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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李曉晴接受了。
這時,窗外院中傳進來了攆雞的聲音。常泓玉才想起、提醒:“光顧看我表演了。文泉給你倆倒的水,都涼了。快喝了吧!”見他倆喝水去了,說,“我這輩子還算比較滿意的事,就是我自己做主找了你妹夫這麼一個物件。你看我吱聲了嗎?‘姑老爺子進門,小雞沒魂’人家蔫悄地已去佈置飯了,這輩子只要他心疼我,雖然在心靈方面沒有什麼更多地能相通的語言,我就滿依足了。”
李曉晴喝完水,過來了:“人長的也行!媽說的他還是小能人吶,種地、鐵匠、石匠、木匠、泥瓦工的活,全能拿得起、、、、、、關門,就是進深山老林,也都可以過日子。”
而楊光這時則去看,放下水碗的西箱蓋上的自制的扁田字框架玻璃拉門的書架裡豎插著的書脊上的書名、、、、、、
外面的雞已發出了被捉住的慘叫聲。常泓玉也誇道:“看這屋的傢俱,全是他一個人自己打的。這院的房子都是他爸活著時,就他爺倆兩個人自己蓋的。在家裡做飯、做菜、也全比我強!”
又傳來了雞被抹脖子前的最後兩聲慘叫,接著是一個很甜的女人的話聲,從房西那邊傳了進來:“過年吃雞,都是現吃現宰。今天是什麼日子?有貴客,是老姨來了嗎?”
“不是老姨。是表姐、、、、、、還有一位是她的同學。”
“這我可得馬上看看去、、、、、、”話音剛過,一個年輕女人已經由西向東從窗前翩翩而過,在兩道門響之後,人已經進屋來了。
早已準備好了的李曉晴一下子就歡快地擁上去,抱住了她:“八年了!你們倆,全為人母了、、、、、、”兩人這個相擁啊。
“我正在燒火,是聽見雞叫了、、、、、、從小一起長大,四九年春天分的手、、、、、、都是五五年高中畢業的,可卻兩種命運、、、、、、太想你了!”秦淑娟說,然後就去看楊光了。
而楊光此刻特別注意到的是:秦淑娟既沒哭也沒表現出什麼更多的感懷,只是談笑風生的捎帶而意的三言兩語就帶過了八年的分飛。這時,楊光與這個女人,才開始了幾秒鐘的相互凝視。李曉晴忙欲介紹、、、、、、
“不用介紹了”這女人快言快語,“他準是楊光。他給我的第一印象就和他的名字一樣,他的確‘陽光’。”
“你們怎麼都知道了呀?”這時的李曉晴已不感到有方才常泓玉說知道她與楊光的事情時那麼丟魂,好像還有點自豪感了,忙向楊光介紹,“他就是我秦表姐,秦淑娟。方才會場上那位主持會議的焉武社長,便是他丈夫。”
楊光忙向秦淑娟點頭致意:“秦姐,你好!認識你,我很高興!”
秦淑娟風趣地給了他一句:“看不出你高興?倒像是在驚訝!”
一句話,就擊潰了楊光對她的凝視。常泓玉見楊光受窘了,也立馬刺了他一槍:“見我面時,你並沒說高興、、、、、、這是偏差待遇啊!”
楊光:“你給我時間了嗎,我根本就插不上言!”一句話也就把常泓玉頂啞了。然後就立刻補償上了一句,“見到表妹,能認識你,很榮幸!這回平等了吧。”
常泓玉釋然了:“這還差不多!”她愉快了。
姐仨,幾乎就是已站在一起了,李曉晴居中,三個人一起看著楊光在笑。而秦淑娟並沒有罷休:“我的問題還沒答呢?”
“我是驚訝。”楊光承認了,“我驚訝的是:為什麼美麗,當然是不同的美麗,全跑到你們姐仨的身上來了?”
其實,常泓玉早就從楊光看自己、看秦淑娟的眼神中窺到了他的心理,又只一推,使李曉晴更挨著秦淑娟自己也靠緊了李曉晴,然後便問:“三美圖,是不?”見楊光只笑而不答,忙自答,“從小,咱姐仨就已經是大王莊公認的三朵小花了,同歲,只是生日正好是現在的排列,秦、李、常,春、夏、秋。”
楊光立刻感悟到了,還是常泓玉心有靈犀啊,就更加深刻地去多認識了她幾眼。而這幾眼,常泓玉也感受到了,便又挑戰了他一句:“‘唯物辯證法認為外因是變化的條件,內因是變化的根據,外因透過內因而起作用。雞蛋因得適當的溫度而變化為雞子,但溫度不能使石頭變為雞子,因為二者的根據是不同的。’那,請你說說,我們姐仨,只李表姐做上大學生了,而我們倆就得早早去為*。”她雖仍笑著,可話味卻又有些淒滄了,“難道我們姐倆不是雞蛋,而是石頭?”
這個問題,太尖銳了。但楊光還是立馬回答:“你們姐仨,都是雞蛋,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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