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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這樣的危險存在,為什麼不現在就斬草除根呢!就算是、就算是梵離,他能確定真的可以度化她?
退一步講,就算度化了,她的存在,也是人神不容的!這樣輕鬆的話自衡珂口中說出來,讓太白仙君更是不忿,難道他的兒子,連帶上那麼些的天神天兵就白死了?
她一句忘記了,那些前塵往事就都算了?
她那身血脈,就是罪惡!就是該去死的罪惡!
想著這些,他捋捋鬍鬚,嗤笑著道:“都說極樂鳥是生在天上的鳥,生性孤僻,不與其他鳥同棲,對情忠貞不渝,天帝竟將你這浪蕩的封禁在它身體中,真是有意思。”
衡珂撇撇嘴,不滿的反駁道:“你說誰浪蕩?”
太白仙君慢條斯理的捋著鬍子,黠促的笑著道:“你在天上時,整日的和女仙們獻殷勤,偷看女仙洗澡,敲寡婦門,就連有夫之婦也不放過,我哪一樣說錯你了?這回居然還色膽包天當眾掀青鳥的裙子,你要是不被貶斥哪還有天理可講!要說那妖界魔君讓天帝頭疼,若是日日對著你,天帝豈不是要疼死了!”
一聽這麼一番話,衡珂鳥臉面紅耳赤,身上的羽毛都炸了起來,氣沖沖的道:“老不正經,我不和你說了!”
“哎!”太白仙君瞪著眼睛,氣哼哼的道:“你說誰不正經!你你你,你給本仙說清楚!”
衡珂一邊往外飛,一邊道:“老烏龜!老不正經老不正經,就你老不正經。”
“你個小不正經!還敢罵我!讓你一輩子哭不出來,一輩子回不了天庭,呸!”太白仙君吹鬍子瞪眼睛,氣急敗壞的手指一揮,將桌子上的茶杯砸了出去。
一個瓷質茶杯“砰”一聲砸在衡珂腦袋上。“啊!”一聲哀嚎,緊接著傳來瓷器砸在地上摔碎的聲音,太白仙君心下一驚,趕緊到窗邊看去。
只見衡珂摔在地上,頭上隱隱的滲出鮮血來,幾根掉落的彩色羽毛沾著血零星的散在地上,茶杯碎的不成形了。
“壞了。”太白仙君暗道一聲,自己忘了,衡珂只是一縷神識附在這隻鳥身上,根本沒有仙法,這一砸,太狠了。
心裡想著自己下手重了,這便躍窗而出,從樓上落了下去。
外面響聲一起,眾人紛紛跑了出來,正將從天而降的太白仙君和地上奄奄一息的鳥圍了個正著。
“怎麼回事兒!”攸寧一邊捧起了衡珂,一邊怒氣衝衝的問太白仙君。
衡珂身子微微顫抖著,一雙小眼睛閉的嚴嚴實實的,小短腿不自覺的抽動著,小模樣真是好可憐啊。
太白仙君負手而立道:“這鳥兒撞在我的茶杯上了。”說著這話,臉竟然一點也不紅,自儲物袋引出了一個小瓷瓶道:“這是我親自煉製的靈丹妙藥,給它外敷,立時見效。”
攸寧滿臉不高興的收下了藥,轉頭對不知如何是好的信芳道:“記賬!清虛界仙君太白損毀上古神器一個!”
“上。”太白仙君詫異的瞪大了眼睛:“上古神器?”
“哼,是啊。”她笑意盈盈的咬著牙道:“能裝萬鬥水的茶盞被你摔壞了,等著賠吧!”
這啞巴虧,他吃定了!
太白仙君道:“惡女!活該你被師門所棄。”
攸寧身子微微一滯,為什麼要提起師門,為什麼!
她不懂,自己究竟是怎麼得罪他了,他不是神仙嗎?可為什麼神仙就能用這樣充滿惡意的語言來對待她呢?
若說凡人再世時口舌尖利,說三道四死後會下拔舌地獄,那這些神仙是否在壽元終了時也去下地府呢?
她並不是來與他爭吵的,也不想給客棧添麻煩,沉了一口氣,轉眸看向太白仙君道:“這是第一次,我原諒你。”
太白仙君冷笑著捋捋鬍子,那種濃濃的厭惡的眼神,像利劍一般刺穿著她:“你說原諒我?”這口氣像是在說著世間最最可笑的事情。
攸寧微微搖搖頭,揚著頭“哼!”的一聲,利落的轉身,一片湛藍色的衣袂翩翩而起,一躍上了三樓。
衡珂小身子不住的顫抖著,攸寧推開房門,將它放在自己的睡榻上,一邊找來了乾淨的素帕輕輕擦拭著它的小腦袋。
趁她轉身找東西的時候,衡珂悄然將眼睛眯成一條細縫,哎呀!這小姑娘的睡榻真香啊!平常看起來兇巴巴的,沒想到關鍵時候這麼霸道又硬氣,對它還這麼溫柔,不錯不錯。
衡珂鳥嘴微微揚起,側過頭去看向榻裡,一瞬間,臉頰一紅。
第七十八章 詭辯佛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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