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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麼一路走一路想,了了忽然覺得心疼的厲害,像被一隻大手揪了一下似的。這次的感覺不同於上次師父離開時候的感覺。如果說上次僅僅是覺得害怕,那麼這次的感覺好像並不是那麼單純。有點別的什麼。了了就這麼呆呆的望著湖想了很久,還是想不上來。樹上的知了一聲又一聲的叫喚讓了了不自覺的想起了當初師父給自己取名字的時候,心裡沒來由一陣煩躁。使了術遮蔽了周圍的聲音,了了褪了鞋襪,坐在小湖邊,有一下沒一下的用玉足拍打湖面,濺起一朵朵白色的小水花。
墨阡逸在房間裡關了許久還是不解氣,乾脆到湖邊打算吹吹涼風。可還未靠近湖邊,入眼的便是一幅令他一輩子都沒能忘掉的情景:紅衣女子慵懶的坐在湖邊,兩手撐在身後,衣領斜斜的滑下了肩頭,長長的紅色裙襬有一縷偷偷的浸在了水裡,女子卻沒有發現。兩隻小巧的紅色繡花鞋被主人隨意的扔在岸上,誘人去看那雙擺脫了禁錮的玉足。白玉一樣的小腿和那雙嬌小的蓮足在月光下就像被鍍上了一層柔和的光暈。一朵朵的白色水花好像女子足下生出的白蓮花。
一切的一切,都讓墨阡逸沉醉。從此淪陷。或者說,他早就淪陷了。
墨阡逸一直在遠處站了很久,不想打擾這靜謐的美妙畫面,直到一絲涼風吹得他感到了一絲寒意,墨阡逸才皺了皺眉頭,朝了了走去。
“快起來了,別一會凍病了。”墨阡逸出言提醒,女子卻依舊踩著水,沒有給他半點反應。
莫非她還在生氣?墨阡逸低聲下氣的又說了一遍,依然沒有收到半分效果。剛剛才平下去的火氣立刻冒了上來:這件事分明是她的錯,她憑什麼和自己生氣?自己都已經低聲下氣的向她求和了她還要怎樣?哼,病了活該!病了才能長點記性!自己真是太寵她了!墨阡逸不爽的一甩袖子,邁著大步氣沖沖的走了。
這也不能怪了了,誰讓了了使了噤聲術,目前完全屬於聽覺失靈狀態。而墨阡逸認為的那個美得不可褻瀆的畫面,也不過是了了望著湖面發呆出神,思考著一會究竟要不要再去吃一隻烤雞罷了。額……她確實想了一會師父,不過想著想著,就想到師父給自己買烤雞了。然後又想著想著,腦子裡就只剩下烤雞了。不知道白芷若是知道自己在了了腦子裡的地位還不如烤雞,會是什麼感想,畢竟這個“情敵”可是白芷自己推給了了的。
了了就這麼呆呆的看著湖面,呆呆的想著烤雞,忽然覺得腳心一癢,立刻從水裡收了腿。調整了個姿勢,了了趴在湖邊,探著腦袋去找剛剛撓她腳心的罪魁禍首。一個小紅點一點一點的浮出水面,了了魔爪一伸成功的抓住了紅點,原來是一條小紅鯉。
看著小紅鯉,了了撲哧一笑,一下子想到了太虛山上那個幾千年仍然化不出人形的倒黴鯉魚精。
小紅鯉脫了水,在了了的手心裡不停的掙扎,了了伸手把小紅鯉送到了水裡,仰面躺在湖邊的草地上,看著夏空中不斷閃爍的星星,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鯉魚精,你一個人在太虛山上還好嗎?
“死狐狸!臭狐狸!把我一條魚,啊呸,一個人留在山上,自己在山下面吃香喝辣的。太混蛋了!臭狐狸!”自從了了走後,每日一罵成為了鯉魚精必不可少的樂趣之一。每次罵完都覺得神清氣爽。
可是無論它怎樣大聲,也得不到平日裡那個甜美活潑的回應。整個空蕩蕩的山谷迴盪著鯉魚精一個人的聲音。罵累了,鯉魚精在水裡打了個滾,百無聊賴的吐了一串泡泡,就打算回到它的窩裡繼續修煉。它可是發下了重誓,今年之內必須得練成人形,不然就……就……咳咳,算了,多說無益。鑽進它華麗的珊瑚老巢,鯉魚精正準備閉目,就聽到一串腳步聲。這座太虛山頂除了白芷和了了,就沒有第三個人來過。鯉魚精仔細的分辨,來者約有四個人,那麼不可能是回來的白芷和了了。鯉魚精立刻警覺的游到水面下,仔細觀察湖面的動靜。
“疾風啊,我說你確不確定?什麼也不肯說就叫我們跟著你爬這麼高的山,你是想廢了我這把老骨頭吧……”
“御火,你就別說了,你沒看見疾風臉都黑了。”
“黑了好黑了妙啊,你說疾風一個老頭長的比我這老婆子還白,讓我的老臉往哪擱啊?”
“驚雷,就算你沒有疾風白,你在我眼裡還是最美的。”
“呸呸呸,閃電你個死老頭子沒個正經,沒看到這裡不止你們兩口子麼?”
鯉魚精聽了一會漸漸鬆懈了下來,原來是四個老頭老太。不過這幾個老年人沒事來這麼高的山上做什麼?還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