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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於五臺中安身立命。幾次點醒我。為我所拒!
自五臺開府。與鄧師妹迴轉小南極,我靜極思動,正好遇著金姥姥羅紫煙前來相邀。說是她衡山梵音谷中千年木芙蓉,難得開花,知我是愛花之人,特意相邀遊玩觀賞!
她乃是岷山玄女廟步虛仙子蕭十九妹的同門師姐,我與蕭道友昔年在西海大雲山中曾經一起歷險,彼此交好,故與她也有數面之緣。便不曾多想,孤身赴約!
哪知到了衡山,還未賞花,羅紫煙便又來遊說於我,說我本是佛門之人,勸我脫離上清五臺,轉投沙門。我自然不願,兩下話不投機,逗留無益,忙要轉身告辭,金姥姥便下毒手,將我攔下,原本倒也無妨,憑她道行怎能攔我?
哪知峨眉派白雲大師元敬、元元大師、餐霞大師三人,聯袂而至,四人合力,將我制住。眼看無法脫身,我一時激憤,便要玉碎兵解,忽然白眉和尚又憑空落下,對我勸說多時,將我前身宿緣,一一分說。
我雖一時恍惚,前次望海峰上,師兄所贈的廣成護心鈴,忽地鈴聲響徹,將我警醒,方未入了魔障。我便對白眉道,原本修道之人,無分門派之別,世間多有佛道雙修的法門。只是我如今修習上清道法,早已徹悟,便是前世是佛門中人,又能怎樣?今世定然矢志不移,虔心玄門清規,不再更易!
白眉諸人,見我鐵石心腸,不可說服,乃用佛門降魔手段,將我玄功破去,禁止符陣中,還說是不能成佛便不可解脫,要生生將我困死在陣中。
好在那護心鈴十分神妙,護著我的紫府元嬰,抵禦梵音禪唱的侵蝕。肉身僵若枯槁,心神又受煎熬,此中苦痛,難於言表。
這麼多年,不願屈服,猶奮起抵禦,將一身功行耗盡,在苦海中煎熬。金姥姥又不時前來加重禁法,再過些時日怕是難免油盡燈枯!直到今日,方再見天日!”
趙坤元等人聽她這番解說,雖已是極力淡化,然也可見內中艱難折磨,令人唏噓不已。
葉繽又謝過許飛娘贈丹之情,許飛娘道:“葉師妹客氣什麼,你這些年受的苦楚,俱是因為我五臺而起,心中過意不去的實則是我們呢!你也莫要心憂,如今天機有變,大勢多在我五臺一方,上清再興,莫可阻擋!”
當即,她又將這些年來五臺的行跡、如今的境況一一道明,聽得葉繽興奮不已,讚歎道:“想不到五臺派在趙師兄引領之下,有這般的作為,可惜我未曾參與其中,實在是有愧!”
趙坤元笑道:“你莫急,日後多有用你之處。今日也不必再多說了!此處離廬山最近,你雖用了廣成金丹,元神還有損耗,津炁幾近枯竭。我便和許師妹,護送你去妙泉洞修養閉關吧!”
許飛娘也道:“恰巧平兒、紫玲他們幾個弟子在九華山尋到千年的芝人芝馬,用以補益真元,最好不過!也難得你前次救他們一救!果真是現世福報呢!”
葉繽喜道:“前次金姥姥追殺之人便是司徒平、紫玲二位嗎?那日我雖飽受煎熬,見羅紫煙飛過谷中,好似追趕前方什麼人,我雖功行大減,耳目倒還分明,看著逃命之人的遁光有些眼熟,忙出聲呼喊。
金姥姥怕我這裡有失,萬一脫逃,罪行自然敗露,乃回身來察看,複用白眉所傳禁法,重重加以禁制!我雖多受些苦楚,倒也無心中為五臺效了些微勞!”
司徒平、秦紫玲果然得了確證,當日出聲攔住金姥姥的人,正是葉繽,忙有叩拜謝過,被葉繽所止。
當即,趙坤元又命司徒平、秦紫玲將白雀洞用雷火炸燬,猶不解恨,自己用法力將衡山紫蓋峰拘來,鎮壓其上,佈置下壓勝詛咒,令衡山派千年氣運消散。
許飛孃親自用太乙五煙羅,護著葉繽,一行五人往廬山妙泉洞而去。
玄都羽士林淵得了訊息,忙來接引,諸人見罷,往內洞而去。此處便是昔日白骨神君鎖困許飛孃的地方,林淵一直不敢僭越,從未住過,便留給葉繽閉關療傷不提。
趙坤元忙完葉繽之事,也是破費一番心力,一時把持不住,搖搖欲墜,忙被許飛娘扶住,盤坐歇息。
林淵等人大驚,心中焦慮,忙問何故。
趙坤元淡淡笑道:“莫要擔憂,我只是先前一時託大,用飛劍吞噬白眉的佛門心光雷火,在我紫府中煉化,頗耗費些氣力,倒無損傷,倒是白眉老和尚,故作鎮定,被我劍意所傷,又用佛門心光遁法,護住衡山三女,千里飛遁,怕也是元氣有傷呢!”
許飛娘還是不大放心,請趙坤元也在廬山好生將養,將外間諸事先放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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