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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楚離眼裡有淚光,她差點摔得眼冒金星。卻毫不猶豫地抓住了石霂柔軟的手,又爬床上去了。
石霂輕輕給她揉著,一時兩人都沒話說。石霂是心神激盪,情緒未穩,又喜又憂地一時沒能想好說辭。
楚離則是腦子裡亂成了一鍋粥,趴在石霂懷裡不肯做聲。她簡直難以相信,自己竟然想對石霂做些混賬事,心裡羞得不行,又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這念頭是絕不敢跟石霂提的,只覺得再沒臉見她了。於是嬌羞的國師大人為了尋求安慰,自動自覺地鑽進了石霂懷裡,把臉埋在人家肩頭裝死。
她理不清現在什麼情況,只盼著這夜快點過去。又好像希望永遠不要過去。
然而時間還是在她雜亂的情緒中溜走了。石霂給她揉著揉著,兩個人都睡了過去。
 ;。。。 ; ; 石霂當然還是拒絕楚離與自己同塌。
楚離心中明白,也不勉強,與她說了渠迪和珠兒的下落,便自行回房睡了。她安靜地躺在床上,閉目回想,昨晚大約是子時左右被凍醒。她不與石霂強辯,這會兒順了她的意,只待子時再去檢視。石霂的傷到底有多嚴重,楚離心裡忐忑,不敢有絲毫放鬆。
到家已經亥時,楚離沒躺一會兒便覺得夜深露重,聽得更漏滴鳴細算時辰,約莫子時輕手輕腳起來去找石霂。
然而令她意外的是,石霂房門緊閉,似是機關重鎖,竟然打不開。楚離懊惱地踹了門一腳,這個石霂太狡猾了。無論她想做什麼,石霂總能提前料到一招。
“石霂!你給我開門!”左右進不去,楚離只好用最原始的辦法,用力敲門。然而她敲得手都酸了,掌心發燙又疼,房間裡仍然沒有半點動靜。再看看時辰,將要丑時了。楚離氣急,轉而去砸窗戶。可是她剛搬起一塊石頭,忽然靈光一閃,覺得不對。皺皺眉放下石頭,湊過去將耳朵貼在木窗上,楚離屏氣凝神,發現這靜謐的夜裡除了自己的心跳聲和血液流動的聲音之外,房間裡未免太過安靜了。
“原來如此!~”楚離哭笑不得,她這才明白自己中了石霂的金蟬脫殼之計。房間裡根本沒有人。可是石霂偏偏把門窗緊鎖,給楚離造成裡面有人的假象。這便是反其道而行之,她清楚楚離的性子,知道楚離不可能善罷甘休一定半夜來找,而且一急之下肯定要用蠻力。然而楚離鬧出的動靜越大,就越難以發現房中沒人。這樣即便楚離在門口敲了一整夜,甚至破壞了門窗進去,也找不到她。
可她萬萬沒料到,今夜之計她只成功了一半,因為楚離已經知道她的傷勢,所以即便心中焦急,可也不敢太過魯莽唯恐讓她傷上加傷。所以楚離才能急中生智的冷靜下來,發現其中破綻。
可是這大半夜的,如果石霂不在房間,又能在哪裡呢?
楚離額上直冒冷汗,不知是急的還是累的。石霂越是如此,她越明白是因為石霂傷勢確實不輕。她深呼吸一口氣,又深呼吸,強讓自己冷靜下來。仔細想了想,如果自己是石霂,按照原來的計劃,石霂會怎麼應對一整夜沒找到她的楚離。
楚離腦子轉得飛快,眼睛一亮,頓時明白了石霂的所在——山上。
如果楚離按照石霂的計劃破壞房子,那估計得消磨一整夜。等到第二天石霂趁機回來,楚離勢必會逼問她去哪兒。石霂最自然的回答就只能是起的早了點,去山上了。
所以楚離斷定,即便石霂現在不在山上,也必定在山路附近。
她不再耽擱,轉身奔山路而去。
此時正是丑時。
楚離原來還以為,不知道得找多久才能找到她。然而很快,她就發現了石霂,原因在於,仲春之季,夜雖涼卻不止於結冰。而石霂所在的地方,周遭盡是冰霜。
楚離看見了她。在一個山洞裡。卻當時就腿一軟,跪了下來。心上好像被誰捅了一刀似的鮮血直流。
那山洞邊緣已經爬滿了冰霜,而當中坐著的石霂幾乎成了一個冰人。眼睛、眉毛、嘴巴、耳朵,甚至全身都覆蓋一層薄霜,就像一座冰雕。
“石霂!”楚離衝上去,把她抱在懷裡,眼裡止不住。然而就是她的眼淚,落下來時也被石霂周身散發的寒氣凍成了細霜。
楚離完全能夠感覺到石霂的冰冷,她抱著她,就像抱著一大塊寒冰。凍得楚離心上都成了冰,刺啦啦生疼。
石霂卻沒有反應。她閉著眼睛,像是一個……死人。
沒一會兒,楚離自己也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