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第3/3 頁)

著工裝已二十多歲的大小夥子，也擠出了門，不高興地衝著楊母：“媽，我不是告訴過你了嘛，哥向我說了：這事與大姐無關，這是國家政治。今兒雖是禮拜天，可也有剛下大夜班的正在睡覺的人，你還想把人家驚醒呀！大姐既是來道歉的，已來一次了，就該請人家進屋。幹嘛那麼大的嗓門？”

看來，楊母自己也沒主意了，而且是懼丈夫和聽兒子的，便不吱聲了。這時，楊父忙吩咐：“楊亮，趕快帶你姐姐和小妹、小弟到勞動公園裡去玩一會。一定要看好你姐姐呀！”

這個十四五歲的大男孩，立刻就把菜籃子遞給了他哥哥楊明：“姐，去公園玩去呀、、、、、、”楊瑩樂意，四個人立刻走了。這時，楊父才又向李曉晴：“李姑娘，請進屋吧。”

楊明退了回去，楊父讓開一步，李曉晴謙讓了一下，見楊父沒允，自己便也沒再謙讓地就進屋了。一走一過，李曉晴看清了外屋，除廚房、廁所，還有一架上下鋪的床。裡屋也不大，靠窗是一鋪木板通床，餘下的地方有立櫃、箱子、桌椅，還有一鋪單人床。四個人全進到裡屋來，哪還有閒地方了。

楊父把李曉晴安排到單人床邊坐了，兒子和楊母就坐在了通鋪的床沿上，自己則挪了一把椅子，分賓主坐定。

又是楊父先說了話：“上次你來之後，楊明去看望他哥說到你來了，楊光高興壞了——你別忌諱呀，因為他知道了你還活著——他講了你的情況，說不怪你，你更是受害者。當然，我們家也受害了。也別怪你大娘，老百姓嘛，她想不通、、、、、、就把怨啊、恨的，全扣在你的身上了。”剛聽時，李曉晴的熱淚就簌簌地湧了出來，聽完後，她撲通一下就向楊父、楊母跪了下去：“別說不怨我。要不叫我、、、、、、楊光根本就不會走上這條路，也不會株連到你們全家。對於楊光和你們楊家，我就是最直接的罪人，我向你們賠罪！”接著又要磕頭、、、、、、

她的這一舉動，楊家三人先是一愣。楊明第一個感到：不對，應扶起她來。剛欲上，又止於：年齡相當，男女授受不親的傳統思想。楊父明感，立即去扶，“姑娘，這可使不得、、、、、、”李曉晴執意不起，楊父忙向楊明求援，“別顧慮了，快幫我扶起你姐來！”

李曉晴又忙用手去阻擋楊明不讓他靠前，又忙給仍坐著的楊母磕了三個頭，並邊磕邊說：“您是母親，世上當然只有母親最心疼自己的孩子。我還有一個目的——楊光不就是幾句冒犯政策的話嗎，根本就不是人民的敵人，不會有死罪吧！就是關、押、早晚也會出來的——我就是想去見見楊光、、、、、、請把他的地址告訴我。你告訴了我，我就起來。”

楊母這人也不是鐵石心腸，終於她也被感動，氣也基本全消了。這時，楊家三人像全難住了、、、、、、面面相覷。

楊父：“姑娘！我們家也看到你的誠心了，你應該起來、、、、、、讓我們慢慢向你說、、、、、、”李曉晴也只有起來，又坐在床邊上了。楊父問：“你從學校打聽不出楊光他現在在哪兒嗎？”

“打聽不出。他已與學校無關係，政府接手了、、、、、、你們不是知道他的地址嗎？”

楊明這時說話了：“去年夏天，我第一次去，是在城北一勞教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