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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清師太,打探訊息。
哪知到了庵門,發覺不妙,原本素潔雅緻的一座尼庵,已然面目全非。來往進出的俱是些垂髮總角的孩童,隱隱然原先的禪堂之處還傳出朗朗誦讀詩書之聲。
醉道人心中一驚,忙走到裡間一看,先前的禪堂佛殿已然改弦更張,去了佛陀釋迦寶相。樹了大成先師牌位,擺下了七八張書桌,散座著十幾個學童,當間一個方桌,後面正襟危坐著一個鬚髮花白的老儒生,正教授弟子《詩經…魏風》。
那老儒生見外面忽闖進一個邋遢的老漢,身後還揹著一個碩大的酒葫蘆,四下亂看,乃不悅道:“汝是何人,擅闖學堂?須知我這裡雖不是官府重地,也是師道尊嚴之所,你是何道理,快快退去!”
醉道人哪將他放在眼裡,怒衝衝道:“這裡本是庵堂,為何改頭換面成了這般模樣?玉清師太何在?快請她出來說話!”
老儒生變色道:“你這痴漢,此處原先乃是姑子庵,你一個俗人,不告而入,求見女尼,也是於理不合的。況且這裡的姑子不守本分,知縣大老爺早已下令,緝拿上下人等,問罪入官,除了為首妖尼逃遁外,其餘待罪之人俱在大獄用刑,少數幾個無辜的也全數遣散,連著昔日來此的一眾尋花問柳的無行浪子也被各打五十大板,帶枷遊街呢!”
醉道人一聽火冒三丈,指著那老童生道:“你這老貨,為何胡說?玉清師太乃是世外高人、得道尼僧。我與她也是多年交情,豈能不知她的為人品行?到底是何緣故,被人汙衊陷害,你快與我分說清楚!”
那老童生也是惱火,冷笑道:“那沙門僧尼本就是夷狄教法,不法先王,不服王化,不事耕讀,又不知君臣之義,不顧夫妻之情,不論父子之恩,又髡髮傷體,有若禽獸。看你也是堂堂七尺好男兒,如何為她強為辯護?”
說到激動之處,唾液橫飛、鬚髮亂舞,指著醉道人一頓數落。
醉道人口舌功夫哪裡是他對手,一時氣急,不管不顧起來,上去一把揪住那老童生的衣領,離地拎起,掄起右手,扇了老大一個耳刮。老童生痛得幾乎背過氣去,駭得學堂內十幾個小學童嚎啕大哭,有幾個膽大的,上前去推搡醉道人,還有幾個機靈點的,忙跑出學堂外,尋人來救。
可憐那老童生,本已是風燭殘年,一時激動,已是血脈僨張,忽又被醉道人一頓恫嚇,既通又臊,三魂離體、七魄不全,當即翻了白眼,氣若游絲,哪裡還能說話辯解?
醉道人一看不是事,也問不出什麼前因後果,一把將他丟到地上,轉身而去,隨手將供奉的孔聖牌位打翻。
外間學堂裡打雜的兩個幫傭,得了訊息,來看動靜,迎頭遇著醉道人,正要攔住問話,醉道人心火正旺,哪裡還有什麼顧忌?一伸手將二人推出老遠,撞到院牆上,骨折筋傷,痛得直叫喚。
從前峨眉派在成都府城中多有眼線,後來五臺興起,慈雲寺一場鬥劍,仗著皇封誥命,峨眉派雖然派出大半精銳,還是被許飛娘、曉月禪師等算計,鬧了個灰頭土臉。自後峨眉派在成都幾乎難以立足,許多昔日與峨眉派有著千絲萬縷聯絡的勢力,也被大多剷除。
醉道人傷人而出,一時氣惱,也不知去往何處打探訊息,索性便往慣常喝酒的錦江花溪一帶而去。
好巧不巧,遇著一人,將醉道人拉住,抽泣哭訴道:“醉師叔,天可憐見,叫我遇著你老人家!”
來人非是旁人,正是萬里飛虹佟元奇昔日的徒弟獨霸川東李震川。說起來這李震川也是倒黴,他本是川東豪族,又拜了仙師,學了不少劍術,在蜀地一帶,可謂威名赫赫。
可惜後來被矮叟朱梅指使,背後挑事,與慈雲寺為難。等到落敗而歸,在成都府再難立足,索性由朱梅舉薦、佟元奇認可,轉投了衡山派門下。
本來也可修成散仙,得個正果,偏又因為金姥姥羅紫煙囚禁金鐘島主葉繽,惹得五臺掌教趙坤元沖天一怒,掃蕩衡山,連金姥姥都慘被誅滅、身死道消。若非白眉和尚及時趕來,將女飛熊吳玫、女大鵬崔綺、美仙娃向芳淑三個女弟子護住救走,衡山派怕是悉數被毀。
不過當時李振川與羅新外出未歸,僥倖避過一劫,等他二人得了訊息,嚇得遠遁逃命。羅新本是湖南善化人士,自去湘地,李振川卻未同行,潛行回川中,打算尋訪到峨眉中人,求其接引。
哪知剛到成都不久,便聽說辟邪村玉清觀出了大事,官府下了海捕文書,要緝拿玉清觀妖尼,軍民人等若有知情不報,一體送官問罪。
李振川自然知道玉清觀的底細,忙暗中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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