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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智知道不能任性,可情感卻做不到。她哭得差點上氣接不上下氣。
雨大了起來。
一把花傘遮住了滿天的雨絲。容妍驚訝地抬起眼,陸浩冷著張臉,沒有表情地瞪著她。她一下就忘記了哭泣,防範地站起身,退到傘外。
陸浩氣惱地把她拉回傘內,“放心,我不會吃了你。”
“你有什麼事嗎?”容妍匆匆抹去滿臉的淚水。
“剛剛那人是你的大陸男友?”
她不解地抬眉,默默搖了搖頭,哭得太狠,她有點頭暈。“如果你沒有事,我回校了。”
陸浩控制不住歡喜,“你是不是翹課了?我把筆記借你。”
“不需要的,我找導師借。”容妍婉言謝絕。
“那。。。。。。那我送你。”陸浩怕她再拒絕,上前想挽她的胳膊。
容妍讓開,“我們不同路,謝謝。”說完,匆匆跑進茫茫的雨中。
“去你的,我身上有刺嗎?”陸浩氣急地把傘扔開,任雨淋溼了頭髮、淋溼了眼睛,連心也溼了。
不知好歹的大陸生,有什麼了不起,小心眼、愛記仇、瘦伶伶的,誰瞎了眼才會喜歡她!
十五,傻瓜都一樣
快樂的一天是二十四小時,難熬的日子不會少一分一秒。
商學院的各個教學樓中,又開始出現大陸生奔跑的身影。有天,文學院的課室中,教授猛一抬頭,發現多了位。容妍不好意思地站起身,“我可以旁聽嗎?教授!”
文人都是浪漫的,沒有那麼深的黨派觀念。“好,好,歡迎!”教授欣喜地點點頭。在這個人人都在講經濟的社會,文學已走在低谷,可卻有企管專業的學生跑來學文學,教授感動得無比倫比。這節課,教授講得比往日多了一些激情。
下課時,教授送給容妍幾疊講義,溫和地問:“喜歡文學?”
“嗯,我想考文學院的研究生。”容妍兩眼晶亮。
教授激動得手輕抖,“那你可以經常來文學院旁聽別的課,到大三的冬天,你就可以報考了,不必一定等到大學畢業。”
“你是說大三就可以報考,那麼,那麼。。。。。是不是所有的大學都可以?”小臉緊張得通紅,屏住了呼吸。
“是呀,所有的大學都可以的。”
“謝謝教授!”容妍喜悅得彎腰道謝。大三,天,那不是還有二年就能回大陸了嗎?七百多個日子呀!
只是為打發時光跑來聽文學課,卻意外獲知到這個訊息。來臺灣後,容妍第一次有放聲歌唱的衝動。
醉月湖邊,路曉看著容妍馬尾輕甩地走近。“容妍!”
“導師!”導師今天好美,淺藍的褲裝,是藍天那樣的清澈。
“在商學院找了你很久,才知道你跑來文學院了。”路曉眉宇間鎖著一絲輕愁,連笑都象在嘆息。
容妍不安地看了眼導師,拘謹地一笑,“沒有課,我就到處走走。導師,你找我?”
路曉指著湖邊的木椅,“天氣這麼好,我們到那邊坐坐吧!”
容妍無言地點頭。
陽光灑在容妍的臉上,肌膚如透明的玉般,一點瑕疵都沒有。路曉羨慕地輕嘆,自已只是大了她七八歲,怎麼就差了那麼多。
“我看過你的課表,你有修大二的學科。今天,大二的《財務管理》教授找過我,說這學期,《財務管理》是以論文來計算學分。論文要求每一位學生都儘可能的到公司實習,用真實的資料與所學的理論相結合,來完成論文。其實企管專業的學生日後大半都是到公司工作,現在如果有實習經驗,對就業會有很大幫助。許多學生大一時就已開始聯絡實習公司,實在找不到的,學院會幫忙的,不過這好象不太可能,臺大企管專業的學生一向讓各家公司很青睞的。”
容妍剛剛還容光煥發的臉上一下愁雲密佈,臺大再讓人心冷,畢竟還很安全,驀地站在臺北熙熙攘攘的街頭,她怎麼辦?
聽說臺獨分子在臺北是很強的,校園都能波及到,那社會上就可想而知了。她曾站在公寓裡,看到臺獨分子游行。如她獨自一人在繁華的臺北來去,重新面對初來時的困境,不,一定會比那時還要厲害百倍,她如何自保?
“導師,我可不可以多修兩門別的學科,就不寫論文?”她小聲地問。
“容妍,後面無論你修什麼學科,都會遇到這樣的要求,你學的是企業管理專業,不好辦的。”
“可是,可是我都不知臺灣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