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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樸素,更顯得肅穆莊嚴。
親戚本來就不多,因此來追思聊表的除了慈以前和他的幾個好友,其他的都是唐律那邊的人和他商業上往來的物件。
戴著墨鏡遮掩住自己紅腫的眼,傅語邦站在角落,及腰的長髮微遮掩住他的容貌,而他的視線,依舊停留在前方那張被百合花海包圍的巨幅遺照上。
慈。。。。。。希望你在另一個世界能夠幸福。。。。。。想著,他又是一陣鼻酸,低垂下頭用頭髮遮掩住自己的失控。
要做到忘記,好難。
在喪禮之後的一個月,傅語邦的情緒一直是渾渾噩噩的狀態,總是一個人坐在窗邊,看著天空發呆,就好像是失去了靈魂的傀儡一樣,雖然還是會說話會有反應,但是眼瞳總是無神,甚至連踏出房子一步都不曾。
唐律雖然沒有他那樣,但是他周遭的人總也能發現他的不尋常,雖然依然規律的照著時間上下班,但是工作起來卻像是不要命的一樣,不停的增加自己的工作量,想用工作來麻痺思念。
傅雨慈,是唐律用了自己所有心神去愛著的女人,從見到他那一刻起,他的眼底就容不下其他的女人,只有她一個人的身影能夠佔據他的心。
他真的很愛很愛傅雨慈,原本不相信愛情不相信婚姻的他,是因為傅雨慈,才學會了要怎麼樣真正的去愛著一個人。
當那雙本來細嫩卻因病而枯槁的手在他手中冰冷垂落時,他的心,也跟著被投入冰冷不見一絲溫暖的湖泊深處,只有一片冰雪,很冷,也很痛。
他這輩子唯一愛過的女人,只陪他走了短短的六年歲月,就這樣的離開了他,叫他怎麼能夠承受?
每個人看他都以為他是平靜的接受了事實,卻不明白,他是因為心中已經空白如死水,才會那樣的平靜。
他不是不傷心不痛苦,只是,痛到沒有感覺了而已。
凝視著房間內那幀兩人的結婚照,唐律久久的拉不回視線,更不想移動。
照片中的雨慈,穿著美麗繁複的白紗,笑容甜美的靠在他懷中,那笑容非常幸福,幸福的讓人忌妒,而照片中的他,視線仍舊是專注在雨慈身上,眼中只有他一人。
再也。。。。。。看不到她真實的笑靨了吧?
摸不到她,也感受不到她的體溫、她的呼吸。
只剩下冰冷的空氣,以及兩個尚年幼就失去母親的孩子。
世上最苦的事情,不是生離,而是死別,沒有任何其他的事情比這更讓人痛苦,因病過世並不痛苦,痛苦的是活著的人,活著的人,往往要承受無盡的思念和失去的痛苦蔓延,看不見摸不著,只剩下一張張冰冷的照片給活著的人。
很殘忍,不是嗎?
他恨上天的殘酷,總是不肯讓像雨慈這樣善良美好的人多活一些時日,從所有愛她的人身邊奪走她,讓人為她傷心流淚。
「慈。。。。。。」面對著那張結婚照,唐律不自覺的就喚出了那個永遠不會再有所回應的名字,好似希冀她會有所應答般。
但是回應他的,只有滿室的沉寂,和他那充滿寂寞與思念的聲音。
照片上的人兒,依舊是垂掛著那幸福的微笑,但此刻那甜美幸福的微笑看來,卻是莫名的讓人心痛酸澀。
安靜的主臥室,其實屬於這裡的女主人已經好久沒有回來過,而現在,更是不在了,再也不會回來,這才是唐律真正感受到冰冷的原因。
還沒遇見雨慈之前,他還不覺得自己一個人有什麼讓人覺得孤單的地方,可是幸福一旦曾經擁有過之後再失去,那種感覺是加倍的寂寞空虛。
不會。。。。。。再回來了。
臉頰一陣冰涼,唐律舉起手一摸,才發現自己竟然哭了,不知不覺且不受控制的湧出大量淚水,怎麼也停不下來,但他就是哭不出來。
這是兩個月來,他第一次真正的落淚。
他真的很想念雨慈,從發現她罹患絕症時,他就已經有心理準備,但是他從未想過這一天來的這麼早,還有失去她之後,日子會這麼的難熬。
「慈。。。。。。你怎能就這樣丟下我和我們的孩子。。。你讓我該怎麼辦?就這樣讓我孤孤單單,你怎麼。。。。。。」像是隻負傷的野獸,唐律抱著頭痛苦的低聲鳴吼,心中的痛一個多月來第一次發洩。
想見傅雨慈的念頭不斷的充斥在他心緒腦海中,他不是沒有動過自殺的念頭,但是他知道他這麼做,不僅見不到,更甚至深愛的妻子也不會原諒他,再說,他還有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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