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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在大青山裡邊吧?”我們從兩塊岩石的縫隙裡,伴著溪水走出來。周圍白霧濛濛的,天剛亮,太陽還沒把霧氣蒸發掉,身上感覺特別冷。
“這真是又累又餓又渴啊!”馬達說。
“可是誰敢喝這裡流的溪水?我就服了他了。這些都是連著墳墓的水。”我故意氣馬達。
“你別忘了,要請我吃加肉拉麵”馬達說。
我就不敢說話了。
因為冷。我倆決定迎著太陽走,這樣一直走,到中午終於下了山。到處都是自留地(農民留著的沒有種莊稼的田地)。無奈之下,我和馬達抓住了一隻田鼠。
他在處理田鼠。我去抱了點枯草乾柴。
“味道還不錯!”他邊吃邊說。
“給我一點。”我也很餓啊。
我就是這樣稀裡糊塗的,吃掉半隻田鼠!味同嚼蠟!
吃完田鼠後,又步行了半個小時。看到了綠油油的玉米地。那次我才明白,什麼是生命。
“到井坪了。離市區不遠了。”長舒一口氣。這時我看到一箇中年男子趕著毛驢車,拉著玉米,從我們旁邊走過。車上的玉米堆上,端正的坐著李二蛋,他對我笑笑,還招了招手。
第一節 追殺(1)
薊草搖,蝴蝶俏,槐花香,鳴蟬叫。
潮溼,這裡的印象,就是潮溼。煙可以多抽幾根,嗓子不幹。薊草是個好東西,用來洗澡可以活血化瘀。可是古名曾經為“薊城”的北京真還看不到薊草。薊草開花會招來土蜂,馬蜂,黃蜂,少見蜜蜂。
面對鮮花,細心描繪。師傅拋棄了我,我要當個藝術家,像畢加索那樣的。
今年大學二年級,每天除了畫畫。就去李哥那裡閒逛。他在光華路開了一個小店。叫“晶彩工藝”。
說起我們的相識。因為一回李哥帶了圖片在影印店裡,
要放大十倍影印。這怎麼辦?根本沒有這麼大的紙!我說:不如用手畫。於是李哥請我到他小店,走一趟。
李哥是做玻璃雕花的。在玻璃上貼了保護膜,先畫白描,然後用刀刻。再用沙槍打磨,美麗的雕花,就躍然玻璃上了。
“李哥,我有錯嗎?”我和他,喝的酩酊大醉。
“你就是一頭犟驢。告訴你不要和趙總作對。你死活不聽。這回捱打了吧?”李哥已經臉紅脖子粗了。
“你還算是我哥嗎?我叫你哥,你敢答應?我捱打的時候,你也不替兄弟頂一下。”藉著酒精,埋怨他。
幾天前,我接了一個裝修的活兒。對方(趙總)說:“兄弟,你是藝術家。好好幹,虧不了你。”於是我叫了宿舍的老五,賣力幹了一個月。
老五說:“該結帳了吧?”
我就去要賬。
對方說:“幹完再說。”
我就說:“先結一部分。”
對方不給。我們就撂挑,不幹了。
那人不高興了。找了個拳擊隊的,在學校門口堵住我,一頓爆打。我帶著傷,來找李哥,希望他能替我報仇。
“來,我跟你說,民不跟官鬥。”他富有同情心的看著我。“好漢不吃眼前虧,知道打不過還不跑?”
“我被他一拳打飛。看到血在空中,濺起來了。”我比劃著。“我知道不是他的對手,扭頭跑!徑直衝進校門口的小賣部。”我用餐巾紙擦擦嘴角流的血。“你看,就是這一拳!李哥,人心叵測啊。我跑進小賣部。那人也追進來了。我只好倒在地上裝死。”我做了一個只有出氣,沒有吸氣的動作。
“你報警呀!”李哥提著“賽罕紅粱”酒瓶問。
“報了,110說:‘我在吃放。吃完就去。’我說:‘人都快死了。’110說:‘死了就來。’”我看這裡李哥的眼睛尋求答案。
“那人一走,我就站起來,拍拍土,很瀟灑的樣子。這時,小賣部老頭就罵:‘以後打架,在街上打,不要往屋裡跑。店裡的瓶瓶罐罐,打碎你賠?你個窮學生。’我當時感覺好無助。”我說。
“那110來了嗎?”李哥問
“沒來,地址都沒問。他們找不到的。”我真的喝醉了。
“打110不說地址,傻啊。”李哥嘲諷我。
“您就說,幫不幫我?把那個王排長叫來,給我把錢要回來。醫療費我就不指望了。他能在部裡升起來,不是靠您寫的《那人,那樹,那屋》的文章得的獎嗎?”我感覺到說話有點語無倫次。
…
“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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