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4 頁)
明思緒整個亂了譜,像是突然被濃濃迷霧籠罩。
下一刻,他的大掌探出,閃電般再度抓住她的手腕。
“二小姐……”
“放開!”秦雪鬱又羞又惱,急著要離開,卻是怎麼甩,也甩不掉好似鐵繼般牢牢扣在她腕上的鉗制。她回頭,恨恨瞪他,“你拉我做什麼?”
本來話就不多的江萬翼,此刻更加說不出話。
秦雪鬱甩他甩不開,走也走不掉,簡直像跟泥塑或石雕講話似的,挫敗到極點;一氣之下,索性身形一矮,玉腿往他經骨掃去,直攻他下盤!
平時不會有事的,但江萬翼壓根兒沒料到她會突襲,吃驚之際,手果然放開了,而小腿骨正中她一踢,吃疼之下往後退了幾步。但後頭就是河了,一個重心不穩,撲通一聲,他整個人跌進了清晨還冰冷刺骨的滔滔河水裡。河床尚淺,摔進去其實是沒事的,但他跌坐著的落湯雞模樣還真狼狽。這彷佛是上天給他的責罰,要他好好坐在這兒冷一冷,深刻反省。
本該離去的秦雪鬱腳步慢了,咬住了唇,忍著笑意看他,眼睛亮得跟星星一樣。
望著她似笑非笑的俏臉,又看看自己的處境,江萬翼忍不住,唇際揚起一抹苦笑!
他真是名副其實的“栽了”
帶兵之將都知道,若是弱點被對方掌握,那是大忌,必死無疑。
這會兒北漠的掌符參將才上任沒多久,把柄就被人抓在手裡,從此陷入悲慘的境地,簡直毫無招架能力。
“……所以,你先按兵不動,不只為了讓士兵休養生息,也是打算等到西疆慕容帶兵過來之後,再統合戰力?”如此話題,照說該是發生在將軍或參將的營帳內,聚眾商討軍情時;但,實際的狀況,根本不是那麼一回事。
靜謐無人的河谷深處,有人影一雙。男的僵坐在大石上,也像是石雕般動也沒動,背脊挺得筆直。
另一個人看起來就舒服多了,不但硬耍賴故意坐在他腿上、靠著他寬闊胸膛,還抓著他的大手玩,一面閒聊似地問著軍情,非常愜意。
石頭是硬的,她很軟;石頭是冷的,她很溫暖。江萬翼處在前所未有的矛盾之中,一點兒也沒享受到,只覺得是深深的折磨。
折磨歸折磨,但、心底卻偷偷有股暖暖的、甜甜的滋味在蔓延。越是這樣,他越發不敢造次,坐得更筆直、僵硬了。深怕一個不注意,情況就更加難以控制。畢竟之前稍微失控過一次,就成了今天這個局面。
“要統合之前,總得有最新的情勢,就讓我帶幾個兵出去追查一下嘛,保證不出兩三天就能回報。”她說得好輕鬆,好像在跟情郎要胭脂花粉似的。但她要的可不是胭脂花粉這種好打發的,她要的是軍令啊!
“二小姐,出兵一事不宜說笑,可不可以請你坐好,我們……好好從長計議?”江萬翼壓著嗓子,平板地說著。
“我哪裡說笑了?”秦雪鬱詫異地看他一眼,好像聽不懂似的,“我這不就是在跟你從長計議?是你耳朵硬,總是不答應我!”
說著,她還伸手想去摸他已經泛紅的耳朵。江萬翼眼捷手快,立刻抓住了。
“要商討軍情大事,請二小姐別私下來談,應該是到營帳中,跟眾人一起共商大計才是。”他苦口婆心勸著。
她眼睛故意睜得更大,滿臉驚訝,“你是要我在眾人面前這樣、坐你腿上說話?”不大好吧?
江萬翼登時語塞,一股無奈染上他英挺陽剛的眉目。
拿她怎麼辦呢?勸也勸不聽、說也說不通——
“有這麼難受嗎?”她索性攀住他的頸項,嬌軀貼得更近,甚至還不安分地扭了扭腰,好坐得舒服些,貓兒般地磨踏他,一面若有所思地說:“我聽他們說,有姑娘可抱比打勝仗還愉快,可你現下看起來一點兒也不愉快。”女孩子家在軍隊裡混就是這點麻煩,該聽的都聽進去了,不該聽的也全都沒漏。依她這個好奇大膽的心性,至今還沒出事,真是老天爺有保佑!
“二小姐。”他何止不偷快?江萬翼真是像被丟在油鍋裡煎,咬牙切齒了半天,才迸出一句:“以後,別再聽士兵閒磕牙、胡言亂語了。”
“哪兒是胡言亂語,他們明明這麼說過。還說,姑娘家只要一撒嬌,他們就什麼都許了。”秦雪鬱偏著頭,困惑卻認真地問:“我不是姑娘家嗎?還是撒嬌撒得不對味,你怎麼完全無動於衷?”
上天明鑑,她還不對味兒?光是她身上那股若有似無的氣息,就已經夠勾人了;他雖內斂,但可還沒死!要是讓她知道他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