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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凡人的存在，所以你不用擔心我會殺你，或者殺這裡的生靈。”

“當真？”

“我不喜歡說謊，那是你們凡人喜歡的。”

“你不早說，嚇得我膀胱發脹。”李邪一口酒乾了下去，壓了壓驚，才道：“陛下來找我，不會只是想跟我討論凡人該不該滅絕的問題吧？”

斐歐娜笑了笑：“只是有感而發罷了，李邪，你是不是認識一個神靈，一個新生的神靈？”

“這個……我聽不懂。什麼是新生的神靈？”

斐歐娜道：“就是自然產生的神靈。”

“還是不懂。”李邪實話實說。

斐歐娜也沒責怪，解釋道：“眾神中，至高神是神靈的始祖，如何存在不得而知，所知的只是傳聞；至高神之下，四大四王是生靈信仰與空間能量契合孕育而出，隨後神王以無上威能創造十二主神，主神之下所有神靈，便是繁衍而成。而當中，信仰與能力契合孕育而出的神靈，便是自然產生的神靈。這樣的神靈，遲早會是第五個神王，你認識這樣的神靈？”

斐歐娜解釋得清楚，李邪也聽得明白了，眾神中至高神是傳說，神王是能量孕育的，其他神都是至高神與神王創造的，神靈體系已經趨於穩定，但現在多了一個神王候選人。

李邪搖頭道：“我區區一個凡人，哪會認識神王候選人？”

斐歐娜看著李邪：“為何我在你身上感覺到那個新生的神靈的氣息？”

“這個……我真不清楚。”

李邪本想不到自己認識什麼新生的神靈，但斐歐娜這麼一說，李邪忽然意識到自己認識一個——那個黑煙人！

那黑煙人是神王候選人？她為何幫我？

李邪知道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而是必須先搞清楚斐歐娜想幹嘛。

“你不清楚？”斐歐娜看了李邪片刻，輕輕一笑，似乎知道了什麼，話題一轉，又道：“邪先生，可以問你個問題嗎？”

李邪大為驚訝，斐歐娜這個神王竟然稱他為先生，還用詢問的語氣，倒讓李邪莫名的感覺十分有面子，笑道：“有什麼儘管問，我美麗的自然女神陛下。”

“假如你擁有無上的能力，但只有你一人，你很孤獨，你會怎麼樣？”

“創造嘛，創造一群人就行了。”李邪想也不想道。

其實也不用想，因為許多傳說都因此而起。

“那如果並不是孤獨一人呢？其實有許多生靈，但你依舊有無上的能力。”

“那就不用那麼費事了。”李邪笑道：“人會覺得孤獨，是因為自己將自己與社會隔開，只要融入生靈之中，若還孤獨，只能理解為那人孤僻了。”

斐歐娜笑了笑，又問道：“那如果有別的生靈，你依然有無上的能力，但你並沒有與別的生靈接觸，反而將自己與那些生靈隔開，自己創造了一群生靈，你是怎麼想的？好好考慮，我想知道你的想法。”

“嗯……”李邪思考了一陣，應道：“這說明我很有權欲，我並不在意孤獨不孤獨，我希望創造一個屬於我又受我掌控的世界，而且我不願意與他人分享。”

“除了權欲呢？就是說並不存在權欲呢？又是為何？”

“拋開權欲的話……”李邪呵呵一笑：“那就跟養雞養鴨差不多了，滿足自己的某個目的。”

“看來，他的目的顯而易見了，邪先生，你若跟那個新生的神靈有接觸，告訴他，有人想讓眾神甦醒，有人也想利用眾神做什麼事，叫他來找我，有些事彼此說明白，免得誤會或者彼此破壞。”

“你是說至高神？他沒死？”李邪從斐歐娜的問話中大約猜出來，她說的人是至高神，所謂的有人要眾神甦醒，又利用眾神，還能不是至高神？

“不，至高神已經死了。”斐歐娜伸出手，手上多了一顆拇指大的不規則的透明晶體，金色的，散著淡淡的藍色光點，這是神格碎片！

“這是……至高神的神格碎片？”

“沒錯。”

李邪震驚的看著斐歐娜：“你找到了？你要成為至高神？”

斐歐娜笑道：“傳說眾神為了爭奪至高神的神格碎片而爆發眾神之戰，導致眾神沉眠，你以為真的？至高神隕落，神格碎裂，憑我們四個神王的能力，瞬間就能取得散落的神格碎片，要掙也是我們四大神王來掙，何須低位神參與？即便參與，怎麼全部沉眠？”

斐歐娜一說，李邪的確也意識到傳說的疑點，別的不說，神王那種實力，難道那麼巧就全部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