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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個回答章澤臉色緩和不少，他家阿憶就是向著他。

“那時候就這麼關心我，阿憶你難道……”

“才不是！我那時只是因為歉疚。”有些羞惱，章憶急急地辯解道。

總覺得和他家大哥一起智商都變低了……

章澤覺得這會兒故作鎮定，實在惱怒的弟弟實在太可愛了。

“哦？歉疚？”故意用危險的語氣說道，章澤對準那張吐出不可愛話語的嘴就吻了上去，堵得嚴嚴實實。

很快，客廳裡溫度急升……

神殿。

顏三跪在殿下，冷汗浸了滿身。

高臺之上那人冰冷的沒有溫度，一句話也不說，甚至沒有看著他，這卻讓他更加恐懼。

這麼僵持了許久，最終顏三還是沒忍住，抱著早死早超生的想法，向著他一直憧憬的師傅祈求道。

“師尊，請你原諒我。”低著頭，顏三的聲音甚至帶了絲顫抖，他不怕被罰，他只怕師尊再也不要他。

“原諒？你何錯之有？”飄渺空靈的聲音傳遍神殿的每一個角落，讓臺下忐忑不已的顏三痴迷不已。

然而也只有一瞬，轉瞬他就開始主動承認錯誤。

“我不該擅自攬下那個任務，更不該懷著私心阻撓他，但是師尊，我並沒有妨礙他們兩人走到一起，求你看在這一點上原諒我。”

臺上俊美出塵的男子閉著眼，用聽不出喜怒的語氣說道：“你很讓我失望。”

“師尊，我真的錯了，再也不敢了，我不該罔顧你的囑咐做這些事情。”顏三苦苦哀求道，他知道師父這樣的態度，多半是要放棄他了，心中無比絕望。

“你確實錯了，但你最錯的地方不在你說的那些，你錯在——不該對我動那種心思。”

被那清冷的目光凝視著，顏三一動不動，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

“很早我就知道，只是念在你多年服侍的份上，也就沒有揭穿你，只是後來，你做得太過了。”顏三看著那人轉身揹著他，他似乎還能聞到衣袂旋轉時飄來的冷香，恍恍惚惚。

低下頭，顏三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心情，他只是用一種很嘲諷的語調說道。

“師尊，你說我動了不該動的心思，你又何嘗不是？不然又為何要費盡心思讓那人轉世甚至為他尋找他愛的人？”

“師尊，您可真是高尚，胸懷廣博，願意為了所愛之人的幸福成全他和別人。可我不是你這樣的人，放手成全我根本做不到！”

顏三自己都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只是洩憤般的把他一直以來的想法釋放出來。

“胡說八道！”臺上的神祗第一次暴露了情緒，察覺到自己的失態，他很快又恢復到飄渺的樣子。

“我對憶兒只是單純的師徒之情，為他和裁決之神鋪路搭線也是出於這份師徒情，你休得胡言。”

之後沒給顏三多少辯解的機會，輕揮衣袖，“來人，將三神帶去無燼谷，面壁思過一百年。”

面如死灰，顏三愣怔著任憑神將將他帶走，眼睛卻不曾離開那人分毫。

只是高臺上的身影，自始至終沒有為他停留……

等到顏三離開後，耽美大神才又召喚了一人。

沉聲道：“從今天開始，重新選拔西皮大神，三神座下的幾個系統都歸新西皮大神管轄。”

來人聞言詫異不已：“這……為何要重新選舉，讓憶神回來不就好了嗎？”

清冷男子搖搖頭：“他不會回來了……”永遠不會。

沉默半晌，神將點頭：“是。”

正當他要離開的時候，又被叫住了。

“大神還有何事吩咐？”

“給那隻系統加工資。”

“哪個？”

“之前憶兒身邊一直跟著的那隻。”

神將有些摸不著頭腦，但還是應道：“是。”

……

這廂，章憶和章澤差點擦槍走火，幸好章時延即時過來，敲門聲成功阻止了兩人進一步交流。

章憶鬆了口氣，章澤憋了口氣……

兩人穿戴整齊後，在另一邊的書房齊齊站在他們共同的父親面前。

章時延的目光復雜，他很希望自己的兩個兒子多親近親近，但是現在這個親近的方式著實讓他的心臟有些受不了。

誰都沒有說話，無聲的對峙。

章澤緊緊握住章憶的手，想要給他鼓勵。

回握住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