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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穩穩勝了我去嗎?
我只是念在你與紅花公主一絲情分尚在,並未全數淡忘,又受老魔主重託,萬里而來,便叫你知道了吧!”
鄭隱忙道:“果然事關紅花賢妹,你快快說與我知!”
鳩盤婆這才娓娓道來:“當年道友為長眉拿住,困於此地,倒還能免去一死。不過紅花公主收天魔反噬,失去了神魂。香消玉殞。好在老魔主神功通玄,用教內無上延命秘法,將她一縷亡魂用命燈拘住。日後若有大能者。下探九幽,尋回為天魔所噬的魂魄,點化肉身,自然還可還魂復生。
若是平常時節,九幽鬼府之地,哪能輕易出入。不過這殺劫之中,隔絕天地來往。幽冥之地,反開了不少通道。可惜老魔主已無更多餘力,只能寄望於你。雖機會只是萬一,然也不是沒有絲毫希望!你雖困在禁制之中,以我魔教陰火,不難破去。”
鄭隱思慮片刻道:“我若苟且洞中,或能避開殺劫,可是心中難安。也罷,當年辜負紅花一片輕易,致使她香消玉殞。如今若能真的助她還魂重生,冒著殺劫的險難,又算得了什麼呢?這便請你與我裡外協力,將禁制破去,容我脫困,再作計較!”
鳩盤婆答應一聲,這便將頭髮散開,口中呼嘯一聲,雙手亂揮,朵朵紅綠陰火,飛撲黑風窩洞口,遇著禁制,嘭地一聲,激起陣陣火光,霹靂炸開,震耳欲聾。洞內血神子鄭隱收了魔教功法,將舊年所習太清玄門心法祭起,一片清光,護住周身上下,便是洞內其餘徒眾也受了庇護,雷火襲來,免受池魚之殃。
那洞口禁制畢竟時日已久,又受鄭隱多年侵襲剝蝕,漸漸雷火電光黯淡下去,鳩盤婆越發拼命,揚手發出四十九柄血焰金刀,緩緩侵入洞口,又好一會,只聽噼啪一聲脆響,禁制化為一縷青煙,消散無蹤。
鳩盤婆收了陰火、金刀,正要開口相詢,忽地一股極難聞的血腥氣撲鼻而至,洞內一條赤紅血影電馳而來,往自身面前罩去。慌得鳩盤婆將陰火、金刀二次發出,大聲喝道:“鄭道友好不愚鈍、這般翻臉無情,想要兩敗俱傷嗎?”
那血影被金刀絞為寸斷,卻隨分隨合,不見損傷,唯獨對那獨門陰火,好似有些忌憚,往往不正面抗衡,繞行閃避。兩下糾纏片刻,鳩盤婆咬牙切齒,將心一橫,扯碎上身半幅袍袖,露出左臂上一排指頭大小的死人頭顱,都是白髮紅眼,獠牙森列,正是祭練多年的九子母天魔化身。
好個鳩盤婆,到底是魔教有數好手,絲毫不懼血神邪法,將右手中指咬破,略擠出一絲精血,往一個骷髏口中遞去。那骷髏忽地咬住中指,剎那間鬚眉賁張,恍若天魔,嗖地一聲,自鳩盤婆胳膊上飛起,化為栲栳大小,瞅準血影所在,張口便咬。
那血影也是怡然不懼,迎著白髮骷髏透體而過,那骷髏的顏色便黯淡了幾分。血影復又轉身而來,如此反覆四五次,那骷髏便已毛髮皆化,尺寸縮小,跌落在地,依舊是先前指頭大小的頭顱。
鳩盤婆藉著這個空檔,也早將獨門陰火佈置下去,團團將血影困在其中,蓄勢待發。
那血影吞食了白髮骷髏中的精血,漸漸由虛化實,現出一個淡淡人影,正是鄭隱昔年的舊貌,這才背手含笑道:“好個赤身教,道友將蚩尤三盤經修到這個火候也是不易了,日後得空再行討教,先謝過道友贈我精血的心意了。”
鳩盤婆依舊不敢輕易撤去陰火魔陣,喝道:“鄭道友翻臉無情,如何能教我安心!索性今日便分個高下,免得日後多事!”
鄭隱冷笑道:“若只是你,我哪裡放在心上,不過你還有幫手暗中窺視,想要漁翁得利,我自然不會莽撞了!”
說罷只聽一聲大笑,虛空中閃出一人,正是沙神童子、紅蓮老魔。
原來這沙神老魔,雖讓鳩盤婆來遊說鄭隱,暗中卻尾隨在後,見機行事。魔教之人心機詭譎難測,樂得見血神子與鳩盤婆死力相搏,哪裡管什麼情誼。不過既然被鄭隱看破行藏,沙神童子也不再隱藏,現身敘話。
鳩盤婆心中暗惱,但又不好發作,只得裝著糊塗故意說道:“師兄來得正好,如今鄭道友不願與我等聯手結盟,應該如何處置,還請明示!”
沙神童子笑道:“師妹無需擔憂,鄭道友豈是愚頑之人,大勢所在,彼此不得不同氣連枝,方有一線生機;結盟勢在必行!”
鄭隱桀桀怪笑,也借勢收手,停了功法,血腥之氣散去,露出真容,拱手笑道:“沙神道友果是妙人,甚合我的脾氣。先前與鳩盤婆道友不過遊戲而已,多年不鬥法,止不住技癢罷了!我與魔教淵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