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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秦噗嗤一笑道:“沒想到這次省委辦公廳主辦活動竟然如此別開生面。不過晚宴已經到了現在這種狀態,恐怕領導人們都被酒精迷亂了,到時候這書法還能寫得好嗎?”
陳雪嬌微微一笑,暗歎在談秦身邊始終都有點歡樂,因為談秦始終能夠從一些看似枯燥的環境之中,找到一些細節,讓人眼前一亮。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西裝的俊朗男子走了過來,與談秦道:“您是談先生吧?”
談秦點頭道:“我是,請問有什麼事情?”
那俊朗男子笑道:“你好,我是省委辦公廳三處的汪海洋,現在這個環節需要你參與!”
談秦有點驚訝,道:“要我參加,這不是四省領導的書法大賽嗎,我可沒有那個資格啊。”
汪海洋依舊微笑,溫和道:“是這樣的,常書記點名讓你上去給他磨墨。”
談秦這才恍然,原來自己的師父常鴻基卻是在給自己一個露臉的機會,讓自己做一個小書童。他迅速地反應過來,站起身,將身上的西裝理順,與陳雪嬌告別,跟著汪海洋走向了舞臺的方向。
陳雪嬌則將酒杯提起,飲了一小口,低聲道,“木秀於林風未必能摧之!”
當談秦走上臺之後,臺下有幾個人比較驚訝,第一個便是今天與會的葉錫揚,他有點吃驚地望著談秦,因為在今天的晚會上,自己才應該是本次四省廣告商聯誼會的功臣,儘管在之前的組織活動中,完全是由談秦帶著經濟採訪中心的同事獨立完成,但是如今成績做出來之後,蘇報當仁不讓的功臣應該屬於他這個即將執掌蘇報經濟執行大脈的總編輯。但是談秦上臺之後,無疑會讓他身上的光芒變得暗淡。
薇薇用自己磁性的聲音介紹道:“今天給領導們磨墨的人都是我們精心挑選出來的各省優秀的才俊,我想這其中的寓意深刻,今天的這場筆墨金融不僅代表著現在,還代表著將來,如同文化一樣的傳承,四省金融將會變成一種標誌,在全國範圍內形成讓諸省爭相模仿的榜樣。”
葉錫揚身邊有些企業老總已經開始打聽,站在臺上的那些人。當談秦之名進入葉錫揚的耳朵之中,讓他非常的不舒服,但是他臉上卻還是保持著笑容,如果有人問起來,還會解釋,站在常副省長旁邊的是我們報社的經濟中心副主任談秦同志。
因為和常鴻基很熟,所以談秦並沒有被常鴻基上臺的那種氣勢給驚嚇到,他小心地將墨錠放入硯臺內,細心地調製好水與墨的濃淡。官場上的領導人都喜歡練書法來靜心,談秦知道自己的師父常鴻基也是書法高手,造詣雖然比不上童蒙,但也算得上省內比較有名的書法好手,加上他副書記的金字招牌,所以向其求字的人更是絡繹不絕。
今日省委辦公廳特別安排了這個環節,恐怕也是有點向常鴻基獻媚的成分在。常鴻基走到談秦的身邊,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順手取過了自己常用的極品熊毫,在硯臺上輕蘸了一下,點了點頭。談秦知道自己方才磨墨恰到好處,讓常鴻基感到滿意。
談秦依稀記得當年爺酒後之言,磨墨要輕而慢,要保持墨的平正,要在硯上垂直地打圈兒,不要斜磨或直推。磨墨用水,寧少勿多,磨濃了,加水再磨濃。要用清水磨墨,不可用茶或熱水。墨要磨得濃淡適中,不要太濃或太淡。
常鴻基一邊揮毫,一邊低聲與談秦道:“人言磨墨墨磨人,磨穿鐵硯始堪珍。”談秦卻是知道常鴻基已經在不知不覺之中,將自己磨墨的功底看了出來。方才常鴻基口中之言,乃是書法大師高二適先生的詩句,其中真意,為道出磨墨能培養人的耐心,鍛鍊人毅力的豐富內涵。墨要磨濃,這“濃”是有一定限度的。太濃了,稠如泥漿,膠住了筆,難以寫字;太稀,墨水滲透太快,筆跡會在紙上洇出一大圈水漬影,使筆畫模糊不清。而談秦這一首,墨濃適中,筆潤圓滑,常鴻基下筆之後,竟然有種淋漓暢快之感,心之所至,信馬由韁。
不過讓人驚奇的是,常鴻基寫了三個字“筆、墨、金”之後,最後一字卻是不再下筆,將筆交給了談秦。
談秦拿著熊毫,有點吃驚,因為沒有想到常鴻基竟然將最後一個字交給自己來寫。這一個字如同有千斤之中,竟然一瞬間讓談秦有點力不從心的感覺。
練字講求一個酣暢淋漓,揮灑寫意,如果是一個人自己揮毫過程之中,有點坎坷,恐怕這字寫出來,都不甚好看,但是如今常鴻基將最後一個字交給談秦來寫,無疑是一個重大考驗,弄得不好,便是狗尾續貂。場上都是一些有名望的人,至少有一成的人能夠有判斷書法的好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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