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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喃喃自語,生生的停下了腳步。小小的身子轉了過去,影子被月光拉的修長,投在石子小徑上,顯得有些寂寥。
“夫人,今天晚上王爺他……”
“不用說了,出去吧。”
“是。”
侍女小心的退出去,輕輕掩上了房門。郡主和王爺已經成婚兩個多月了,王爺晚上卻從來不在房裡留宿,每天都忙到深夜,累得不行了才在書房湊活著眯一會眼。兩人在外人眼裡看著和睦,實際上婚後連房都沒有合過,讓他們這些府上的下人們看著都著急。
安寧已經習慣了冷落,連了了也不見,整日裡只憋在房裡繡花,性子漸漸冷了下來。針線在安寧的指尖遊走,一對鴛鴦漸漸的在繡布上顯了出來。安寧呆呆的看著那對鴛鴦,心裡滿滿的羨慕不停的膨脹,脹的一顆心生疼。
房門吱呀一聲推開,安寧眼睛也不抬,冷冷的問道:“還有什麼事?”
“沒事便不能來麼?”
安寧驚訝的看向來人,墨阡逸還是一身玄衣,黑髮豎起,只是眉間竟是疲憊之色。
“你怎麼來了?”安寧將視線收回,重新凝視手中的刺繡。墨阡逸也不回答,從安寧手中奪過繡布,細細的看了一會,才又將繡布放回了安寧手裡。
墨阡逸伸出手指了指其中的一隻鴛鴦:“這隻鴛鴦的毛色不該用綠色,用藍色應該更好看。”
安寧把繡布丟到一旁,抬起眼冷冷的望著墨阡逸:“你究竟有什麼事情?”
墨阡逸眉頭微皺,清了清嗓子:“江南發生了疫病,我明天要去疫區。”
“你去哪裡不用向我報備。”安寧脫了鞋坐到床上,拉過被子掩了掩身子,隨即下了逐客令:“妾身累了,請王爺出去吧。”語畢便扭頭望向床的裡面,再也不看墨阡逸。
墨阡逸碰了壁,也不再多說,只好退出了屋子。這兩個月他也好好想過,自己確實不該把氣都撒在安寧身上。安寧固然有錯,卻也畢竟將一個乾乾淨淨的身子交給了自己,況且還有一顆心。今天的確是來告別,可也是為了緩和二人的關係,沒想到安寧是這樣的態度,倒是讓墨阡逸更加自責。
房門被重新掩上,安寧拾起那塊繡布又看了一會,才執起剪刀小心的拆了綠線,換上藍線仔細的繡了起來……
慎王府內的桂花開得繁盛,整個府內飄著濃濃的桂花香氣。暖暖的風中夾著絲微涼,安寧緊了緊身上的衣裳,繼續採摘樹上的桂花。
這麼香的桂花,拿來做桂花糕一定好吃。
“夫人,不好了!”管家慌慌張張的衝進來,嚇的安寧差點從梯子上摔下來。侍女們提心吊膽的把安寧小心的從梯子上扶了下來。
安寧皺了皺眉頭,責怪的看向管家:“你一向謹慎,怎麼今天這麼慌張?”
管家埋著頭,上氣不接下氣的喘到:“是奴才的錯……可是王爺……王爺他……”
“王爺怎麼了?”安寧接過侍女遞過來的帕子,輕輕的拭了拭汗。
“王爺染上了瘟疫!剛剛抬回了府裡,已經無力迴天了!”
安寧手中的帕子輕飄飄的掉在了地上。兩眼一下子沒有了焦距,死死地盯著管家,看的管家心裡直髮憷。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管家心痛的看著自家主子,實在不忍心再重複一遍噩耗。安寧只覺得天旋地轉,一個踉蹌暈了過去。
待安寧再醒過來的時候,床邊圍了一圈人。下人們個個侷促不安,了了拉著桃桃的手站在遠處,不敢靠近。
“了了……”安寧乾裂的嘴唇輕輕的張開,聲音有些沙啞。朝了了伸了伸手,了了急忙上前抓住,緊緊地握在手心裡。
了了皺緊了眉頭,垂眼看著安寧:“安寧,沒事了,別太勉強自己……”說完伸出手替安寧整了整額前那束被汗水打溼了的碎髮,輕輕的捋到耳朵後面。
此刻安寧的腦海裡除了了了那天的話,什麼都不在意了。揮退了眾人,安寧死死的抓住了了,猶如一個溺水的人忽然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了了,你上次說阡逸他命不久矣,你既然知道就一定能救?是不是?”
安寧希冀的目光刺痛了了了。確實能救,可是她從來沒有試過,若是一不小心出了問題,可能連自己也……可是這下話了了卻沒有告訴安寧,只堅定的朝安寧點了點頭,示意她放心。花襲影猜到了了了可能使用的方法,站在一旁滿臉憂心的凝視著了了。
了了拍了拍安寧的手,替她掩好了被子,正待起身,安寧卻一把抓住了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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