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3/4 頁)

，尚月醒得早，卻發現有人比她醒得更早。

小姑娘瞪著一雙眼，直直地盯著尚月看。

尚月也是這會兒才終於看清楚孩子的長相——圓臉，面板很白，大眼小嘴，鼻子挺直，眼睫毛彎翹，總之，很漂亮。

“你醒了多長時間了？”

坐起身來，尚月與孩子正面相對，她盡力不戴著成年人的表情。

“我怎麼會在這裡呢？”

小姑娘不答反問，脆生生地開口，顯然她不怕生人，而且，她說話的時候，嘴巴一撅一翹，是個會撒嬌的孩子。

“因為這裡才是你的家啊，所以你才會在這裡，而且以後都會在這裡。”

“哈？”

孩子張大嘴巴，瞪大眼睛，似乎是不相信尚月的話。

“我漂亮麼？”

尚月湊近了些，跟孩子幾乎是臉貼著臉。小姑娘眨巴眨巴眼睛，眼睫毛甚至刷到了尚月的臉。

“漂亮。”

“很好，漂亮的孩子都會有一個漂亮的媽媽，等孩子長到一定的年齡呢，媽媽就會出現在寶寶的身邊。可是寶寶不一定會認得哪個漂亮的人才是媽媽，所以，每個媽媽都會拿著一張照片跟寶寶相認。”

“是跟捉迷藏一樣麼？”

“對。”

尚月邊應著孩子，便伸手到枕頭下，眨眼間就摸出一張照片來，照片上赫然就是她和孩子親暱的樣子。

“以前你在的那個地方並不是你的家，他們都是代替媽媽照顧你的人，因為寶寶很懂事，所以被批准回來跟媽媽一起住。”

“是麼？”

“當然，不然我怎麼會知道你叫美紀。好了，以後到了自己家，就要守規矩。美紀，今天的主要任務就是給你買衣服和用品，所以會很累啊。”

尚月的態度理所當然，美紀有些怔愣，她撲在床上，把臉埋在被子裡，不吭聲。

“怎麼了？你這是要反抗我麼，如果要鬧的話就鬧吧，但是我可以告訴你，美紀，結果不會變的。”

“唔，不是的。我，我是想問，我以後還可以去看那些照顧過我的人麼？”

美紀終於抬起頭來，她說話時嘴巴的動靜實在讓人忽略不了，有一種小姑娘的嬌憨。

“那個，要看美紀的表現了。如果美紀很懂事，當然什麼都可以答應你。”

“那麼，請叫我美紀子吧，我會很懂事的。”

美紀這時已經站起來，身上的裙子有些發皺，她微彎下小身子，朝尚月有禮地略略鞠躬，那是來自日本那個國度的表達。

尚月朝美紀伸出手，她光著腳站在床側，看了看美紀，“美紀子，走吧，我們得一起生活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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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紀子，全名是千葉美紀，年僅兩歲，有著不可思議的接受力，她僅用一個早上就適應了擁有一個叫做尚月的媽媽的生活。

簡單地吃過早飯，尚月就領著美紀子出門了。

從尚月住的地方走去校門，美紀子仍舊穿著昨天的衣服，因為昨天尚月帶她回來的時候並沒有帶回她任何的東西。

路上不斷遇到提前返校的學生，還有提早來安排工作的教職工，有不少都是尚月熟悉的，自然都得打招呼。

每遇到一個人，尚月就會蹲□為美紀子介紹，而美紀子也會很可愛地說“您好”。所有的人聽到尚月的介紹都只當她是開玩笑，因為尚月說的是，“這是我女兒——美紀子，以後如果遇到了，幫我照顧一下吧”。

美紀子對於形形色色朝著她打量的人不免有些怯怯的，但尚月的安撫非常有效，所以，一路走來，美紀子已經很喜歡S大的環境了。

尚月兩人乘車去了商業街，幾乎逢店就進，所有的錢都花在了美紀子身上——上到頭上的髮卡、帽子和頭巾，下到鞋襪，尚月好不心疼錢的流失，而美紀子很快就流露出孩子的天真與快樂，每收到一件東西，都會挨在尚月身邊，低聲說“謝謝”。

大約接近中午的時候，尚月帶著美紀子已經逛了好久，就打算回去，但這個點兒是下班高峰，公車太擠，計程車很難攔到，這就凸顯了世仁在的好處，可他眼下正出差在外地。

剛好走到一家日本料理店前，尚月徵詢過美紀子的意見，兩人就進去了。走進店門，店員熱情地上來招呼。

美紀子聽見店員用日語問候客人，便很高興地跑過去跟他說話，但立即就發現店員只會用日語說“歡迎”、“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