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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女人!”
不過楚離根本沒反應。她覺得自己又回上洛郡了,師姐怪她不辭而別,惱得不理她,把楚離急得不行。
等了一會兒,還不見御醫到,拓跋迪怒道,“御醫死哪兒去了!再不來就全都給本宮砍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哪來這麼大火氣,興許是被楚離給氣的。這個楚離,她不明著跟你對著幹,可是默不作聲地跟人死磕,更能氣的人嘔血。
拓跋迪陰著一張臉,站在楚離面前看她,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御醫趕來時,額上冷汗直流。上谷公主拓跋迪最肖似乃父,行事不羈,她要說砍人腦袋,那八成這個人的腦袋保不住。可憐的御醫戰戰兢兢地給楚離看完病,整個後心都已經被汗水浸透了。要說,在皇宮裡做個御醫容易嗎?打個醬油說不定都能喪命,不,躺槍喪命的也不少啊。總而言之一句話,難啊!御醫內心淚流滿面,還是抖著聲音跟拓跋迪說,“啟稟公主,這位姑娘沒有大礙,不過是跪的太久,血液不流通,又心中鬱結,故而一時受了邪氣。只要散了風邪,退了熱氣就好。只是……”
前面聽著本來還順耳,可一聽到“只是”,拓跋迪立刻變了臉色,“說。”
御醫又是一抖,差點沒哭了,“只是這姑娘膝蓋受了點傷,不過沒大礙只要活血化瘀就好了。就是……”
拓跋迪惱了,“再不說完,你自己出去死。”
“公主饒命!”御醫道,“這姑娘跪得太久,關節僵硬,血液不通,只要微臣為她揉捏一天一夜就沒事了。所以,”御醫五體投地叩拜道,“煩請公主允許臣將她抬到御醫署,好為她醫治。”御醫可是左右為難,早就聽說上谷公主喜好女子,這一來就看見一個姑娘躺公主床上,公主還為了她大怒,御醫稍微用點腦子都會猜上谷公主和這姑娘關係不一般呢。尤其是,還睡在上谷公主床上。誰不知道上谷公主出了名的潔癖,連太子拓跋晃來了,不小心碰到上谷公主的床都要被臭罵一頓趕出去的。傳聞中,上谷公主看上的女子也從不能沾公主床榻,她在隔壁專門另闢了內間……宮女太監偷偷嚼舌頭時都說那是公主藏嬌的“金屋”,只不過連皇帝都不管她,大家也都預設了上谷公主這一特殊癖好。
而今御醫看到上谷公主自己的床榻上竟然破天荒地躺了個姑娘,怎麼敢提出要帶這女子走!哪怕是為了醫治,可是敢讓公主的女人在外過夜,這得多肥的膽兒呀。可御醫又不能整夜留在尚未出嫁的公主寢殿吧?又不是給公主治病。可憐的御醫左右為難,權衡之下還是冒著冷汗提出了帶楚離走。
不過令御醫沒料到的是,拓跋迪二話沒說,直接道,“來人,抬走!”
一點都不留戀的樣子。
御醫想,宮女太監們雖然亂嚼舌頭,但說的也沒錯,上谷公主哪是真心喜好女子喲,皇族貴胄不過就是圖個玩樂罷了。這樣想著,御醫不禁向發燒昏迷的楚離露出憐憫的神情。
拓跋迪一上午都心煩意亂,什麼都做不好。她氣得差點砸了寢殿,把侍女們嚇得一個個面如菜色,生怕一個不如意撞了槍口,丟了小命。快午時時,拓跋迪招人來,“去御醫署看看那個死心眼的賤民。”宮女就要領命退下時,她忽然又揮了手,“算了,本宮親自去。”
拓跋迪自己也憋屈的不行。想她拓跋迪從小到大也算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了,連她的父皇拓跋燾都要讓她幾分,一眾兄弟姐妹裡,就屬拓跋迪最不好惹。這下倒好,遇到楚離這麼個氣死人不償命的,不軟不硬的給拓跋迪一記釘子。拓跋迪臉色能好了才怪。
她使性子發脾氣折騰了半天,到底舒坦了些。不過正事卻半點沒忘。拓跋燾對這個女兒這樣評價:她喜怒形於色,卻是最好的障眼法。似假非假,半真不真,讓你看得懂卻根本看不透,這才是成大事者。
拓跋燾想起上谷公主時常會嘆氣,倘若她是個男兒,必是帝王之才。她笑未必真開心,她怒未必真生氣,看起來心無城府,然而胸中丘壑全在人看不見處。要是他的兒子中有這樣能控制住情緒的人,該多好。可是有時候又覺得,幸好上谷公主不是男兒,不然……一山不容二虎,尤其是他不能掌握的虎子。
拓跋迪冷著張臉,前呼後擁的來到御醫署。御醫們一見到上谷公主駕臨,一個個噤若寒蟬,唯恐一不小心得罪了她。她卻只問了一句話,“早上抬過來的那人呢?”
噢,原來是為了小情人來的。眾人心內恍然大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互對視間眼裡都寫滿了“你懂的”幾個字,當然面上卻不敢有絲毫表露,忙給上谷公主帶路。
楚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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