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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瞞不過自己的耳朵。遠處飄起淡淡的炊煙,是烤麵包的味道,還有胡蘿蔔豌豆湯。
他的心情十分愉快。
沿著大道一路向北,出了城,那影影綽綽的建築群落就是北郊的軍營。回到騎士團特意安排給他的居所,推開門,一股淡淡的芬芳飄溢而出。
不用問,女孩們昨天來過這裡。
望向桌邊,一張素雅的信札靜靜擺放在桌子。羅迪會心一笑。
拿起來,輕輕拆開,他細細讀起面的內容。短短一句話,他的笑容漸漸斂去。
“同為黑暗的眷顧者,可否撥冗一聚?”
一股寒意瞬間湧心頭,羅迪的目光冷了起來。
………【第34章 會面】………
羅迪警覺地看了看左右,見沒有別人在,稍微鬆了口氣。他放下紙箋,立刻關房門。
寒風從外面呼嘯而過,拍打在窗欞,發出陣陣響聲。他愈發煩躁不安,在屋子裡走來走去,心中就像有一群螞蟻爬個不休。
“會是誰?又是出於什麼樣的目的?”他不斷問著自己。
被他屢次破壞好事的邪教前來複仇?有可能。某個黑暗組織想要拉攏新人加盟?也有可能。或者根本就是一些不懷好意的人故意試探,同樣有可能……
他停下腳步,眉頭緊鎖,雙唇抿成一線。
“真是進退兩難啊!”
再次拿起信札,翻來覆去仔細閱讀。但在那字裡行間之中,並沒有透露出任何有價值的資訊。一聲無奈的嘆息,他還是沒有頭緒。
未知總是令人畏懼。對他而言,按部就班的計劃才可以信賴,而各種突發的意外往往會讓他感到一種莫名的威脅。
眼下就是如此。現在最令他忐忑不安的,就是紙箋所用的“黑暗眷顧者”一詞。究竟指的是死靈法師的身份,還是指見不得光的巫妖本質?如果是第一個,那問題並不算嚴重。時間能夠沖淡一切,只要拖得久了,總該有撇清的時候。但如果是後一個,那他別無它法,只能選擇跑路了。
“去,可能會有陷阱;不去,可能會被曝光……”左思右想,他索性把心一橫,咬牙做出了決定。“不管了!是死是活到時候就知道了,我可不想被一個藏頭露尾的訊息給嚇倒!”
他仰起頭,深吸一口氣,然後緩緩吐出胸中的鬱悶。幾息之間,那起伏不定的心情漸漸平和下來。
“就這麼定了!”
他隨手一甩,那信札在半空中打了個轉。卻並沒有掉落到地,反而像剛學會飛翔的雛鳥一樣,晃晃悠悠地飄了起來。
“咦?”見此情景。羅迪眉毛一挑,不由得十分詫異。突然之間,他想到了一種可能:“難道說,這封信被附著了法術,同時也是引路的信使?”
他凝目望去,那面果然有淡淡的魔法靈光。抱著試一試的念頭,他推開房門。那如同沒頭蒼蠅般亂撞的信札似乎終於看到了出口,立刻掉轉過頭,飄飄悠悠地向外飛去。
既然打定主意。羅迪也不再慌張,淡定自若下,反而有了幾分悠閒之心。他坦然一笑,口中讚歎不已,然後才大步跟了去。
一個飛舞的紙箋。一個施施然踱步而行地法師,這並未引起外面人的驚訝。在他們看來,法師就該是如此行為特殊、舉止古怪的傢伙。
就這樣走出營地,一路向北。枯枝在腳下折斷,發出清脆地響聲。陽光從光禿禿的枝杈間穿過,貧瘠而清冷。樹林裡寂靜寥落,偶而傳來悉索的聲音,模模糊糊聽不真切。也許是北風在喘息,也許是亡者在悲鳴。
那張泛黃的紙箋懸浮在半空中,輕柔飄逸,宛如展開翅膀的仙鶴。在某種力量的牽引下徐徐向前飛翔。紙翼翻動間,隱隱露出面的字跡,蒼勁雄奇,即使從幾步外也清晰可辨。
羅迪走在後面,腳步忽快忽慢。彷彿毫無節奏。但事實。他周身的肌肉正在逐步調動起來,既不繃緊。也不鬆弛,保持著一種隨時可以發力的狀態。
“同為黑暗地眷顧者……”他在心裡默唸。一聲冷哼,某種神秘而隱晦的力量從體內散發出來,好似雷達般,一波又一波籠罩在四周,監視著任何不尋常的動靜。
冬天的空氣陰冷,前方傳來一絲淡淡的腐臭,好像死亡從身邊經過,留下地那不詳的氣息。
“不是好兆頭啊!”羅迪頓了頓,繼續向前。一邊走,他一邊掏出幾張卷軸,將防護類的法術施加在身。“威脅、恐嚇、還是拉攏?不管哪種可能,對方恐怕都不是善類!弄不好,就又是一場苦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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