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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多年,此事只怕並沒有那麼簡單。怕只怕寵信是假,借刀殺人是真。”
嫡妻聽得目瞪口呆。
“現在,只怕整個大魏權貴都視她為眼中釘肉中刺了。”高平公無所謂地道,“還去拉攏她?就怕拉回一身禍端。就讓那些蠢貨去巴結吧,到時候誅九族可跟咱們沒關係。你們過去好找寇天師問道,但是從今日起,告訴府上任何人都不許和國師府有往來。”
“……大人,此事當真?”
“呵呵,不信你們大可看看崔浩那老匹夫,他今日雖然在朝堂上替那賤民說了話,可不過是看皇上心思說事罷了。我敢打賭,他一定不會去拉攏那賤民。”高平公摟住了嫡妻,“現在,那個小丫頭可是眾矢之的,腦袋能在身上待幾天還不知道呢。就算皇上如今要保她一段時日,但是她得罪的權貴可容不了她。無知賤民,命懸一線還不自知,真是可憐。”
他口中說著可憐,面上卻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我們哪,隔岸觀火就行了,免得惹火燒身。”
開啟聖旨仔細看了看,高平公皺起了眉頭,“看來,皇上確實是要動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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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釵頭鳳】17
剛萬分不捨地送走曇無成,國師府裡又來了人。
不過這次來的人,可就沒有曇無成那樣讓楚離歡喜了。因為來的是個宣旨太監,召楚離入宮覲見。還送了官服來。
楚離一看,這官服也真是奇特,竟是一身藏青的錦繡道袍。楚離嘴角抽動,她又不是道長,穿什麼道袍啊。
楚離不願意穿。她早飯還沒吃呢,就讓她換官服上朝,心裡是一千一萬個不樂意。更何況,原來也沒見寇謙之穿什麼官服啊。宣旨太監等得久了,不由得催了兩句,楚離只當聽不見,慢慢磨蹭就是不理。她對皇宮可沒什麼好感。
等到東邊日頭大亮,楚離才正正衣冠,慢慢踱步晃了出來。宣旨太監一看,心裡老大不開心。這個小國師竟然還沒換衣服!可他也不敢再耽擱了,要是再讓楚離回去換衣服,指不定得換到什麼時候呢。只怕到時候早朝都下了,那時皇帝怪罪下來,他可擔待不起。索性由著楚離去,反正不穿官服,有罪的是楚離又不是他。
朝堂之上,拓跋燾一眼看見仍舊粗布麻衣不改的楚離,臉就陰沉下來。楚離離得遠,又不能正眼看皇帝,自然就看不見他神色。文武百官卻是偷偷瞄著皇帝臉色呢,滿朝文武本來就對楚離著裝不滿,如今看見皇帝神色,心中無不暗自嘲諷。這無知賤民,怎可堪當國師大任!更何況還是個女人。就只等著皇帝發怒,讓這個小姑娘吃些苦頭離了這裡。
哪料拓跋燾陰沉之色只是一閃而過,竟對楚離笑道,“國師免禮,怎麼這樣就上朝來了?”
楚離道,“啟稟皇上,民女……微臣看那官服,竟似道教著裝。可微臣既非道教中人,怎可穿它門中服飾?所以沒穿。”
群臣譁然。
拓跋燾問,“愛卿不是道教中人?”
“自然不是。”
“那也當不是佛門中人。”
“也不是。”
拓跋燾頓了頓,“可是出家人?”
“算不上。”
一番問下來,群臣議論紛紛。
高平公李順李尚書道,“皇上,以女子為國師,已經是冒天下之大不韙。更何況這小女子又非出家人,何德何能堪為國師?”深受皇帝寵愛的尚書一開口,朝中大臣立刻分成三派,不少人跟著李順進諫,“請皇上三思!”
拓跋燾沒說話,一旁東郡公崔浩崔司徒上前一步道,“李尚書此言差矣。楚離年紀雖小,然則月前清涼峰辯法,文武百官所共見,敢問諸位有誰能與她一辯?女子之身又何妨?李尚書博學多識,豈不知,殷商之時女將軍婦好上陣殺敵,不輸人後。東漢有女史班昭,世人尊為‘大家’,漢和帝多次召入宮中為皇后和貴人之師,鄧太后臨朝後,她還曾參與政事。女子只要有才德,哪裡輸了我們這些兒郎?”崔浩又轉而問楚離,“何況國師雖非出家之人,但必是方外之人。下官所言,是也不是?”
看起來這個崔浩像是在幫自己……楚離想了想,答道,“是。”
崔浩滿意地笑了,對皇帝說,“皇上,國師一職,應為天下之師,解天下之惑,卻並非只有出家人才可擔此重任。楚離是寇天師延請的方外高人,又是天師認定的國師,出任國師乃是順理成章,再合適不過了。”
咦……楚離聽著奇怪,竟然說她是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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