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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落跑了。不過,她當然知道楚離出不了她的寢宮。這一夜,楚離死撐著一聲不吭,不住告訴自己再撐一會兒再撐一會兒,或許再撐一會兒,那個上谷公主就會良心發現呢?結果,她一不小心就撐了一夜。
天將矇矇亮,楚離腦袋嗡嗡地發脹,四肢都失去了知覺。眼前也一會兒發黑一會兒變亮,可她還是一句話不說。
到底整夜太漫長,拓跋迪最後還是忍不住睡了過去。一睜眼就看到天色大亮,她刷地從床上跳下來,穿著睡袍光著腳就急急往外走,唯恐自己睡太沉沒有聽到楚離的求饒聲。
然而,她剛繞過屏風,就看到楚離還是昨天那個姿勢跪著,只是緊閉的雙唇已經乾裂,還被她咬出斑斑血漬。拓跋迪一看,就知道她肯定沒服軟。頓時就怒火中燒,她沒料到楚離這麼倔,幾步上前就想踹她。然而拓跋迪剛走到楚離面前,腳還沒抬起,楚離就直直地倒在了地上。
即使倒在地上,她仍是雙膝曲起的姿勢,腰桿筆直。只是合上的眼睛微微顫抖,眉頭緊皺,似乎在忍受極大痛苦。
拓跋迪靜靜地看了她幾秒,忽然一聲暴喝,“來人,請御醫!”說著,自己屈身把楚離抱了起來,急匆匆放到自己床榻上。楚離渾身冰涼,額頭卻發燙,臉色乾紅。拓跋迪氣恨地打了她一巴掌,“沒見過你這麼倔的女人!”
不過楚離根本沒反應。她覺得自己又回上洛郡了,師姐怪她不辭而別,惱得不理她,把楚離急得不行。
等了一會兒,還不見御醫到,拓跋迪怒道,“御醫死哪兒去了!再不來就全都給本宮砍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哪來這麼大火氣,興許是被楚離給氣的。這個楚離,她不明著跟你對著幹,可是默不作聲地跟人死磕,更能氣的人嘔血。
拓跋迪陰著一張臉,站在楚離面前看她,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御醫趕來時,額上冷汗直流。上谷公主拓跋迪最肖似乃父,行事不羈,她要說砍人腦袋,那八成這個人的腦袋保不住。可憐的御醫戰戰兢兢地給楚離看完病,整個後心都已經被汗水浸透了。要說,在皇宮裡做個御醫容易嗎?打個醬油說不定都能喪命,不,躺槍喪命的也不少啊。總而言之一句話,難啊!御醫內心淚流滿面,還是抖著聲音跟拓跋迪說,“啟稟公主,這位姑娘沒有大礙,不過是跪的太久,血液不流通,又心中鬱結,故而一時受了邪氣。只要散了風邪,退了熱氣就好。只是……”
前面聽著本來還順耳,可一聽到“只是”,拓跋迪立刻變了臉色,“說。”
御醫又是一抖,差點沒哭了,“只是這姑娘膝蓋受了點傷,不過沒大礙只要活血化瘀就好了。就是……”
拓跋迪惱了,“再不說完,你自己出去死。”
“公主饒命!”御醫道,“這姑娘跪得太久,關節僵硬,血液不通,只要微臣為她揉捏一天一夜就沒事了。所以,”御醫五體投地叩拜道,“煩請公主允許臣將她抬到御醫署,好為她醫治。”御醫可是左右為難,早就聽說上谷公主喜好女子,這一來就看見一個姑娘躺公主床上,公主還為了她大怒,御醫稍微用點腦子都會猜上谷公主和這姑娘關係不一般呢。尤其是,還睡在上谷公主床上。誰不知道上谷公主出了名的潔癖,連太子拓跋晃來了,不小心碰到上谷公主的床都要被臭罵一頓趕出去的。傳聞中,上谷公主看上的女子也從不能沾公主床榻,她在隔壁專門另闢了內間……宮女太監偷偷嚼舌頭時都說那是公主藏嬌的“金屋”,只不過連皇帝都不管她,大家也都預設了上谷公主這一特殊癖好。
而今御醫看到上谷公主自己的床榻上竟然破天荒地躺了個姑娘,怎麼敢提出要帶這女子走!哪怕是為了醫治,可是敢讓公主的女人在外過夜,這得多肥的膽兒呀。可御醫又不能整夜留在尚未出嫁的公主寢殿吧?又不是給公主治病。可憐的御醫左右為難,權衡之下還是冒著冷汗提出了帶楚離走。
不過令御醫沒料到的是,拓跋迪二話沒說,直接道,“來人,抬走!”
一點都不留戀的樣子。
御醫想,宮女太監們雖然亂嚼舌頭,但說的也沒錯,上谷公主哪是真心喜好女子喲,皇族貴胄不過就是圖個玩樂罷了。這樣想著,御醫不禁向發燒昏迷的楚離露出憐憫的神情。
拓跋迪一上午都心煩意亂,什麼都做不好。她氣得差點砸了寢殿,把侍女們嚇得一個個面如菜色,生怕一個不如意撞了槍口,丟了小命。快午時時,拓跋迪招人來,“去御醫署看看那個死心眼的賤民。”宮女就要領命退下時,她忽然又揮了手,“算了,本宮親自去。”
拓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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