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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到頗為不滿,陰陽怪氣的反問了一句。以他潔癖的性格,別說炒菜做飯,就是進廚房都是不太情願的。
“我這不是為冷意她媽守身如玉嗎?這身廚藝也是為了她學的。”周泰年回頭瞪他一眼,付沂南迫於他的淫威,勉強地扯了扯嘴角,算是認同,心裡卻是連番幾個白眼,又聽周泰年開口,“冷意跟我親生的沒什麼兩樣,你要真想和她在一起就甭想著讓她下廚,她願意我還不願意呢!”
那眼神,那表情,凶神惡煞都算是慈祥的,付沂南嚥了口水,神色愈加僵硬了。這麼多年獨居,冷意的手藝已經很好了,原本以為那邊是個賢妻良母,還沒來得及炫耀,長輩就施壓了。
他這輩子沒想過下廚這種…女氣的家務事。大約是到了應劫的時候了,當年官聞西捧著烹飪書孜孜不倦的時候,他百般嘲笑千般諷刺,並信誓旦旦這輩子絕對不會有他下廚的一天,天理昭昭報應不爽…
“切菜去。”周泰年見他不情不願的樣子,忍不住踢他一腳,往時柔軟的付沂南早就捱打挨成了金剛不壞之身,米白色的修身褲上留下一記大腳印,拖沓著來到砧板前。
“師父,我這周都切破六個手指了。”付沂南伸出貼滿的頎長雙手。“不是還有四個手指嗎?”周泰年不以為然,當年他差點切掉手指也沒叫一句,“還真以為自己是雙刀手,換來換去的,原本最多傷五個手指,現在好了。”言語間滿是嘲笑。
付沂南蔫仄仄的,才一小會,舊痛又添了新傷。冷意穿著睡裙,彩色的蝴蝶讓人眼花繚亂,一頭亂髮不少翹起來,在陽光下金燦燦的。
“一邊去。”一盒創可貼拍在付沂南胸前,冷意有點嫌棄地推了他一把,將他推離灶臺,自然地接過猜到,切菜的動作嫻熟而流暢。
周泰年惡狠狠地盯著他,付沂南顫顫巍巍地回來“搶”菜刀,冷意躲了一下,“太陽下山了,把院子裡曬著的衣服收起來。”想了想怕時間太短,又接了一句,“記得疊好。”
付沂南如獲大赦,一溜煙地跑出去,周泰年恨鐵不成鋼:“丫頭,你這麼慣著他,遲早爬到你頭上。”
冷意扭頭,從老舊的窗樞看出去,付沂南正在笨手笨腳地收衣服,時不時還有幾件掉在地上,他迅速撿起來,四下張望,見沒人瞧見才抖一抖放進臂彎裡。
“挺好的。”她輕笑,低頭切菜。周泰年搖頭,冷意不介意,不代表他不介意,務必要在他還活著還動得來手的時候將付沂南調教成賢夫良父。
半個月,冷意被兩師徒軟禁在方井大的院子裡,冷意一直也很配合,每日除了吃就是睡,叫醒睡著的冷意是一項很殘酷的任務,兩人基本都是等她睡到自然醒,可是今天過了午飯的點她還沒出現,付沂南被指派去看一看情況,卻見冷意的房間裡空空如也,被子整整齊齊。
“冷意姐,你已經到了?”袁萊推門進來,瞧見冷意已然坐在梳妝檯前,一手支著下巴一手夾著煙,嫋嫋冒著白煙。
“嗯。”冷意隨意地應了一聲,目光沒有離開鏡子,“這麼急著找我,有什麼事?”“冷意姐,你知不知道,最近張俊生也把你們從前的關係拿出來說,還…”袁萊從包裡掏出一個茶色信封,鼓鼓的一疊,“我收到一些照片,不知道是誰寄的,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冷意手指夾著照片,抽出一小疊,隨意地翻看。張俊生作為導演,對攝像或是攝影有著不可扭轉的痴迷,兩人偶爾的親暱動作也喜歡隨時記錄,他的手機或許不是罪貴的,但從來都是最高畫素的。
“嗯,拍得不錯。”冷意嫣紅的唇勾出一抹笑,張俊生這個愛好很私人,他還算都點分寸,最多也就丟一丟拉手或擁抱的照片,激吻這樣大尺度的應該不會往外曝光。所以這些照片大約還真不是張俊生本人放出來的。
看完隨手就丟進了一旁的垃圾桶,袁萊卻撿出來,小心地收到袋子裡:“怎麼能隨便就丟了,萬一別人見到了暴了光怎麼辦?”
“既然匿名寄出來,就說明不止這一點,要防也防不住。”冷意抬起一雙眼,袁萊才看清,今天她的妝容很淡,頭髮或許是因為夏天熱的關係,劉海別到發心。冷意的額頭很漂亮,圓潤飽滿,只是從前很少露出來,除了一張紅唇,從頭到尾幾乎素顏。
“是啊。”袁萊面上焦急,從口袋裡摸出一張便籤,“信封裡還夾著一張紙條,約了晚上八點在‘潮聲’見面,點名要你去,不然就把剩下的照片發給報社。冷意姐,怎麼辦?”冷意卻笑著揮揮手,站起身,將菸頭摁滅:“急什麼,我都不怕,你有什麼好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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