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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警校。”柏笙頭也不抬的切著煎蛋。

一桌子人都安靜下來，小聊咬著叉子嘟喃，“警察啊？”惱補了下柏笙穿著警服的樣子，帥是蠻帥的，就是配上他那痞子似的壞笑，小聊搖搖頭。

“怎麼了？”柏笙瞪她。

“氣質不符，會嚇人。”小聊叼著吐司學柏笙瞪眼的動作。

柏笙皺眉，恐嚇她，“易小聊，你想死是不是。”

“看見沒，你適合流氓。”

柏笙冷笑，“你倒是會看相，把我的前途都給佔好了？”

聞著火藥味又上來了，蔣陌愣過之後露出一個微笑，“你喜歡就好，媽媽支援你，只是上警校的話是不是就不能留在N市了？”

“嗯，在B市。”

易風放下手裡的報紙，“你決定了？”

“嗯。”柏笙一臉堅定，這個念頭在他心裡已經盤踞了十幾年。

“這是很嚴肅的事，可不像以前選了哪個高中不喜歡就不念。”易風依舊很嚴肅。

柏笙也放下手中的刀叉，視線直迎易風的，“我確定。”易風嘴角露出一個幾不可見的微笑，柏笙也揚起唇角。易小聊拿著吐司小口咬著，在柏笙低頭的瞬間與她視線相匯，易小聊馬上討好的彎起眼朝他笑，畢竟柏笙之前向自己主動伸了橄欖枝的，剛才那麼打擊人家自信是不好。

柏笙看到她朝自己齜牙咧嘴的笑，一愣，連忙低頭吃東西。易小聊嘟嘴，心裡嘀咕，這人怎麼一會一個樣，昨天還好好的，今天怎麼又彆扭上了，就因為自己說他像流氓，那也太小氣了，人民警察哪有那麼小氣的。

“小聊，中考也要努力哦，不許偷懶。”蔣陌摸了摸身旁易小聊的頭髮，眼裡滿是寵溺。

“嗯，陌姨放心，我會努力。”小聊吃著東西，然後猶豫了下，對蔣陌小聲說，“陌姨，中考完，繼續學小提琴，可以嗎？”易小聊說來很奇怪，在其他方面遜於常人，唯獨在音樂方面特別有天分，初二就已經過了鋼琴業餘十級。

“當然可以啊，小聊喜歡做什麼就對陌姨說，我們一定支援你的，但是那之前要好好準備中考哦。”

“嗯，好。”易小聊高興得一個勁點頭。

易風看了千北一眼，對小聊說，“小聊以後和千北一起復習，有什麼不懂的直接問千北。”

“噢。”

柏笙看了眼對面的她，垂下眼繼續吃早餐。

“小聊，有不懂的麼？”千北看了很久的書也不見小聊問問題，有些納悶。

小聊低著頭依舊在紙上代著方程式，“我可以，不用你。”

千北單手支著下顎，“想不到我們小聊還挺有骨氣的，很好，加油。”

易小聊從作業本上抬頭，“千北，你找死麼？”

千北一愣，隨即笑開來，“易小聊，你學壞了，學得跟柏笙說話一個樣。”

小聊看著千北半晌，隨後五官都皺在一起，“我不要變流氓。”

千北抑制不住的大笑，“好，不逗你了。不過還是喜歡以前的你，女孩子不要總是和人嗆聲，尤其是你。”

“我？”

千北說完就有些後悔了，他的本意是小聊腦子轉得比較慢，不適合和人鬥嘴，會吃虧。可是看著小聊瞪著那雙乾淨的眼睛看向自己時，他有些後悔剛才未經大腦脫口而出的話了，他抬手摸了摸小聊的頭髮，“因為小聊一直很乖，這樣乖巧下去就很好。”

小聊眼睛彎成月牙，“千北，你的大學，還在N市？”

“嗯。”千北點頭，看著易小聊一臉樂呵呵的樣子，千北疑惑，“怎麼了，一個人傻樂什麼呢？”

“以後，能常常見千北。”

在柔和的燈光下，千北看著一臉單純的小聊，微微一笑，“是，因為不放心小聊啊。”

“嗯？”

“小聊一個人，會孤單吧？我留在N市，你就有人陪了。”

“最喜歡千北。”

千北愣了一下，然後溫和的輕笑，這個傻丫頭，喜歡是什麼都不懂吧？他低頭繼續做自己的習題，“等小聊明白喜歡是什麼的那一天，小聊就真的長大了。”

易小聊看著千北的側影，苦苦思索了一番，喜歡？喜歡不就是對對自己好的人更好嗎？她喜歡易叔叔，喜歡陌姨，喜歡千北，喜歡……柏笙？

“千北，柏笙……警校很遠？”易小聊十五年從來沒有離開過N市，更不知道B市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