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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幾乎。
蔣衛看看幾面:沒啥好菜,滷肉、醬蹄膀、烤鵝而已;酒倒是好酒——自己家產的虎淵酒……
虎淵酒?!那五十多度的勾兌酒擦把火上去都可以點著了,蔣衛不敢想象那東西灌到肚裡會怎樣!他開動腦筋,仔細思考如何才能不喝……
於潯與蔣衛同席而坐,親自斟酒,同時笑道:“兄長,來!這虎淵酒可是罕見佳釀,最合我等武人痛飲!滿飲此一杯,慶賀我二人初次見面!”
蔣衛看著那於潯特意要的大杯——稱為碗更好,僵笑道:“我說……潯弟,我前些日子大病過後便不能飲了,實在是……”
“真的?”於潯眉頭一緊,湊過來非常關心地問蔣衛:“兄長現在身體如何,可曾痊癒了?”
“倒是全好了,但醫師說今後不能飲酒了。”蔣衛暗鬆了口氣,看來這個兄弟該不會逼自己喝了……
“兄長無事就好!”於潯似是放下心來,“酒不喝便不喝了,沒什麼!這一杯飲完,咱們便填飽肚子,好找美人快活去!”
“還、還是要喝?”蔣衛心裡一苦,立刻找藉口推託起來。
……但饒是蔣衛推酒水平登峰造極,也架不住於潯那真摯的感情攻勢。大漢都快眼淚汪汪了,蔣衛惡寒之下,終於答應喝這一杯。
看著大杯內亂晃的液體,蔣衛閉眼,一口悶,趴下……
………【第一百一十章 別吵】………
“兄長?兄長!”於潯大驚,“輕輕”搖晃著蔣衛。
可蔣衛趴几上已經睡過去了,其實說暈過去更好……
“兄長果然是不能飲酒啊……”於潯探了探蔣衛的鼻息,覺得該是沒啥危險,才自言自語嘆息道。
他又轉向陪酒女,笑道:“既然如此,你們過來陪我喝兩杯!”
……
這於潯真不愧是酒桶,灌了起碼兩斤下去,竟然半點事都沒有。他喝著喝著,又嫌不夠熱鬧,把本在歌舞的幾名美貌少女也拖到身邊。逼著她們喝酒的同時,他上下其手,親嘴喂菜,真是不亦樂乎。
少女們一個個臉紅輕笑,對這位極富男子氣概的豪邁大漢也是心動不已。天雷勾地火之下,他們就差當堂做那苟且之事了。
樂到極處,於潯醉態可掬地敲碗放歌:
“臧谷坡下號霸強,身著黑袍錦背襠。長槍破襲侵天半,輪刀耀起日月光。上得坡去吃熊掌,下了山來饕惡狼。一朝忽聞敵軍至,提刀向前破陣蕩。譬如臥榻老病死,斬頭又有何所傷?”
這一嗓子,唱得是滿樓皆震。於潯那破鑼腔雖是粗鄙,但豪氣沖天、霸道張狂,聞來讓人如飲烈酒般的熱血沸騰。
邊上幾個美貌少女聽得早是情動至極,纏纏盤繞在於潯身上,香唇柔肌,毫不吝惜地讓面前的豪氣男兒嚐了個夠。甚至竟有一佳人投入於潯胯下,甘做那啟唇弄蕭之事。
於潯大笑,左擁右抱,這歌聲越發嘹亮起來。他卻沒注意到,趴在几上蔣衛漸漸皺起了眉頭,嘴巴咕噥:“好吵……”
突然,這間上房的門被猛地拉開。一個粗壯的黑麵大漢衝了進來,對於潯怒吼道:“蠻漢,莫要再嚎了!”
“嗯?”於潯醉眼斜睨,稍做打量便啐了一口:“你是什麼東西,打擾本侯與兄長作樂?快些滾出去!”
“爺爺管你什麼侯!再不閉嘴,打擾我家主上雅興,便捶你個滿臉落彩!”
這黑臉壯漢明顯也是喝了酒,臉上漢津津、油光光,端得是黑中透亮。他身材雖沒於潯高,但也不下蔣衛了。此時那雙環眼大怒猛睜,讓人一見心寒。
“我說子美……”
聲音起處又一人也搖了進來,他腳步晃盪地勾住黑臉壯漢的脖子,道:“剛才便叫你莫要擾人雅興,你這混人怎麼趁我入廁竟跑過來撒酒瘋了?”
這是個身材普通的中年人,長得方面大耳,濃眉丹鳳眼,很是氣魄不凡。他身後還跟了兩人:一個也是身高不下於蔣衛的白淨青年,面目敦實中帶著爽落;另一個年紀同樣不大,身材瘦小些,相貌長得挺俊秀,但雙眼有些陰沉。
“都給我滾!”於潯才不管別人說什麼,他這幾天可是在這望月樓內立下了不小的“威名”,所有敢對他那雷霆般聲音發表意見的人,無論是諸侯還是士族,都被他用拳腳教訓過。現在看到又有人來煩他,這酒氣一湧,說話是一點也不客氣。
“我家主上在此你也敢無禮,我看你是想吃爺爺的拳頭!”
那黑大漢嘴上說著“主上”,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