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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品眉頭一皺,他最擔心的就是這點,將珠珠抱到自己腿上坐好,他拉過兒子,有些事該讓他們明白,“下次記住了,在外人面前千萬不要說你們的娘是斜日女主,知道嗎?”
“為什麼?”珠珠不懂,她的娘就是斜日女主,是統治這個國家的主人,是好偉大好偉大的人,為什麼不能讓外人知道呢?
原因太過複雜,為了兩個孩子的安危,也為了她能夠在宮中安心理政,他和孩子們都不該跟當今的斜日女主有所牽扯。
“總之,按爹說的去做就好了,你們娘走的時候不是要你們聽爹的話嗎!”說不出個所以然就用做爹的權威壓人,這是駱品常用的手段。
珠珠扁著嘴以此表達她的不滿意,她忽然想起那天奶孃說的話,“奶孃說娘走了,我說娘就在宮裡,爹你現在說我們的娘不是斜日女主,就是說我們的娘不在宮裡,那爹……你會像奶孃說的那樣,娶個新娘給我們當娘,是不是?”
三歲的小丫頭怎麼會有這麼多亂七八糟的想法?對著古書善本,駱品都沒有覺得複雜,這會兒他聽得腦子都大了,“好了!好了!奶孃說的話不能當真的,總之不管外面怎麼說,只要你們心裡覺得娘是很好很好的娘,就可以了。”
修竹到底在宮中待了段日子,對於娘掀起的政變有所目睹。看情形,也許娘真的會取代王上自己登上王位,“爹,你說娘真的會為了王位六親不認嗎?會不會有一天她連我們都不要了?”
聽哥哥這麼一說,好久沒見到孃的珠珠心裡也直犯嘀咕,“娘為什麼這麼久都不來看我們?她是不是不要我們了?爹!娘是不是不要我們了?”
“不會的,娘怎麼會不要你們呢!她只是……只是最近事情比較多而已。”駱品眺望窗外,窗戶正對著庭院,她在家的時候就喜歡坐在庭院的搖椅裡曬太陽。
不管她做出什麼樣的事,不管外面的人怎麼評論她,在他心裡,她依然是那個好吃懶做,有飯就吃,有覺就睡,別無他求的懶散人。為了王位,為了權力殺人滅親,這樣的選擇決不是她樂意為之。
她懶嘛!才懶得操這些心呢!
對著空蕩蕩的庭院,隨風搖擺的搖椅,他微嘆了口氣道:“她不是那樣的人,我知道。”
搖椅還在,庭院依舊,她卻離他很遠很遠。
遙遠的革嫫大殿內傳出惡毒的婦人語:“我就是要大家知道,要革嫫所有子民都知道,斜日女主表面上公正嚴明,以穩定朝局為由將罷月趕出王宮,其實她是在一步步排除異己,打算親自坐上王位。我要她揹負著惡名,不得人心——一個無法得到子民擁戴的女主是當不了王的!”
駱品親自將修竹送回王宮,順帶還捎上了珠珠。女兒想她娘,她娘也一定思念女兒吧!
他拿著修竹的通行令來到了斜陽殿外,想象中的王宮無比恢弘氣派,真正目睹,更覺青廬在此殿面前不值一提。他拿著通行令遞給殿前的女官,“我是青廬的教書先生駱品,特來求見斜日女主。”
女官翻看著他手中的通行令,這可是能自由出入王宮的令牌,斜日女主只給了臨大人一人,怎麼又多出一塊來?
見她有所懷疑,修竹仗著臉熟跟她攀談起來,“你應該見過我吧!前段時間我一直跟著斜日女主住在斜陽殿,我叫修竹,想起來沒有?”
女官揣摩了片刻總算有了點印象,不敢怠慢,迎賓的女官領著駱品他們朝斜陽殿行去。踏入殿內,就是修竹的地盤了,他領著珠珠參觀這裡,瀏覽那裡,兜了大半個時辰,還沒見到他們的娘。
“娘怎麼還不出來?我肚子好餓哦!”平日這個時候,珠珠都已經睡午覺了。
駱品也有些焦急,眼看著天色漸晚,再不離開斜陽殿,他今晚就出不了王宮了,只好拜託一旁的女官再去請斜日女主。
女官倒也肯幫忙,出去打聽了一圈復又回來,“斜日女主正與臨大人商議要事,還請各位再等等。”
“又和那個臨老九待在一起?”修竹聽到臨一水的名字臉都皺到了一塊,“怎麼這樣啊?娘……斜日女主天天跟臨老九膩在一處,我失蹤了這麼多天,今天好不容易回到王宮,珠珠也來了,連爹都趕來了,她不來看我們,還跟那個臨老九泡在一塊兒,她也太不在乎我們了吧!”
珠珠又餓又困,扁著嘴哭叫起來,“我要見娘!我要見娘了啦……”
駱品低垂著眼沉沉地嘆了口氣,“好了,你們倆別鬧了,安靜地在這裡坐一會兒,等斜日女主忙完了,就會回來見你們的。”他相信她是放不下孩子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