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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心中記住的,只有他們這些年來所承受過的宗門庇佑。
“掌教,快退。”一名鶴髮童顏的老者深深吸了口氣,釋放赤紅色的真元,大有和荊玄以命相搏的勢頭。
“退?”荊玄望了一眼站在顏夕跟前的顏圖先,眼中嘲寫滿嘲諷:“有顏家家主在,你們還想安然退去?”
風子江毫不在乎地笑出聲來,拭去嘴角的鮮血,抬起頭來,滿頭白髮突然無風自動。
他的臉上沁出一道道的血絲,須臾間就結威了厚厚的血痂。原本穩重儒雅的面孔不復俊逸,變得無比猙獰。
在他的右手上,青色的元力洶湧噴薄著,化作一柄晶瑩透明的長劍,劍身之內,銘刻著殷紅色鮮血凝聚而成的龍形圖案。
“血元秘法。”荊玄大驚失色:“你這個瘋子。”
風魄宗內的武技,血元秘法,將生命力量、精神力量匯入到元力之中,打出爆發性的威力。
然而這種以生命搏殺的方法,卻會付出極大的代價。
運氣好點的,經脈盡斷,從此不能修武,成為一個完完全全的廢人。
運氣差的,當場死去……“我是風魄宗的掌教。”風子江每說出一個字,口中便噴出一口血氣,但猙獰的面容之中所含的堅毅之色,卻彷彿蓋過了日月之輝。
“瘋子,瘋子……”荊玄怒罵著,腳下一踏,身形驀地消失在虛空之中。他的氣息,正在向著顏圖先的方向遠遁。
只要躲到顏圖先身後,就能避過這個瘋子的攻擊。
“逃?”風子江冷然一笑,長劍嗡的一震,唰地劃出一個絢麗的劍圈,抖出九道血紅色的劍光,化作九道飛舞著的神龍破開虛空而去。
九龍身軀將空間刺破得接連崩塌,終於在離顏圖先尚有百步之遙時候撕出了一道漆黑的裂痕,纏上隱身其中的荊玄的身體。
荊玄周身元力在瞬間被禁錮,頓時面如死灰,他將哀求的目光投向不遠處的顏圖先,但對方眼中那淡漠的眼神,卻讓他從頭冷到腳。
“死!”風子江流滿鮮血的右掌突然間握成拳頭。
轟!
伴隨著淒厲的慘叫,絢麗到刺眼的光輝將荊玄的身軀湮滅,就連那顆絕脈元丹,亦是在如此狀況下被擊個粉碎。
冷冷目睹著這一切的顏圖先露出玩味笑容:“風子江,你有資格歸順於我。”
他的大敵是天辰,如今天辰將死,其他人對他而言殺與不殺沒太大關係。
“可惜。”風子江傲然一笑:“你還沒資格讓我臣服。”
手中三尺劍鋒唰地劃破虛空,化作一道盤踞在天地之間的血龍,衝向顏圖先。
“不自量力。“顏圖先面色淡淡搖了搖頭。也不見他如何動作,那道血龍已開始瓦解。而風子江的胸口之中則浮現出兩道交錯成十字的刺目裂痕。
血泉如箭,隱約可以見到傷痕裡面露出的內臟和腸子。
風子江倒飛在空中,神智已漸漸模糊。
顏圖先不再看那倒飛出去的血色人影,將目光放到神智混沌的顏夕身上:“你的絕脈平生罕見,本想給你機會,但你既是不要,我也不願逼你。”
話音一落,右手輕輕一招,顏夕體表頓時亮起一道白光,深植在她體內的元丹,一點一點地往胸腔上移動,那顆元丹似乎有自主意識,不斷地牴觸著顏圖先的力量……“有意思,連起源之力都能抵抗。”顏圖先嘴角勾起一個細小的弧度,掌心中亮起乳白色光芒。
那元丹終於不再抵抗,移動自勺速度加快,不多時便到了顏夕的喉嚨。
倒在辰老面前不遠處的風子江,渾身都被鮮血覆蓋。
“師尊,弟子盡力了,弟子盡力了……”
想起多年前那蒼老而又慈祥的面容,風子江淚如雨下:“但我還是保不住門派……”
季凡意識察覺到場上局勢已徹底傾斜,心中不免一陣焦急,就在一分神間,胸口處已被金系絕脈的真元撕開了一道刺目的口子,而且那金系絕脈真元蘊含的精神攻擊力量更是不遺餘力地攻擊他的識海。
本來還是勢均力敵的場面,因為這個失誤,季凡也漸漸沒有還手之力,只能苦苦招架。
風元城前,陰霾籠罩。這座頗有些年頭的城池上空,再見不到一絲光明的照耀。
坐在輪椅之上的辰老,望著風元城前到處都是的屍身,不遠處死活不知的胖子的身體,以及顏夕那顆正飛快黯淡的元丹,握著椅子扶手的雙掌越來越緊。
0上的一聲,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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