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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我知道,我只是客觀的比較,如果一個男人願意捨棄他的性命來救我,我這輩子會加倍的對他好,讓我為他赴湯蹈火,讓我替他去死,我都心甘情願。”
“小姐,你以前跟我講,你跟少爺走到一起,是少爺做了很多感動你的事,可是我跟了你這麼長的時間,沒見少爺做過一件令我印象深刻的浪漫事,倒是你們後來經常吵架,還有……”
“還有什麼?”
“我有次看見少爺和一個打扮的像妖精一樣的女人進了咖啡館,很親密的樣子”,茯苓撿起地上的樹枝,“也許少爺和她走了,到了另外一個地方,我們找不到的地方,開始了他的新生活。”
凌菲無言的沉默。
門吱吱呀呀的響,有人在開門,凌菲和茯苓下意識的躲到牆根處。門開了,進來一個大約三十多歲的女人,面若圓盤,粗眉杏眼,飽滿的嘴唇,穿著細花洋布做的闊腰連衣裙,胸前兩排裝飾釦,後背上醒目的金色拉鍊,亮晶晶的長條,貼在豐滿的身體上。這款連衣裙今年很時興,窮人們自然穿不起,而中國的知識女性,嫌這個泊來的款式不夠婉約內斂,所以鍾愛的多是平時樸素示人的太太們,應付拋頭露面的場合的。
女人手裡端著一碟月餅,朝她們微微笑,她淳厚的福相很討人喜歡,輕聲道:“你們餓壞了吧?”
見二人不應答,女人蹲下身把月餅放到地上,和她們保持著幾丈遠的距離,“他們在外面喝酒呢,我偷來的鑰匙,聽說你們從北方來的,你們是北方哪裡的?”
凌菲如實的答道:“棗城的。”
“我也是棗城的,我們是老鄉”,女人雙眼放光,“我有近三十年沒有回去了,那裡還好嗎?”
凌菲搖頭,“不好,在打仗,你是誰?”
“我”,女人指指自己,自嘲道:“我是那個無惡不作的魏連長的老婆,我的真名我也不曉得,我五歲那年被一個賣糖人的從棗城帶到南京,其它的都忘記了。”
凌菲沉思著,她記得誰跟她提過賣糖人的事,是誰呢。
女人繼續道:“別人都喊我送子姑姑,我嫁給魏富之前是專給人家接生的,那時魏富還是遊手好閒的街頭混混,他聽信算命的話,說要找一個接生婆此生才能轉運,他就看上了我,強迫我做他的妻子,把我這些年積攢的錢霸佔了去,買了一個官職。”
茯苓同情她的命運,對送子姑姑說:“你任他胡作非為,怎麼不去報官,怎麼不逃跑呢?”
送子姑姑苦笑,“姑娘,他不就是官,我報屈到何處,逃?外面兵荒馬亂,哪及得上這幾間屋子安生,我得保住性命,才有本錢去尋找我的親生父母,今天是中秋節,每逢佳節倍思親。”
她抹去眼角的清淚,上前將縮成一團的二人扶起,“你們快走吧,魏富無緣無故將你們抓來,定是沒安好心,快走。”
凌菲遲疑,“我的丈夫也被國民黨抓起來了,我不能走,我好不容易找到這,我要打聽清楚他的下落,再說,我們走了,你怎麼辦?”
送子姑姑著急起來,語速明顯加快,“姑娘,官場深似海,魏富不過一個小小的連長,哪裡能知曉上面的訊息,你勿要輕信他的能耐,但凡他有些大本領,何必親自去幹抓壯丁搶糧食的蠻力活,你們硬要待在這裡,只會滿足他的罪惡之心。至於我,算命的說了,我生來是旺夫命,他不敢輕易動我,你們出去了之後,倘若回到棗城,麻煩幫我打聽打聽三十五年前有沒有哪戶人家丟了女兒,印象裡我常在一個大院子裡玩,有很多人陪著我,想來我的家人口眾多,大家都相親相愛的住在一起。”
凌菲使勁點了點頭,“姐姐,你放心,我一定會去幫你打聽,只是能否告知我你的名字?”
“我沒有名字,小時候我的養父養母喊我丫頭,後來我同我的養母一樣,做了接生婆之後,他們都喊我送子姑姑,我實在想不起我的姓氏。”
正說著,倉房的門“哐當”被推開,劉排長走了進來,驚愕的望向送子姑姑,道:“嫂子,你怎麼在這?她們是**,你小心跟她們走得太近,落下通共的罪名!”
送子姑姑不屑的哼了哼,“你敢威脅我!給我滾出去!”
劉排長立即慫了,嬉皮笑臉的解釋,“嫂子,大哥有令,讓我帶她們去審訊。”
“審訊?”送子姑姑緊緊護住凌菲,“你們的眼睛瞎了嗎,她們都是手無寸鐵的弱女子,你們欺負良家婦女,小心遭報應!”
“報應,報應”,劉排長嘻嘻哈哈,一把抱起茯苓,“我先讓你這個小娘們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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