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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直接問價錢的時候,卻被一個討厭的聲音打斷,語氣甚是蠻橫。
張軒循聲看去,來人是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書生,一襲白袍,羽扇綸巾。
一邊說話,一邊“唰”地一聲開啟手中的摺扇,擺了個自命風流的姿勢。
只是此人長著個三角眼,鷹鉤鼻,雙眼突出,一副陰厲之象,實在瀟灑不起來。
他抬頭看了一眼清麗無雙的趙婉兒,眼中閃過一抹淫邪和濃濃的佔有慾。然後馬上換上一副正人君子的樣貌,收起摺扇,拱手道:“小生楚銀臺,見過這位姑娘,還未請教姑娘芳名?這釵子算是小生送給姑娘的見面禮,還請姑娘不要嫌棄。”
趙婉兒看了他一眼,清冷的臉上滿是厭惡,也不理他,皺著眉頭躲到張軒身後去了。
張軒帶著婉兒出來誑街也不是一兩次了,卻還是頭一次遇到這種當街搭訕,滿是淫邪之徒。
“倒要看看究竟是個什麼貨色!”
張軒心中不爽,運起望氣術朝楚銀臺看去。
其本命乃是淡紅色,倒也有些氣運。
只是上面灰氣密佈,黑氣罩頂,卻看的張軒直皺眉頭。
灰氣除了代表病氣,還有邪氣,此人如此跡象,分明已完全墮入邪道了。
黑氣除了代表死氣,還有魔氣、鬼氣,張軒感覺此人滿身的陰冷,應該是祭祀邪神,育養鬼物了。
而且此人已經完全被侵蝕,毫無人性可言。
那些跳大神、請仙家的巫婆、神漢之流,請的便是鬼狐妖物之類,透過祭祀信仰或者貢獻血食而得到一些超凡的力量。
這些乃是邪神,屬於淫祭,一經發現,就會被朝廷搗毀。
看到這些,張軒心中對於楚銀臺更是厭惡,“這些養鬼、請神之流,一般不是欺人騙財之徒,就是邪術害人之輩,現在這個楚銀臺竟然欺到自己頭上,那就給他個教訓。”
想到這裡,張軒忍住心中的惡感,笑道:“哦!這位楚銀臺楚兄是想買下這隻釵子送給秀兒姑娘嗎?”
秀兒當然是張軒瞎編出來騙他的。
“正是,原來姑娘叫秀兒,眉清目秀,好名字,好名字啊!”楚銀臺一拍手中的摺扇,“小子,算你識趣!這釵子我要了,快點,多少錢?”
前面半句是對張軒說的,後面半句則是對那小販說的了。
小販看見來了一個人傻錢多的公子哥,在那爭風吃醋,這種戲碼他見的多了。
立馬露出奸商的嘴臉,“這麼只大肥羊,不宰他宰誰?”
於是頂著兩排大黃牙呵呵笑道:“這釵子可是我這的鎮店之寶,誠惠三兩紋銀。”
楚銀臺面色一變,陰沉了下來。他是紈絝不錯,但他可不是傻子冤大頭,知道小販明顯在坑他。
不過美人在側,只好強忍著。咬牙掏出一錠銀子,扔給小販,還故作大氣地說:“不用找了!”
小販喜滋滋地接過錢,用他的大黃牙使勁咬了咬確認是真的後,立馬喜笑顏開地道:“這位公子,釵子在那位公子手中,現在它是您的了!您找他要吧!”
楚銀臺傲氣地斜看著張軒,等他把釵子遞過來。
張軒卻朝楚銀臺拱了拱手,微微笑道:“楚兄高義,還買釵子送給內子,小弟張軒在這裡謝過了!”
說完也不理他,轉身在趙婉兒驚羞的眼神之中,把釵子插在了她的髮髻上。
趙婉兒回過神來,蹙眉道:“你怎麼能胡亂說話,我什麼時候成你的內子了?”
那平淡的語氣和那羞紅的臉頰,直讓旁人以為她在撒嬌。
但和婉兒相處已經有月餘時間的張軒,卻知道她是真的有些生氣了,於是連忙賠罪道:“不是內子,是夥伴,行了吧!”
這一切,看在楚銀臺眼中,卻是這兩人貪了她的東西,還當著他的面打情罵俏。
“那給秀兒姑娘帶上釵子,然後和她調情的人分明應該是我才對!”楚銀臺心中暗恨。
一雙眼睛怨毒地看向張軒,正想發作。
卻又被他強行忍住:“秀兒姑娘喜歡就好,這釵子和姑娘真是絕配,看來小生的眼光還是不錯的。對了,前方四海樓剛剛推出了新菜式,聽說味道絕頂。不知小生能否有幸請秀兒姑娘嘗一嘗?”
“這人還真是無恥,竟硬生生說珠釵是他挑的,還想強邀婉兒去吃飯。”
趙婉兒卻看都不看他,彷彿把楚銀臺當成了空氣。
張軒暗笑,他就知道以趙婉兒這種清冷的性格,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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