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4 頁)
張文件的旁邊,一張寫著“開除”字樣的文件被風吹過扉頁,接受處罰的人叫做……範昱辛。
一夜間,從挽回的記憶裡一直被老師稱讚、被同學羨慕的角色變成一個只會在男女感情上花心思的壞學生,頃刻間,只有體會臨危樓邊的感覺才有被重視的感覺。
“緋妍。”
他即使再叫多少聲都叫不住她加快速度離開的腳步。
穿堂而過的風,吹不走她臉上的憂愁,匿藏在黑夜裡悄然盛放的曇花,不過是那麼一現然後無聲落幕。
越想忘記,越被記起。
越被記起,越是想念。
越是想念,越被羽化。
越被羽化,越是模糊。
最後,回憶裡的愛變成一張臉,忽近忽遠纏綿像進入他的身體,靈魂卻有時常徘徊在忽左忽右。
“班長,把這月的曠課情況登記表交上來。”班會課上班主任眼鏡框閃過一絲靈光不知道又想到什麼馴服講臺下那班青春期裡難馴的羚羊。“我們來玩個遊戲怎麼樣?”
她分明知道根本沒有哪個再敢向烈日下溫度超過39攝氏度的塑膠操場挑戰,於是嘴角露出咪咪的笑。
“以後誰能最先向班長告發曠課同學行蹤的,滿十次平時成績裡就多加一分。”
竊語慢慢在講臺下渲染開。
一隻手在半空中顫顫剋剋舉起,集中吸收所有眼神的手,讓班主任不禁點頭微笑,是的,這是她想要的結果。
“老,老師,我知道羽緋姸和文遷去了哪裡……”聲音那樣細微,完全沒有了底氣和自信。
與此同時,嚴勳顯出一副十分不滿的臉色,後背用力往椅背上靠,發出刺耳的“咔哧”聲。
“嚴勳同學你有什麼意見嗎?”班主任無聲哼鼻一下。
不屑與白眼從班主任那兒轉移到身邊葉絲雨的身上,他咬咬前牙,貌似憋什麼憋得十分難受,低頭側著腦袋說道,“沒有,哪敢,我又不是班長。”
“那就少廢話。班長你說。”
“他,他們……在舊街的酒吧,應該是……”
“什麼叫應該是!幼兒園的都該知道未成年就進酒吧是怎麼回事吧!一個處分果然不夠。”班主任像得到什麼有用資料,拍拍葉絲雨的肩膀。“行,下面開始自習!認真點,家訪可不是好玩的。”
初秋跟著夏末的尾巴吹開玉蘭花,香氣灌注在尷尬的氣氛中,變成當季的花語。
“別喝!夠了!”
易拉罐被按扁一個個排在桌上,玻璃杯裡晃動的冰塊越來越小。
她垂下頭,衣服已經沾滿昏暗環境裡的菸酒味。
他知道她越是不說話越是心裡不平靜,卻又不敢多說點什麼。
“緋妍!!”文遷按住又要拿起酒杯的手,一手把她的頭抱在胸口。
酒的氣息繚繞在兩人間,混亂不堪又有些意亂情迷。他的胸膛就像一片柔軟的鴨絨將頻死的人載上天堂。
“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她抬起頭,一滴淚滑落沿著臉頰到達鎖骨。
她閉上眼睛,無法知道心裡的感受,空白的腦海和眼睛裡的空洞一樣,沒有底也沒有任何顏色。
“四個月前,有個電話打給我,他說,你的男朋友正和別的女生在一起……那個是你,是不是!是不是!!!!”歇斯底里的眼神和語氣出賣她的倔強,輕易就被發現其實在躲避痛苦的煎熬,“為什麼你要告訴我這些事情!!!如果你不跟我說我或許還能——”
嘭——
酒像淚一樣晶瑩,冰散著冷氣與玻璃杯一同被悲傷化成的力度掃向地板,破碎的聲音痛快而直接。
她說不出口或許會發生的事,或許那個或許並不會發生。
“我錯了嗎……”
看著她不能直線的腳步帶著恨離開,文遷的心就像被澆上熱油後的燒痛,一陣一陣不肯停息。錯了嗎?難道自己真的錯了?難道看著喜歡的她被欺騙也是應該默不作聲的?難道他真的就這樣不能被替換在她心裡的地位?
少年時期,就像撕裂的傷口,被一次又一次扒開,無法癒合。
嚴勳疾步趕到酒吧,他是來收拾殘局的。看著地上破碎的玻璃片和融化的冰水,他猜到了事情的發展。
“你好,酒水費九十八,損壞費四十五,一共一百四十三元。”
“哇,這爛杯子這麼貴。緋小妞真會消費!”
預料中稍微能活躍氣氛的話竟變成痛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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