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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你不要再說這個了!”楚離又開始煩躁起來,一想到這些讓她控制不住的惱人情緒,她就煩躁,“我好不容易忘了,你又提。”她十分沒好氣,上谷公主臉都黑了,“楚離,你怎麼跟我說話的!”
到底還是個公主,哪能受得了楚離對她那種語氣。
楚離看了她一眼,深呼吸一口氣,“對不起啦。”其實是因為她心中覺得愧對渠迪,所以一直以來對上谷公主都極為遷就照顧。
那天她和石霂去找了巫溪,可五明扇已經被穗穗帶走了。這事兒又不能跟渠迪說,楚離只好瞞著她。
渠迪那次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摸腰間的扇套,楚離眼尖一眼看到她的動作,故作不經意地問,“你那把扇子這麼重要啊。”
“自然。”渠迪握緊了五明扇,“扇在人在,扇亡我也差不多要亡了。”這把五明扇不僅是皇帝御賜給她的寶貝,更是她的護身符。畢竟公主一人在外行走,遇到個好歹總有需要幫助的時候。可她遠在天邊,不知道會跟楚離跑到哪裡去,也許會到什麼十分偏僻的地方也說不定。而且又不是人人都認得上谷公主,實際上沒幾個人認得她。她能憑藉的只有這把五明扇,作為信物可以在危急時分調兵。皇帝已經暗下密旨,見此扇如見皇上,五明扇的重要可見一斑。
楚離聽得心驚膽戰,“扇子亡了,跟你有什麼關係?”
“御賜之物,丟了是大不敬之罪。”說完意識到不妥,然而看楚離似乎並未發覺這一點,渠迪才鬆了口氣,只說這扇子是尋找靈藥的利器。
但是楚離其實聽進去了,她只是沒有表現出來。御賜之物——也就是說,是皇帝給的。聽渠迪那語氣,這五明扇是為了尋找靈藥才給她的。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渠迪就是奉了皇命出來的,何以當初是逃出來的呢?
楚離心中懷疑,卻又不能決斷。如果渠迪是奉皇命,那大可以光明正大的從旁督促她,何必搞得那麼狼狽。不至於為了騙她,弄這麼大一個謊言說是逃出來的,不合理。
她沒有想到渠迪和皇帝更深的用意。怎麼也料不到,這一切都是為了飛鳥盡時藏良弓做鋪墊。石霂告訴她,想不通的就不要懷疑。楚離也就放下了這懷疑。所以還是覺得愧對渠迪,待她較以往有十二分的好。
讓渠迪覺得國師好像愛心氾濫,對誰都一臉慈愛——噢,除了對石霂。
跟著楚離這麼久,渠迪都不想回宮了。那座宮殿裡著實沒有什麼值得留戀的,在這宮外,石霂待她親厚,楚離又愛心氾濫。渠迪不用耍心機不用過度偽裝,也可以隨意跟石霂聊聊天,偶爾逗逗珠兒。這種日子著實是十分愜意。她喜歡與楚離等人在一起的日子。
這會兒聽楚離說石霂生辰的事情,她有些驚訝。石霂和她竟然是同一天生辰。看楚離興致勃勃地要給石霂準備生辰驚喜,渠迪心裡很不是滋味。她從小到大的生辰就沒人用心給她過過。宮裡每逢皇子公主生辰時,都會按例送長壽麵和御賜禮物,年年陪她過生日的都是這些。實際上,這只是宮廷內侍處的慣例,畢竟皇子公主的生辰都記載在冊,然而年年都毫無人氣。甚至也許除了內侍的冊子,根本沒人記得她生辰。後來有了左昭儀,她的生辰才不那麼冷清。
她當然沒辦法開口跟楚離說這些。楚離躍躍欲試,想給石霂過個熱鬧的生辰,便來找渠迪想法子。她一心撲在兩天後的生辰上,也沒注意到渠迪情緒不對。
渠迪說,“只有三天的時間,你來得及嗎?”
楚離笑嘻嘻地回答她,“我早就準備的差不多啦,就是需要你們配合。”
“怎麼配合?”
“我也沒想出什麼好法子,就是選了個風景秀麗的地方,有山有水的,我來做碗長壽麵,備了些素酒小菜,大家一起飲酒玩樂,聽曲兒看舞吧。”
渠迪默默聽著,又問,“誰唱曲兒,誰來舞?”
“嘿嘿嘿,”楚離一把抓住了渠迪的手臂,“公主大人,好公主,我知道你善於使劍,劍舞一定很棒吧?”
“……”渠迪黑了臉,“你讓我堂堂大魏公主,在荒山野嶺的舞劍?”
“忘記你是公主嘛!就當你是石霂的妹妹啊,你看你自己也叫她姐姐來著。而且,這是一件多麼值得開心的事情。你的舞姿能夠讓別人快樂,還能得到欣賞,這不是很好嗎?”楚離循循善誘,“公主,你肯定沒試過對不對?而且為自己的朋友舞劍祝壽,怎麼會丟人呢?”
“不行。”渠迪斷然拒絕。本來就是她的生辰,竟然還讓她給別人舞劍慶生,簡直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