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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驚訝中清醒過來的人群發出一陣小聲的讚歎。
但年輕人總是有一種莫名其妙的不服輸心理,也有人用一種自以為懂行的語調說道:“起乩時沒‘操五寶’見紅,那起的就是文乩,請的就是‘女仙’了。
‘女仙’問事斷命在行,驅鬼除邪還是‘武將’更強啦。”
起乩分為文、武、靈三種,一般而言,場面最大的乃是武乩,延請的神靈都是些古代得到敕封的武將,或者神話傳說中的戰神。
請神時乩童多用‘五寶’也就是七星劍、鯊魚劍、月斧、銅棍、刺球自砍自刺,越是血肉模糊越顯得手段高明。
但內行人卻都知道,這類乩童大都是用強力鎮痛劑先壓抑了痛覺神經,然後再耍那些‘刀斧剁背、神劍穿腮’的噱頭,看似自殘嚴重至極,其實都是些皮外傷而且,養個十天半月便能痊癒。
真正有能耐的法師即便見紅也是淺嘗輒止,畢竟‘召神起乩’耗的是自身神通,那有硬用自己的血肉招引‘真神正駕’的道理。
不過普羅大眾往往認為越是場面血腥,法師的神通便越大,否則怎麼可能這樣摧殘自己的身體,因此聽到這種吹毛求疵的話,也不免有同樣好勝心強的年輕人點頭贊同道:“是啊,我也聽人說過‘起乩’時‘披紅’越厲害,請的神煞氣就越重…”
他話未講完,遠處的張木子突然像是從睡夢中醒來一般,抽搐的身軀一僵,緊閉的雙目睜開一道縫隙,大聲呵斥道:“呱噪!”,那聲音尖銳刺耳至極,迴盪在空中久久不散,說不出的淒厲陰森。
之後張木子緩緩轉過頭來,臉龐絲毫未變,但五官卻像是隱隱被一股霧氣掩住一樣,在手燈光芒的映照下明暗不一,如同畫上了黑白兩色的臉譜一般。
“本座臨凡竟還被爾等小兒揶揄神通不顯,真該掌嘴。”半睜半閉的雙眼細長猶如刀刃般劃過眾人的面孔,最後定在那兩個胡言亂語的年輕人身上,他陰測測的說了一句,衣袖猛然一揮。
頓時就聽‘嚓嚓’兩聲,林間兩顆大樹溼漉漉的枝蔓之前就被風吹雨打的即將斷落,終於應在此時,自上而下的墜落下來,那巴掌大的,飽含雨水的肥厚樹葉,巧合就打在了兩個年輕人的臉上。
“呀…”一陣被驚駭壓抑住的驚呼聲在人群中響起,望著兩張錯愕驚駭的紅腫臉孔,所有人都覺得心裡一糾,再望向張木子時,目光不免由好奇變成了畏懼。
而張木子這時既沒有露出洋洋得意的表情,也沒有絲毫的歉意,只是慢條斯理的從口袋裡抓出了一把豆子,朝外一掃,低聲說了句,“兵來。”
那水銀與鉛燒成的‘汞豆’落地,大部分都沉浸無聲的掩藏在了泥土之中,但有十幾粒卻無緣無故帶起了一股小小旋風,將林間因為午後小雨生出的陣陣霧氣彙集了起來,形成了一道道淡淡的人形影子。
那些霧影誕生出來之後馬上飄飄蕩蕩的來到了張木子的周圍,八個分東南西北四角站立,其餘的則規規矩矩的在正前方列成了兩排。
看到此情此景,探險隊伍中終於有人開始牙齒打顫,心思亂作一團。
而張木子等到霧影一一站定後,尖聲說了句,“這便遊巡起來。”,便像是身後有大抬大轎一般,膝蓋彎成九十度,雙腳踮起,僅用腳尖著地的虛空坐了下來。
這樣的姿勢其實普通人腿力較好,也能做的出來,但之後他那隨著站在四角的人形霧影突然騰空而起半米多高,一躍一兩米遠的動作,卻實實在在突破了正常人的想象,令所有人都愣在當場。
張木子‘起乩’之後,就這樣凌空虛坐的豎著腳尖,蹦蹦跳跳了十幾米遠,突然發現身後沒有一個人跟過來,轉身又跳了回去。
面對著臉龐慘白的眾人那見鬼一樣的目光,他面無表情的在空中嗅了嗅,眼睛轉到了陸文浩、鄭美梨、徐亞莎的身上,開口說道:“爾等三人便是‘願主’吧,你們請我護駕,又不想走,所為何事?”
兩個女生這時早已口舌乾燥的說不出話來,只有陸文浩壯著膽子結結巴巴說道:“肥,肥木,你,你別嚇我們。”
“誰是肥木,吾乃執年歲君太歲殷郊坐下,日值眾星星主夜遊神喬坤,嚇你們這些小小凡人作甚,”張木子雙眼一瞪,厲聲呵斥道:“在胡言亂語本座必不輕饒。”
‘必不輕饒’四字落地,陸文浩身體不由一縮,但其實上他聽到死黨‘起駕’後自報乃是有名有姓的真神正駕,行事又陰而不邪、威而不煞,內心深處一下放鬆了很多,但一時間卻不知道該繼續說些什麼。
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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