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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放了十兩紋銀,並作詩一首。那詩句乃是調戲狎妓的下流言語。
所謂“木槌插磬”,其中是有典故的。佛門所用之雲磬乃是缽盂狀,故有世間荒唐下作之流,往往將庵堂中的木槌、佛磬,暗指為男女性器。有遊尼庵者;若是誤以木椎放置磬中;必遭唾罵;犯了尼庵大忌。
李、趙二人故意這般戲說,還說什麼“初會生人再熟人”,其意昭然若揭,十分輕佻無禮,無異於猥狎。
不過後來二人因為偷聽到庵中談話,誤將諸尼僧當做江洋大盜,一時間不敢冒失,反而急匆匆迴轉,因為當時走得匆忙慌亂,將那木匣連著寫那四句歪詩的藥紙遺下。
等玉清師太迴轉庵中,問明外客借宿的來龍去脈,本也不算什麼大事,便不再深究。只是玉清素來愛潔,命黃老佛婆領著幾個小尼姑,細心打掃客房。
內中送藥的那個小尼姑,正好看見遺下的藥匣,便隨手取回,也未及開啟。等見了玉清師太,也是鬼使神差,一時沒有持牢,掉落在地,咕嚕滾出好遠,碰到玉清師太腳下。
玉清順手拾起,見裡面放著的裹藥棉紙,上有字跡,展開一看。不禁勃然大怒。當即將黃老佛婆與那個送藥的小尼姑喚來,追問情由。
二人未見玉清發過這般怒火,均是十分害怕,發誓與那借宿的生員秀才,絕無隱密私情。定是這兩個癲狂浪子,覬覦庵中年輕尼姑的美色,出言不遜。
玉清仔細一想,也覺得有理,想來自己身邊服侍的這幫門人,均是多年教誨。不會作出傷風敗俗的醜事來。不過也罰涉事二人佛堂抄經、禁食三日,以為警戒。
又想到如今殺劫已起,自己前途難測,恩師優曇神尼的指示也一時揣摩不透,索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命庵中緊閉廟門,輕易不許與外人交接。
黃老佛婆平白收了這窩囊氣,心中自然惱恨李、趙二人。若是彼此不再見面,倒還罷了,偏偏他二人色膽包天,二次登門。老佛婆哪裡還能忍受,當即出手教訓了二人。
她們玉清觀中,除了玉清師太而外均未修煉。只為了眾人防身,傳了幾手小巧術法和護身的符咒。黃老佛婆便是用了一手鎖筋軟骨的招數,發動禁制。將李、趙二人血脈閉住,令他們跌倒在地。
隨行的其餘生員見狀,無不惱火,亂紛紛怒喝道:“老虔婆怎敢無禮,用了什麼妖術邪法?”幾個大膽的上前便要動手。
黃老佛婆越發惱火,不等那幾個人近前。又是一揚手,將諸人制服。俱是跌倒在地,狼狽不堪。
見事情鬧大。餘下幾人不由慌張起來,上前求告,請黃老佛婆高抬貴手,內中或有誤會也未可知,好歹給讀書人留些顏面。
李、趙二人原本興沖沖而來,在諸人面前受了這般教訓,自然惱羞成怒,又仗著光天化日,多人在場,便是玉清觀真是江洋匪類,也不敢殺人滅口。這二人乃不再顧忌,千娼婦、萬倌岬穆衣釔鵠礎�
老佛婆本打算略施薄懲,將諸人趕出辟邪村便是,哪裡想到這讀書人耍橫撒潑起來,言語尖酸刻薄,叫人無地自容,幾欲羞憤求死。她一時情急,用玉清師太所傳的一張驅邪降魔的靈符,按著所傳咒語,揚手扔去。
這一下,頓時風雲突變、飛沙走石,拳頭大的石頭都隨風亂舞,將這一行尋歡作樂的秀才相公,打得頭破血流,斯文掃地。
忽然金光略微一閃,自庵中飛出一人,清喝一聲“止”,頓時雲散風息。
來人正是玉清師太。她在後堂聽到動靜,略一推算,察覺不妙,怕誤傷無辜,忙飛身而出,止住符咒,將諸人救下。
黃老佛婆還憤憤不平,玉清師太止住她道:“你不合用術法傷人,便是他們言語犯忌,何須記掛在心,自生煩惱呢?不過是些登徒浪子、無良文人,不必著惱!”
又對李、趙等人道:“貧尼的庵堂,乃是清淨之地,非是煙花柳巷,爾等胡亂揣測,壞我名聲。本要嚴懲,念爾等無知,便不再深究,快回轉去吧。再有不良之心,定叫爾等好看!”
諸人解了禁制,不敢多言,互相攙扶著落荒而逃。
果真蒼天有眼、報應不爽,李、趙二人受了飛沙走石擊打,皮開肉綻倒還好說,回城路上逃得急了,踉踉蹌蹌滾落到路旁水渠中,裡外溼透。已過白露,夜間漸生涼意。連驚帶嚇,當日二人一同發熱惡寒起來。
隨從下人打算第二日延醫問藥,哪知這病來得又急,發作更兇,到了後半夜,李、趙二人面色發青、體如篩糠,口中胡話連篇,掙扎不了片刻,便氣若游絲、不省人事,居然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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