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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個惡少紈絝。”聽了盧裕列舉的種種惡跡,蔣衛大腦自動過濾了雷辛,又對鄧相有了
興趣:“那魏國司馬看上去邪氣得很啊?”
“邪氣?主上也這般認為麼。”盧裕深深一笑,“鄧相的臉是天生如此啊。便因為這臉,他才
那般倒黴……”
盧裕對鄧相挺熟悉,說起來頭頭是道。原來那人在魏國也是一員名將,從魏國的梟鷹旅兵頭做
起,層層積功差點當上了梟鷹旅司馬。可是因為那張看上去邪氣的臉,他受到了魏公鄧普的猜忌,
被收了軍權弄去做了個有名無實的司馬。
“那鄧普真是以貌取人啊!”就在蔣衛閒人似地口頭替鄧相大抱不平的時候,場中的鬥毆昇華
到了**。
起因是雷辛靈機一動,想起如果激怒對方,定會讓其“露出破綻”,便擺弄起長舌開始惡罵:
“你的狗娘怎生了你這般不長眼睛的東西!竟然……”
他成功了,鄧相果然被激怒,但結果卻與雷辛所想象的大有差異:三個圍攻的壯漢被幾下子收
拾了,接著憤怒的鄧相便衝了過來。
“你、你想怎樣?!我父親乃是邢侯……啊!”
雷辛話還沒說完,便被鄧相一腳踹飛,直奔連憐、青玉所乘的馬車而來。幾名圍著車的侍衛連
忙阻攔,可雷辛的去勢太快,一下便砸在了車廂上,摔了個滿臉開花。
“你、你……”那慘綠少年般的雷辛受了重擊竟然象烏龜般縮了一會兒就能動了,他扒拉著車
輪向要站起,又一把扯住窗簾。
“滾!”幾個侍衛毫不客氣,那雷家可是蔣家的世敵,仇怨極深,推推搡搡都是輕的了。
雷辛沒搞清楚情況正要怒罵,卻突然瞥見了被他拉開窗簾的馬車中,連憐那張開懷大笑的小臉。他呆住了,失魂落魄。
蔣衛很不爽,打架就打架吧,沒事把人亂踹什麼?他一揮手,示意隨從把雷辛趕走。得了指示
的侍衛們更沒顧忌,就差連推帶打了。
“你們!”被打斷了看美人的雷辛又要發洩那惡少脾氣,可當他看見侍衛們身上的蔣家家徽,
噤聲了。他還沒傻到和自家仇敵硬抗……
雷辛帶著三個從人連滾帶爬地跑了。鄧相卻走到蔣衛等人身邊深施一禮,道了聲抱歉。
就近打量了鄧相一番,蔣衛有了更深刻的印象。這人不愧為魏國名將,殺氣內斂,氣度沉凝,
身子卻又立得筆直,給人一種彷彿見了崇山峻嶺般的感覺,一舉一動都極有氣勢。他的兩臂極為粗
壯,一看就知力量非凡。
蔣衛暗想這人果然不一般,剛才在大怒中怕是也留了幾分理智,不然就他那身手,雷辛怎麼還
能爬得起來?
“鄧司馬又沒什麼錯,都是雷家那小子不好。”
“多謝國侯寬宏大量。如此,在下便告退了。”
鄧相的話不多,沒說兩句便告辭走了。蔣衛則繼續逛街……
卻說雷辛回了住處,立刻去見自己的父親,邢侯雷靖。
俗話說,有其父必有其子。這雷靖四十餘歲,長得和其次子一般單薄,相貌陰柔,想必年輕時
也是個慘綠少年。不過他那張酒色過度的青皮臉上,一雙眼睛倒還有些神采。
見了兒子的慘象,雷靖一皺眉:“又做什麼了,怎麼這般模樣?”
“父親!我……”雷辛添油加醋地把被鄧相“欺侮”的事情講了一遍,順帶稍上了“幫兇”蔣
家。
“你去惹那鄧家做什麼?!”雷靖卻是怒了,他雖然也不是什麼善茬,可自知鄂州鄧家的實力
不是自家可比,對次子的惹是生非極為不滿。
雷辛仗著父親的寵愛不依不饒:“父親,那鄧相又不是鄧傢什麼重要人物,你便替我教訓他一
番吧!不然,外面一傳雷家的次子被鄧家一條狗給教訓了,豈不是……”
“你下去吧……”雷靖想了想,嘆口氣揮手讓兒子離開。
熟知父親脾氣的雷辛自然明白事情成了,他嬉皮笑臉地繼續道:“若是能連那蔣衛也一併收拾
便更好了!早聽說那痴人娶了三個絕色侍女為正妻,我還不信。今日偶然見到……唉,果然那小美
人是……!”他找不到詞來形容,擰著臉左思右想,最後只能嘖嘖讚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