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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都人潮如織的馬路空空如也,勞苦功高的交通警察大人不見了,流浪狗不見了,車道上安靜得只聽見遠處火車平交道上當噹噹的聲響跟不知道打哪來,偶然捲過路面的紙張。
星星像銀河無邊無際,像不切實際的夢,送他們直到碼頭。
白光驚訝的變成了啞巴。
她腳底虛浮的下車,拖鞋還差點掉了,她撿起來抱在胸前,海風挾著鹹味撲過來,讓她如夢乍醒。
那是一艘白色的郵輪,安靜的泊在海面上,龐大而磅礴,船尾漆著三個大字:
納日號
“你看、你這艘郵輪有你的名字。”她拍打著納日。
他臉色古怪。
“不——會——吧——這——是——你——的——船——”會結巴,正常,不打結,不正常。
“你心情不好,我想帶你出來散心。”
白光被帶著往前走,階梯上用海軍繩打結的扶手是真實的,沉默工作著的人是真實的~~
她幡然覺醒!要死了,梁白光,這不是夢,你竟然穿著五百塊的睡衣,一百五十塊的拖鞋上郵輪。
這船,應該是衣香鬢影的貴婦、穿著燕尾服士紳、名流富豪、千金美眷……電影“鐵達尼”裡的場景不是嗎?
她這閒雜人等上來幹麼,會不會折壽?
“你等等等等等……”完了,她連口齒都不清楚了。
“怎麼?”
“還敢問我怎麼了?納日,你睜大眼睛瞧瞧我穿成這樣,你卻帶我到這種地方來,我……丟臉丟大了啦!”
“這裡又沒有別人。”
“沒有別人是什麼意思?”她好想用拖鞋打他喔。
“就你跟我,工作人員除非呼叫他們,否則都待在自己的工作崗位上不會隨便亂走的,你不用擔心你的樣子會被看見。”這幾乎是他說過最長的一串話了。
“也就是說我想去哪裡都可以嘍。”
“你有特別想去的地方?”
“去極地看國王企鵝。”她又犯了攀藤摸瓜的毛病。
“好。”要去北極,可以,不過裝備要先補充才行。
白光可不曉得納日心裡打的主意,不過,五分鐘過後她就得到教訓了。
這教訓告訴她,從今以後她最好把嘴巴縫得比貝殼還要緊,要不然她的驚嚇會沒完沒了~~
“這是什麼?”
白光好想哭,她已經快要不認識自己了!不,跟她無關,是眼前的東西太過驚悚,在還沒來得及好好欣賞郵輪的一切裝置就被這樣的事物給嚇得動不了。
“怎麼,你不喜歡?”
可以讓人在上面慢跑的甲板上放了一箱子黃橙橙的金磚。
怎麼可能不喜歡?誰不愛錢的,給她站出來!
“金磚,你沒看過嗎?”納日問得小心。
沒有眉開眼笑,沒有歡欣雀躍,是嫌數量不夠多嗎?他觀察白光掙扎來又掙扎過去的表情,就是找不到類似笑靨這樣的東西在她臉上出現。
“白光光?”
“別吵!讓我想一想。”討厭的蚊子害她不能專心思考。
她要用上兩隻手才能捧起一塊金子,底座烙著九九九純金字樣。
金磚塊耶,她活了二十幾年身上別說一錢金子傍身了,就連摸過也不曾。
眼前的她用力的揉眼。
“這是……這……這……哪來的?”出竅的靈魂被嚇回本體,囁嚅的發問。
“銀行的保險庫,”舒服的滑進甲板上設定的涼椅,立刻有人送上飲料和水果。
咚!金磚塊掉下地板,砸了納日的腳。
他沒有喊疼,眼眉卻打了個深深的摺子。
“啊~~我不是故意的,會痛嗎?很痛對不對?真的對不起啦,不過,痛就要叫,不要憋著,容易內傷,來,叫一聲我聽聽,叫啊!”
天老爺,又不是叫春,還教導他怎麼叫出聲音來,這女人實在不知道要用什麼詞來形容她才好。
捏捏額,這世間叫他頭痛的竟然是個女人,唉,這算什麼?
“閉嘴。”
“什麼?”
“我叫你安靜,閉嘴!”
“哦,好啦。”就順從他好了,砸到腳發脾氣是應該的,要是砸到自己,她可能會氣得更多。“你彆氣了,我幫你揉一揉,一下就不痛了。”
“你要幫我揉腳?”他的眼神變深。
“你對我那麼好,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