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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祥成帝的許可,再無人能阻止王子武的決定了。右路大軍立刻開拔,在斥侯的指引下追蹤拓跋部留下的痕跡而去。
……
由於右路軍是從信陽出發向東北,所以此時位置正好在破胡關的正北方,離虎山國不過七天路程。蔣衛派了名虎山衛送信回去,讓虎山國放那三個大諸侯的輜重隊過境。當然,還有給琴歌、梁雨的家書。
在給琴歌的信裡,他毫無隱瞞地寫了自己和連憐的事,也把小丫頭的種種訴於紙上。蔣衛明白琴歌的心思,自己和連憐的事情她應該早就能料到了,至於乞求原諒什麼的,對互相瞭解的二人來說,再提就太過矯情了。蔣衛信很長,最多的是他在一遍遍地傾訴對琴歌以及她腹中孩子那刻骨銘心的思念。離家有近兩個月了,這些東西塞滿了他的心。
給梁雨的信,蔣衛的心思也沒少花。和連憐已經那般親近,很多當初病重時的尷尬事,蔣衛都已知曉。這個小妹為自己做了那麼多,蔣衛又如何不感動?而且和連憐已經這樣了,對梁雨……雖然和公平無關,但蔣衛確實也有了心理準備。所以,他這封信寫得用詞親熱得很,平時刻意保持的一些距離完全拋開了。但是他也心下忐忑,不知道小妹看了信究竟會怎樣……
連憐也又給兩個女孩的信,可卻怎麼也不給蔣衛看。蔣衛好笑之餘,更是藉口她“不聽話”加以“懲處”了一番……
一路行來又是半月時間,平靜之中,蔣衛覺得氣氛越發詭異起來。他也問過自己的嚮導,根據那些拓跋部留下的痕跡判斷,雙方的距離不僅沒有縮短,反而是有些遠了。
雖說虞軍帶著不少輜重減慢了速度,可是拓跋部舉族遷移,速度不可能比虞軍更快。對此,王子武在例行軍議中斥退了所有提出意見的人,一意孤行地繼續加速追擊。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王子武錯了的時候,鮮卑人出現了。
又是那三千人,不過這次他們彷彿連列陣的勇氣都沒有,就一晃而過。這大大刺激了王子武繼續追擊的**,更加奮發起來。
……
此時,中路軍中,祥成帝竟然也接收到王子孤的追擊要求。
江靜瀾自然立刻提出了諫言:“父皇,此事大有蹊蹺,千萬不可答應!”
繼右路軍之後,左路軍也要脫離預定戰線,即便以祥成帝的智商,也發現這其中有些問題了。雖然他不太願意承認自己的錯誤,可還沒糊塗到一意孤行的地步。
但就在他想要回信拒絕王子孤的要求之時,一份遠方傳來的情報擺在了他的面前:“……臣已說服鮮卑王慕容宏聚兵五萬於鮮卑城內外,以抵擋我大軍。鮮卑人現正晝夜加固城池防禦,望速來。另,臣聞得左右二路大軍破拓跋、賀魯二部,此二部正倉皇逃竄,還請繼續追擊以絕後患……”
祥成帝對這份情報驚喜若狂:事情果然如預定的那般發展了!現在只要解決了大軍的後顧之憂,以及這一路上剩餘的那些小小障礙,便可放心大膽直攻鮮卑城!
他馬上下令同意王子孤的要求,並且讓中路大軍加速行進:雖然兒子們立了功勞自己也有面子,可總比不上親自得勝來得榮耀吧!中路大軍擁有兩萬七千的兵力,其中兩千餘虎賁更是相當於兩倍的武士。這種軍力雖不見得能攻下鮮卑城,但實力也超過了那城中的五萬鮮卑軍隊。先到達鮮卑城也是一種值得炫耀的功績啊……
江靜瀾卻完全無法相信這份情報的準確性,她怎麼看都覺得這是個極大的陰謀!在百般勸阻也不可得之下,江靜瀾甚至激烈到怒聲呵斥:“父皇!這般做愚蠢之極!如此定會讓我大軍被各個擊破,到時悔之晚矣!”
祥成帝也憤怒了,雖然是女兒,可帝王的尊嚴怎能輕易被觸碰?他陰沉道:“靜瀾,不要以為只有你會打仗!和那兩路加緊些聯絡就是了,怕什麼!這般無禮,還記得朕是當今天子麼!”
江靜瀾卻是毫不退縮:“此時我中路軍與右路聯絡已經要三天時間,此後怕是越來越長,若是連左路也如此,一有變故怎可能來得及應付?!此事關係我大虞興衰,無論如何還請父皇重新考慮一下!切莫中了敵人的奸計!”
祥成帝怒氣勃發,嘿然冷笑:“你真把朕當成傻子了?不就是怕你兩個兄長得了大功分你兵權麼!當朕不知道?!”
江靜瀾咋聽此言渾身一震:“父皇,你就把我看成是這種人麼……”
祥成帝背過身去:“你先下去吧,這件事便如此決定了。”
正心中冰涼的江靜瀾聽了此言卻又繼續阻攔:“父皇!若真那般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