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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死去的兒子,更重要的是這年輕人身上有著新聞人的特質,只要說一兩句話,便能感受到這傢伙是天生做新聞的坯子,圓滑、靈活、有才氣,足夠的猥瑣與混賬,最重要的是內心有一團火,被各種雜質包圍,但是卻依舊綻放出璀璨光芒的正義之火。
在小是小非面前,新聞人你可以委曲求全,甚至慧眼蒙塵,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你必須要有堅定的信念,執鐵筆,奮筆直書。新聞源自西方,但事實上在古代便有官報,而古代的那些御史便是最早的輿論監督者,他們給當權者提供足夠決策資訊。
這是一個危險的職業,所以記者同時要學會保護好自己,如同談秦那樣會選擇在底線面前,披上無數的虛假外衣,讓別人猜不透,看不明。
回到了辦公室,談秦處理了下日常的稿件以及事務性工作,同時翻開自己導師餘香開給他的書單。餘香開的書並不是很稀奇,因為她怕談秦在大學的時候沒有好好讀過書,基本上是開了一些比較基礎的哲學書以及歷史書。新聞學有個基本的素質,必須要依靠大量的書籍來支撐,第一便是分析能力,如果想要補充這方面的事實,必須要加強哲學涵養的提升,如柏拉圖、羅素、歌德、康德這些西方哲學史上開山怪的書,必須要閱讀,第二便是博學,最好的方法便是讀史學書。談秦以前在歷史上面的只是稍顯薄弱,所以將民國時代一批學者如錢穆、陳寅恪他們的史論著作進行閱讀。並不是現代的史學家水平不夠高,而是因為現代的史學家膽子不夠大。在經過十年的文化創傷,中國學者的骨氣在逐漸消磨,真正能夠有文人風骨的人所剩無幾,而且大部分人都被關在秦城監獄。如奉化、老魏之流只能稱作偽文人風骨,他們只是在文化的縫隙之中,打著擦邊球,真正想要奮起,卻是不夠火候。
談秦在辦公室的時間,一般就只做三件事,審稿、看書、掛各種資訊平臺。他的那些大學同學有時候很憤怒地表示怎麼將近一個月都在網上找不到他的人影,倒不是談秦不喜歡網路生活,而是因為自己實在太忙,他更喜歡做一個旁觀者,偷窺著某個QQ群或者微薄言論中的爭鬥,但是不會加入,因為爭論實在太花費時間。
談秦現在就像一個巨大的海綿,在不斷地吸水,最害怕的是沒有足夠的時間,因為新聞工作機動性很強,他現在永遠不知道下一刻會在哪裡,有時候抽出點時間來,也需要從其他事情上擠出時間來。不過到了年底,報社的工作逐漸清淡了許多,週六上午將稿件稽核好,下午便空閒。
他打了個電話給自己的導師餘香,發現餘香下午有課,睡了一個午覺,便去上趟課。
南大雖然比不上南藝那般美女如雲,但是優質女生也有不少,談秦雖然坐在捷達車裡面,但卻比坐在寶馬上還得瑟,看到一個美麗的女孩,便不顧天氣的寒冷,便將車窗搖下來,然後用一雙賊眼,狠狠地盯著女孩子的三個重要部分仔細逡巡一遍。
談秦雖然混蛋,但是對時間還是有很強的控制力,因此在餘香上課之前,便坐到了位置上,拿出了關於教材,開始翻讀。餘香今天的這堂課是將馬克思主義新聞哲學在中國的運用,依稀記得當年在本科時候上馬哲新聞非常費力。一方面是因為語言翻譯過程中出現了一些問題,另一方面是因為馬克思在講述一些理論的時候喜歡引用大量的觀點,那些觀點出處都源自於各個角落,所以閱讀起來非常費解。
不過餘香卻是展現出了強大的學識和較強的課堂控制力,她在解讀馬克思主義新聞哲學的過程中非常言簡意賅,運用了現代許多新聞故事,穿插進行,讓整堂課變得充滿故事性。在很多課堂上,許多老師都是生搬硬套,喜歡唸經一般的讀教材。但是真正的好老師應該是一個講故事的高手,透過分析故事中的道理,來讓學生頓悟。
談秦正聽得出神卻發現旁邊一陣香氣撲鼻,不是那種在紅燈區問到的劣質香水味兒。談秦這個味道很熟悉,轉頭一看,卻發現陳雪嬌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了自己的身邊。
大學課堂是階梯教室,是半開放性質,許多學生都可以隨時加入到聽課的行列,所以陳雪嬌加入並沒有引起眾人的關注。
談秦低聲道:“你咋來了,都讀到博士了,還讀書,你是不是瘋了。”
陳雪嬌低聲笑道:“我不是來讀書,而是來聽課的。你的導師餘香教授可是明星教師,我在偷師。”
陳雪嬌所言非虛,餘香這幾年多次被百家講壇請過去做演講,在南大的地位非常高。而且她講課很有特點,瞭解學生想要知道什麼。所以在她的半公開課上經常會有些老師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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