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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和包袱的浪人,讓她倍感輕鬆。
不像現在披著這身紫袍,她的一言一行都倍受牽制,連她的夫君都得跪在地上,不敢正眼看她。
遣了女官、內侍在外面守著,這間青廬如從前一般,散了學,還是他們一家人的地盤。
“去,”她指揮珠珠,“把那些跪在青廬門口的人都給我遣散,叫你爹進來。”
珠珠領命而去,不一會兒駱品畢恭畢敬地走進廳裡,遠遠地跟她隔著段距離,連眉眼都看不太清。
“站那麼遠,怕我吃了你嗎?”她語氣不好。
駱品以自己的身份先向她行了青族書生禮,這才說道:“稟女主,聖顏在前,駱品不敢近身,怕唐突了女主。”
“狗屁!”斜日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你不敢近我的身,修竹和珠珠是從石頭裡蹦出來的?”
她一番話說得駱品面紅耳赤,兩個孩子更是捂著嘴偷笑。
駱品忙給自己找藉口,“當時不知女主身份,現在想來實在是……”
“不準說後悔。”斜日出口斷了他的話,她不要聽到他後悔娶她的話,她從不後悔嫁給他,一雙兒女更是塞不回肚子裡。
做六夫人的那幾年,是她過的最快樂的日子,跟豬一般輕鬆自在沒負擔。有他替她頂著頭上的那片天,吃糠咽菜她都滿足。
不想再聽到不願聽見的話,斜日起身往臥房走去,她若沒記錯,臥房就在這裡……
推開門,這哪是臥房,四周結著蜘蛛網,塵土鋪了厚厚一層,人住不進去,老鼠倒是能養上一窩。
跟在她身後的駱品這才告之,“這間房久不住人了。”
斜日狀似不經意地問道:“你平時都住哪兒?”不要告訴我,你都住在別的女人的房裡。
“書房。”她帶著修竹離開青廬那夜,他便不再踏進此房。
臥房不大,少了一個人,卻讓他覺得空曠得有些寒冷。他以為她不會再回青廬住,所以這間房始終鎖了門,早已空置多時。
“家中地方狹小,女主還是住進官府準備好的行轅吧!”
他說話時刻意流露的客套與冷漠,斜日字字聽在心裡,不過是幾年光景,他們這對算不上恩愛,倒也和睦的夫妻怎麼就變成如此這般。
鬱悶中忽然想到臨老九臨走前留給她的錦囊妙方,裡面只寫了一句話:
柔能克剛,亦能化柔。
駱品的個性算不上剛,也成不了柔。這種硬也不是,軟也不行的傢伙,怕只能用臨老九的錦囊妙計來對付吧!
斜日賭氣地下了決定,“今夜我就住這裡,珠珠,叫內侍進來打掃。打掃完了,再讓他們在外面給我待著,誰敢打擾我在這裡的休憩,殺無赦!”
她恨恨地拿出女主的威嚴下了旨意,他不是要把她當女主看嗎!她就讓他看看什麼是真正的王者風範。
“六先生,今夜本主留你陪寢。”
“什麼?”駱品以為自己聽錯了,一個女子要男人陪寢?
斜日笑得放肆,“我是革嫫之王,多的是男人跪著求我要了他們,我今晚點了你,是對你的恩典,更是你的榮幸——你想違抗我的命令嗎?”
是男人的,就給我反抗!別把我當女主對待啊!
斜日心中的吶喊,他關上耳朵,聽不見。
第七章 同床共枕(1)
他是男人,他有男人的尊嚴,同時他也是革嫫之王的子民,他遵守女主的命令。
所以那夜,空置許久的臥房被從前的男女主人佔據了,還是分地而居。斜日躺在床上舒服地撐了個懶腰,駱品卻拘束地坐在凳子上,不動不看不言。
他以為這樣,她就會放過他?想得太簡單了。
脫了紫袍,僅著白色單衣的斜日撐起上半身直勾勾地盯著他,“你坐得那麼遠,也叫陪本主嗎?還不快上床。”
上床?
這兩個字讓駱品腿都軟了,雖然是一同生活了好幾年的夫妻,可是隨著身份的改變,他們之間早不再一如從前。現在他眼裡的斜日可不是他光明正大娶進門的媳婦,而是一尊碰不得的佛。
“斜日,今時不同往日,別鬧了,你早點睡吧!我等你睡了再回書房,這總行了吧!”
看來,嚇嚇他還是挺管用的,起碼不再稱呼她“女主”,改叫名字了。
見到成效,斜日再接再厲,打算利用美色打敗他。將一小截玉腿從被子裡伸出來,她哀叫道:“這被子蓋在身上一點都不暖和,我的腿到現在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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