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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喝過啤酒。”念薇用一個乖乖女的標準,來準確無誤的回答沂銘的問題。
“擔心父母罵嗎?”沂銘追問道。
“不會,他們不會罵我的,他們是開明的父母。”
“我很好奇你的父母是做什麼的,我的父母可一點都不民主,他們經常干涉我的決定,就連我戴鴨舌帽,我母親都要罵,說我像潛藏在家裡的特務,她看到了就心慌。”說完,沂銘讓服務生端來了啤酒和冰淇淋。
念薇抿著嘴吃吃的笑,說道:“你母親真是一位愛說笑之人,我的媽媽也如此,她在幫忙服侍我堂哥的母親,也就是周太太,媽媽常講些有趣的事逗周太太開心,周太太離不開她,這不跟著周太太去海南了。我父親就不如我母親了,比較沉悶,不太愛說話,這也許和他從事的工作有關,他在我堂哥家的工廠裡做修理工。”
“你父母親的性格天壤之別,卻能幸福的在一起生活,我想除了夫妻間的恩愛,還因為有了你這個美麗伶俐的女兒。”沂銘仰頭喝了一口啤酒,他的失望比念薇更透徹,她的家境真的太過一般了。
念薇沒有察覺到沂銘的變化,聽著他說的話,心裡萬分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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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裡不知身是客(8)
北方的秋天,空氣中瀰漫著空曠的泥土味,讓人慵懶而乏力。沂家的洋房坐落在這個城市的繁華地帶,出門去便是一條大街,大街寬闊熱鬧,兩邊滿是撐著油紙大傘的小商販。同周家世代相傳不同,沂家的房子是沂成若在北洋軍閥倒臺後,花重金買回來的。
洋房由三棟長形的房屋加前後兩個大院落組成。院宅面朝正南,一色的白牆紅頂。房屋之間隔著一條水泥道,兩旁是草地,草地上栽著粗壯的梧桐和長的有些飛揚跋扈的針葉松樹。水泥道的東盡頭便是院宅的後門,西盡頭有一排由洗衣房、廚房、傭人的寢室組成的長條平房,整個房子同沂家寬大的門楣一樣闊氣。
正午時分,沂太太賢瑛才從床上爬起,沂成若一早去了公司,沂銘和凌菲兩人又不在家,她一個人倒落的清淨。沂家的老傭人吳姨打來熱水,問道:“太太,今天用玫瑰花露洗臉,還是用木樨清露?”
“那木樨清露不是用完了嗎?”賢瑛優雅的打了個哈欠,理了理花苞待放般的捲髮,隨口問道。
“用完後,朱太太又差人送了一瓶過來,說是她從江南帶過來的。”
“江南?這陰晴不定的天氣跑去江南作甚,滴點玫瑰花露吧,畢竟那是沂銘從英國買來的,西洋人做的東西當真不賴。”
“好的,太太。”吳姨在熱水裡滴進幾滴玫瑰花露,放上一條桑蠶絲方巾,小心的端過來。
屋子裡飄起幽幽的玫瑰花香。
“沂銘和凌菲跑哪玩去了,怎麼這麼些天都不著家。”
“太太,他們去江南了。”
“江南?”賢瑛的柳葉眉湊到一起,生氣的問道:“他們去江南做什麼?江南就這麼好?誰都喜歡往那跑!”
吳姨嚇的不敢作聲。
“撲通“一聲,方巾被拋進臉盆裡,燙的發皺的桑蠶絲在熱水裡膽怯的掙扎著,濺起的水花撲了吳姨一臉。
“她現在還忘不了她那個狐狸精母親,一年一年的往江南跑,做給誰看,今年倒好了,連招呼都不打。沂銘也跟著去湊什麼熱鬧,想把我氣死嗎。是不是打算把那個老狐狸精領回來,好把我趕走!”賢瑛把胳膊環抱在胸前,喋喋不休的說著,因為氣憤,胸脯起伏的厲害。
“太太,少爺說是和小姐去散散心,戰爭剛過去不久,怕是受的驚嚇在心裡還留著陰影。”吳姨小心的替兩位小主人解釋著。
賢瑛轉臉怒目圓瞪道:“我沒說不讓他們去散心呀,這城裡,戲樓、舞廳、棋牌室,熱鬧的地方多了去了,哪裡不能散心,偏要跑到江南,你也是,替他們遮著掩著,這兩個孩子就是被你慣的越來越不像樣。”
吳姨端著洗臉盆,深深的低著頭,現在說什麼,都只會是火上澆油。
半晌,賢瑛站起來,在房間裡踱著步,死死的盯著吳姨的臉,說:“你跟我講實話,這件事老爺知不知道,是不是他指使他們去的,不然沂銘哪裡這麼大的膽,出門耍去不上班,你們當我是傻子啊!好,好,到了,到了,餘情未了!那瓶木樨清露呢?啊?”
“太太,在梳妝檯上。”
賢瑛一把抓過木樨清露瓶,用力摔在地上,用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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