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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很難得到訪客們的青睞。
大家都嘛希望住得離主屋越近越好,要是能住進主要大屋就更好了,想接近納日的機會就更多。
白光才沒那麼多曲折的想法。
這裡有老家的味道,就這樣。
義大利沙發、波斯地毯、法國式宮廷古董老櫃、精緻拼布繡功的中國花鳥刺繡壁掛,簡單的迴廊,一張大床佔據了空間的一部份。
那是張滿是羽毛墊還有蕾絲飛揚的大床。
雪—樣的白,雲一般的柔軟。
身陷下去就再也不想起身了。
管她身上的黃沙有幾斤重,管她頭髮是不是硬得跟鋼絲一樣,管她身上有多臭,好……舒服的床鋪喔。
她離開臺灣幾天了?
一直以來像陀螺的被納日拖著走,先是搭上夢幻郵輪,幾天的乘風破浪,幾乎讓風吹麻了半邊臉,卻也見識到大海的遼闊和胸襟,也看見了跟她絕緣的金字塔頂尖的上流社會人物,讓她由極度自卑學到適度表現自己,上岸後,臀部被哈雷的加速度顛得忘記主子是誰,整天吹不停的狂風沙和到處在馬路上滾動的乾稻草,讓她差點曬成蜥蜴乾,割仙人掌汁液的時候她問過,問他怎麼會懂這麼多野外求生的活?
納日一貫的露出白牙吊了書袋。“吾,少賤,故多鄙事。”
才幾天,居然會咬文了。
她還記得自己恰北北的賞了他一拳,兩人笑得星光也失色。
半夜搭帳篷犧牲睡眠看星星的那一刻好美,美得她永遠都不會忘記。
然後,她來到了這裡。
一個與世隔絕的天堂。
她甚至沒有勇氣發問,問納日是誰?他的身份是什麼?
她那麼相信他,讓他把自己帶來帶去,絲毫不覺得荒謬,也沒有任何不妥當的感覺。
她是怎麼啦?
她從來都不是隨便的女孩,要是多點“熱血”,跟徐仲的發展大概不止逗留在不上不下的戀人未滿吧。
是她鴕鳥,鴕鳥的不敢多想,因為一想,就要有心,有了心眼,跟他就再也自然不起來了。
是啊,目前的關係很好,她不想多心。
翻了身,雪白的天花板有盞水晶吊燈。
白光忽而露齒。“白光光,你想欺騙誰,還是承認吧……”
承認什麼?承認她——
其實是想擺脫一成不變的生活,想暫時忘掉那些吸血鬼討債集團的嘴臉,想忘掉那些利滾利的可怕數字,想暫時離開那些叫人窒息的處所,想給自己一段還能繼續生活下去的勇氣~~
她是膽小鬼,她需要,所以,任隨納日帶著她到處跑。
她利用了他!
她是卑鄙的小人!
她沉沉的睡去,墜入無名的夢鄉,不知道納日踮著腳進來看過她,也不知道這一覺睡到黃昏去了。
海浪衝激著礁石的聲浪時有所聞,偶爾浪花會從不知名的地方冒出來打得人一頭一臉的狼狽,可是沒有人惱怒,有人逐浪,有人繞著營火戲笑,還有人變出吉他扣起和絃唱起歌謠來。
烤肉香四溢,類似雅加達口味的沙嗲,裹住濃郁的醬料架在網架上,負責碳烤肉串的人彷佛還嫌色澤不夠豔麗,拚命的把沾辣味的花生醬往肉串上刷。
“再吃一點,別辜負安琪麥的好意。”穿著朱槿花寬口褲光裸著上身的納日把一頭媲美日輝的金色長髮綰在腦後,本來就很有料的身材更毫不避諱的展現在大家面前。
他習以為常,倒是白光臉蛋飛紅,眼光就是不太有辦法正視他光滑結實又生猛的胸膛。
要不是夜色深濃他一定能看出端倪來。
相較他的自然,兩截式的泳衣穿在白光身上就無限彆扭。
除了以前讀書上過游泳課,她已經不曉得有多久沒穿過泳衣,而且還是這種泳衣,老天爺,饒了她吧!
“你穿這樣很好看。”納日衷心誇獎她。
她面板白,身材婀娜有致,均勻的體態穿起紅白相間的泳衣更顯得唇紅齒白,秀外慧中。
暗影光火綽約,她秀致的輪廓,光裸的細緻胳臂,小蠻腰下的肚臍眼,對他來說都是極大的誘惑。
“太露了。”胸脯的部份不說,乳溝還清晰可見,真不知道他去哪借來的衣服。
“嗯……我也這麼覺得,不如……全部脫掉好了!”
白光的臉蛋爆紅,把他剛剛遞過來的飯糰原封不動塞進他大嘴。
這一夜,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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