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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粗魯?要是有駱品一半的彬彬有禮,將來也不愁討不到老婆,“臨一水是國之棟樑,你可以稱呼他‘臨大人’或‘臨叔叔’,怎麼能用這麼粗魯的稱呼叫他呢?”雖然她平時就臨老九長臨老九短地叫著,不過她不允許兒子如她一般。
說話間,她還故意瞥了一眼駱品,想看看他的反應——她可不能白白提及臨老九。
而他的反應就是——畢恭畢敬地跟她道歉,“不好意思,今夜怕是要打擾了。”
駱品還頗為自責,怎麼辦?斜日也換上一副很為難的樣子,“殿內宅院雖多,不過日久疏於打掃,沒幾間能住人,恐怕要累你今夜在我的房內屈就一晚了。”
這麼大的王宮,這麼宏偉的斜陽殿,居然沒幾間屋子能住人?如此荒唐的謊話,她說出來居然還是一副義正詞嚴的模樣。
他倒不傻,緊跟著提起,“修竹在宮中的時候不是住在御日宮的後苑裡嗎!我去他的廂房睡好了,今夜就麻煩你多陪陪修竹和珠珠。”
他連這一層都預備好了,沒關係,她再找藉口。“修竹離開這段日子,我吩咐女官將廂房重新佈置,還未能準備妥當呢!這附近只有內室裡有一張床,今夜我們四個人怕是要擠擠了。”無話可說了吧!這是她的斜陽殿,她的話最具權威性。
駱品也未多問,四個人和和氣氣地用了晚飯,他便拉著修竹,哄著珠珠上床睡覺了。看他做起這些事情手到擒來的樣子,斜日明白她不在青廬的這段日子裡,他已經習慣了又當爹又做孃的生活——沒她,他也可以過得很好。
這個想法讓她沮喪起來。
珠珠這個小東西卻在一瞬間救起了她為人母的驕傲——扒著她的雙腿,珠珠就是不肯閉上眼睛乖乖睡覺,“我不要睡覺!我不要!閉上眼睛,再睜開我就看不見娘了,我不要跟娘分開,我不要……”
明明有娘,卻不能被娘疼,這種滋味駱品看著也有些不忍,可是斜日的身份非同一般,怎可能像尋常孃親一樣疼她照顧她呢?
他拉過珠珠的小胳膊,想迫使她放開斜日,“珠珠,平時爹是怎麼教你的,就因為娘不能時常陪在你身邊,所以你才更要聽爹的話,做個堅強的乖丫頭啊!”
“我不要。”珠珠耍起脾氣來,頗有斜日的作風,“爹你上次說只要我乖乖聽話,娘就會回來和珠珠待在一起,我很聽爹的話,可是娘還是會離開珠珠,珠珠不要聽爹的話了。”她躲到斜日的身後,不讓駱品抓住自己。
“這孩子……”
駱品硬要把她拖過來,還是斜日攔住了他,“我來跟她說吧!”她蹲下來跟女兒談判,“珠珠,你聽爹的話,現在乖乖地上床睡覺,娘保證你明天醒來的時候還能見到娘,好不好?”
“你說話算話?”珠珠睜著大眼睛不信任地盯著她,大人總是喜歡騙人。
“你娘是女主,一言九鼎,哪能說話不算話?”
珠珠信了,乖乖地跟修竹一起躺到床上,蓋著被子等著第二天早上睜開眼的瞬間。
現在,該是他們夫妻好好談談的時候了。
“你怎麼能讓修竹一個人跑出王宮呢?”雖說算不上埋怨,可駱品的語氣還是好不到哪裡去。
修竹離開的那段時間,斜日正忙著清除追隨罷月的那些仍不肯死心的餘黨,如果修竹留在宮中反而更加危險。她已派出黑衣人一路護送修竹回到青廬,兒子跟著他,她沒什麼可擔心的。
斜日也不為自己辯解,反倒提起旁的事,“聽說你那個三哥要為你張羅娶房新媳婦?”他三哥叫什麼來著?名字挺有趣的,好像叫……落魄?不!是駱迫才對!
她這是在質問他嗎?駱品也不甘示弱,“宮裡宮外都傳說你跟臨大人絕非君臣關係這麼簡單,你可有什麼要對我說的?”
聽說這臨一水原本只是個大商人,自從他找回失蹤多年的斜日女主後,便一躍成為朝中大員,著金裝在宮中走來行去,穿梭在那些赤袍銀衣的貴族、大臣之間,氣勢凜然。近來,他更協助斜日女主破了罷月女主的奪位陰謀。據說連王上都不敢動他半分,儼然一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架勢。
誰給他這麼大的權力?不用說了,於是緋聞就此產生。
駱品不理這些,斜日確是革嫫的女主,可在他眼裡,她只是他的妻子而已。
他會問這話,她總算沒白綁了臨老九一整個下午。擰著脖子,她才不會不打自招呢!“現在我還沒看出來我和他的關係除了君臣之外還會有所改變,不過這一男一女在一起時間待長了,也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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