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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你外公也是這樣想的。”
“外公,哇,外公還懂哪裡的大學好嗎,他那個年代不都讀私塾的嗎。”見母親的情緒又低落的起來,張木子故意玩笑道。
“傻仔,你外公是沒讀過大學,可他的田地都在‘韓朝’呀,”李香芝精神一震笑著說道:“你當你名字裡的‘木子’兩個字是叫假的。
你外公這次聽鎮上的員警說你竟然起乩召來了‘清福正神’上身可樂瘋了,直說李家後繼有人,要現在就把家業傳給你,還說你上大學如果真去‘韓朝’的話,正好可以管著那裡的宮廟和佃戶。
對了,這話千萬別和你爸爸講,你外公是老糊塗了,你見了面就順著他的話說兩句,讓他安心就好了。”
星際社會,必須生下男丁才算傳宗接代的觀念早已被大多數人摒棄,但也還是有不少保持著舊時觀念者,寧願生活困頓、艱辛勞作,甚至拋妻棄女也一定要讓姓氏傳承下來,比如李香芝的父親李善三便是一例。
可惜的是這位一生頗具傳奇色彩的奇人,總共娶了五、六位的妻子,卻子嗣艱難,一輩子只生下了一個女兒。
而且這唯一的女兒也沒有聽從他的吩咐,找個上門女婿傳承李家香火,而是一定要自由戀愛,婚姻自主。
強扭的瓜不甜,無法強逼女兒招人入贅的李善三隻好退而求其次,懇求女兒、女婿,如果生下兩個兩男丁,一定要讓小的那個姓李,繼承李家煙火。
這本來不是什麼難事,可惜的是天不遂人願,李香芝只生下長子便罹患頑疾,再也不能生育,而其夫家也是舊式的知識分子家庭,只一個獨子又頗有產業,絕不可能讓唯一的孫子隨了母姓。
因此李善三也只能再退一步,要求把外孫的名定為‘木子’,以其合而為李之意聊以安慰自己,同時也自然而然的把張木子視為了自己的香火傳人,將那一身‘傳子不傳女’的奇術盡數相傳不說,現在又要在生前便讓其繼承家業。
可惜對於從小就豐衣足食,不太有金錢觀念的張木子來說,平日裡小裡小氣在鄉下生活;
對股票、證券等新式理財產品統統不懂,還和古時候的財主一樣,有點錢便買地耕種,而且因為圓臺島地少認稠,還把土地買在‘韓朝半島’荒僻之處的外公,雖然是天宮鎮上有名望的人物,身家卻實在不那麼值得期待。
一愣之後他笑著說道:“佃戶,現在還有這種稱呼嗎,媽,你是讓我去上大學還是去當地主啊,剛才你不是還不願意別人叫我‘田僑仔’的嗎。”
“先別管這些,那麼說你願意去‘韓朝’上大學了?”李香芝頗為驚喜的問道。
“韓朝半島雖然冬天很冷,夏天很熱,不像海島氣候那麼舒服,而且據說人很古板,很多規矩,一定不像去米歐留學那麼有趣,但我知道你和爸爸做的一切都是為我好,所以我願意去。”張木子認真的說道,只這一句話就讓李香芝再次流下淚來。
父母對子女的要求就是這樣簡單無比,他們嘔心瀝血的付出一切,所求不過就是兒女的一聲,‘願意’而已。
而正是有了這樣的父母庇護,張木子因為捲入‘失蹤大案’所遇到的麻煩被減到了最低,律師以其還未年滿二十歲,沒有成年並且身體不適,精神受到很大創傷為由,甚至限制了警方詢問的次數,只躺在病床上,補錄了一份口供,便結束了整個證人徵詢的過程。
之後又在醫院裡住了兩天,身體康復的他便得到了醫生回家修養的許可。
張家祖籍華國魯東省棗陽地區,祖父本是中學教員,上世紀中葉被戰敗的舊政府勢力裹挾著來到圓臺島上,好不容易安頓下來後,便繼續以教書為業。
後來結婚生子,慢慢感到做個公立學校的老師實在是手頭拮据,再加上那時‘圓臺’社會漸漸穩定,有吃有喝生活安逸後,華人的那種‘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的傳統思想慢慢抬頭,讀大學成了光宗耀祖之事,他一狠心結束通話辭職,成了省島最早幾家補習班的創始人之一。
最開始是在圓北市區偏僻地方租房授課,後來招聘其他教師擴大規模開辦分校,再後來把租來的物業買下、擴建,就這樣一丁一點的努力向前,幾十年的時間,竟也創下了一份家業。
去世時給子孫後代,在圓北市以前的偏僻城郊,現在的繁華鬧市大寧、復興、西渠三區,分別留下了一棟七、八層的商務用樓和頗有名氣的‘補教中心’。
因為祖父生性節儉,張木子一家本來一直住在大寧區自家商務樓的頂層偏間,直到老人去世才搬到了‘內河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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