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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從五臟六肺裡迸發出的抵抗,作為一名軍人,優柔寡斷是致命的弱點,幸好目前尚無人察覺,就像他對凌菲的感情,他恨不得立即與她長相廝守,但面子上流露出的是蜻蜓點水的一笑。
他喜歡她的冷清和孤獨,她從不刻意討好和迎合他,雖然他沒有意識到她的不屑一顧和疏於打扮源於他不是那位悅己者,但他被她的放鬆深深吸引著,一朵美麗而又自愛的凌霄花,自是奪目的。
“你的臉色不太好”,他從大衣口袋裡伸出一隻手攬上她的腰,凌菲勉強笑道:“你忙完公事了?”
“對啊,我現在是下班時間。”
兩人相視一笑,默默並肩走著,他把車停在幾百米遠的地方,大概因為想同她多走一會。早上他看著犯人倒在血泊中,腦中飄過的卻是凌菲的影子,他瘋狂的不顧一切的想盡快看到她,在溫暖的她的身邊慢慢洗刷歷經的腥風血雨。
偶然指尖觸碰到她的髮絲,冰涼涼的,他順勢在髮梢摸了摸,“你的頭髮還是溼的。”
“聽說你來的時候,我正好在洗頭髮。”
“等不及頭髮幹,你就出來見我了”,他說這話的眼神,含著小小的驕傲。
“今天陽光好,但溫度還是極低的, 你在巷口吹風受涼,如果感冒了如何是好,你的家人都在南京,在這邊沒有人照顧你,你的工作又忙,所以你務必注意身體啊。”
他孩子似的咬著嘴唇點了下頭,像是把凌菲的話銘刻在心,過了一會,他溫柔的道:“頭髮溼的人難道不是更容易感冒,看來我們要互相照顧了。”
一陣風捲起青石板上的落葉,從流蘇披肩上刮過,那密密軟軟的流蘇如鋼琴上的黑白鍵,在風中彈奏動人的樂章,髮絲在樂章中翩翩舞蹈,她的臉嗖的紅了,嬌羞而又含情脈脈,把陸地的整顆心俘虜了過去,他想問的一些問題一時竟難以啟齒。
忽然凌菲打了個噴嚏,他忙問:“冷嗎?”
凌菲道:“不冷”,嗓子卻是沙啞帶澀的。
他解開大衣的扣子把她捲進來,讓她整個人埋在自己的胸膛上,“看來殷素和瑾沫兩個丫頭沒有伺候好你,你生病了我饒不了她們,早上你出門,瑾沫沒看好你,我已經狠狠批評過她了。”
夏瑾沫的嘴巴真快,凌菲想著,她嗔問道:“你為什麼讓她倆監視我,你在擔心什麼?我自由自在慣了,真不習慣被人那樣的看著。”
陸地聽她賭氣,笑著哄道:“我的好意被你當成負擔了,外面這麼亂,我讓她們在你身邊保護你,你卻理解成監視,枉負了我的一片好心,如果我能伴你左右,也就用不著那兩個丫頭了,由我來全心全意的保護你。”
他說著說著,把她的肩膀又往胸口緊了緊,凌菲清晰的聽見了他的心跳聲,強健有力,炙熱的燒烤她的臉頰,他的藉口無懈可擊,甚至有點**的成分,凌菲無話可說。
她不合時宜的想起了梓慕,想起了她的目的,一種悲涼從骨髓裡滲出來,好在已走到巷口,陸地開的那輛吉普車規矩的停在一家店鋪的門口,車身閃亮,看的出是新洗過的,他是一個細緻的人,做任何事都做的漂漂亮亮的。
兩人上了車,凌菲問道:“你要帶我去哪裡?”
“去我同事家裡,他的太太也在北方長大的,燒的一手好吃的北方菜,我借花獻佛給你打打牙祭。”
他說著把她的手握在掌心裡,然後把她的手放在操縱桿上,順其自然的,極其順暢的完成了這個動作,就這樣,他們有了第一次的牽手,也許下次便是接吻,同枕而眠,凌菲不敢預想下去,有個噁心的念頭蹦出來罵她自己,噁心的她快吐出來,她靠在椅背上假寐,兩隻彷彿盛著汪洋大海的水靈靈的眼睛望向窗外。
一棵棵半枯半榮的樹木像拉長的電影膠片一張一張的急速翻過,這真是一場無聊的電影,所有的景色都是類似的,黛瓦粉牆上爬滿頹廢的藤枝,春天要來了,可冬天依舊在,她想要的,是梓慕的性命,而他渴望得到的,是她的身體,如果不去同妓女和嫖客作比較,這算是一個合理的交易。
“阿喬”,凌菲立起了上身輕聲喚道,馬路邊蹲著一位年輕的男子在兜售風信子和水仙花,她瞪大眼睛,沒錯,是阿喬。汽車停了下來,凌菲如大夢初醒,她有些後悔的看了看陸地,從他敏感的眼睛裡能發現,她又洩露了她的過往。
“既然喜歡,下去買兩盆吧,現在時間還早。”
“哦,不了,等改日去花市買吧,那的品種和花色多多了。”
“還是去挑一挑吧, 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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