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措不及防之下,坐在車後座的兩人身體猛地向前一傾,頭差點撞上前排座位的靠椅,吳天仁‘哎吆’的怪叫一聲,訓斥手下道:“夭壽啊,阿旭,車都被你開散架了,小心點呀。”
聽到這話,駕車的那位身材幹瘦、矮小的警員不僅沒有說句‘軟話’反而一言不發的開門下車,‘嘭’的一聲關上了車門,見他情緒如此不對,吳天仁這才猛然醒悟到,手下是在無言的抗議自己要去廢礦山偵查情況的打算。
圓北島上的警察部隊內部法條森嚴,受到的約束很大,因此想讓身份為受害學生的張木子冒險幫忙,老警察唯一的辦法就是厚著臉皮去懇求,可面對自己的下屬,他卻既有官銜,又有紀律可以強制命令,心態自然完全不同。
就覺得一股邪火衝上腦門,臉色一變,吳天仁衝下汽車大步踏進小樓,大吼道:“林晨旭警佐,你是警察,是紀律部隊的一員,怕風險、怕死你就不該來做警員。
李警佐、陳警佐,你們的口供做好了沒有?”,聲音竟然震的連還呆在門外的張木子,都覺得耳朵嗡嗡作響。
而那些從湖邊開始便緊跟在警車之後,來到派出所門前的‘探險者’親友們更是猛的一驚,不少人關車門的手都滑了一下,差點跌倒。
作為管轄一個人口不過幾萬人的基本警務機構,天宮鎮派出所面積以呯(三平方米)不過五十左右,又分為上下兩層,間隔出了夜勤住宿、槍支倉庫、更衣間等等不同區塊,所以單純辦公的場所,只有並列的兩排八張普通公司文員使用的辦公桌而已。
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忙碌許久,終於記錄完了最後一個逃生者口供的兩名警員,聽到長官稱呼職銜的厲聲詢問,知道不能以平常輕鬆、隨意的態度面對,馬上站起身一個立正,舉手敬禮道:“報告所長,總共十四份口供,已經全部詢問完畢。”
半小時左右的時間,做十幾份口供,按道理來講絕不合情理,但這樣分秒必爭的時刻,卻也只能如此。
吳天仁點點頭,聲音稍稍緩和了一些,吩咐道:“李警佐,你把所有的口供和我剛剛傳回來的失蹤人員名單整理一下,馬上電郵給分局夜勤長官,我現在就親自打電話彙報案情。
陳警佐,你去鎮上的雜貨店買上一些元寶蠟燭,所有人做好準備,一會我們到廢礦山做現場偵查。”
聽到老警察的話,連同被訓斥的林晨旭在內三個年輕員警相互看了看,都露出了不情願的表情,卻終究沒有勇氣直接拒絕長官的合理差遣,只能無奈的齊聲敬禮道:“是。”,然後便整治材料上報案情的擺弄電腦,買冥幣元寶的匆匆出門,一個個按命令列動起來。
與此同時,從鎮外湖邊趕來的‘探險者’親人、朋友則擠滿了派出所,圍著一個個剛錄完口供的逃生者,或是溫言安慰,或是焦急的打聽起了自己親友的情況。
望著眼前喧鬧的景象,跟隨著人流瞧瞧走進派出所後,便不自覺的躲到了角落的張木子,撫摸著自己的肚子,臉龐上流露出極為複雜的神色,只覺得內心深處已被一種不祥的預感,折磨到幾乎發瘋。
目光迷離的冥思苦想許久,等到吳天仁向上級分局上報完了案情,其他警員也都做好了自己的事情,集合起來向供在神龕上的一尊依刀站立的‘武關公像’上了炷香,準備前往廢礦山做現場偵查時,他終於下定了決心,上前幾步擋在門前,說道:“吳伯。
你們就這麼去廢礦道實在太危險了,我還是跟你們一起去吧,但有個條件,到時如果真發生了什麼不對的情況,你們一定要重視我的意見。”
“那是當然;”本來已經不指望能請動張木子再次冒險的吳天仁聞言大喜,連連點頭道:“米子,你仔不愧是‘行天宮’的傳人,真是急公好義的好心腸。”
聽到這樣的讚揚,張木子輕輕搖了搖頭,遠遠的朝正被幾個人圍著詢問,剛剛發現自己身影便投來關心目光的兩個好友微微一笑,卻什麼話都沒再說,便大步走出了派出所。
而見他身影極快的消失不見,鄭美梨不顧被人圍住,匆忙衝出了門,追到張木子身後氣惱的問道:“肥木,你傻了,我們好不容易才從廢礦山逃出來的,你現在怎麼能再回去?”
“美梨呀,我外公在鎮上開宮廟,平常難免會替警察處理些鬼鬼神神的‘事情’,我是他的傳人,這種時候怎麼能甩手不管,壞了天行宮的‘名號’呢。”張木子轉身望著好友,苦笑著答道。
“那,那你也不能因為宮廟的‘行情’就冒這麼大的險啊!”鄭美梨張口結舌的張張嘴巴,脫口而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