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區簽發的提幹令，溫和地笑笑：“辛隊，以後我們就一起工作了，希望合作愉快！”

辛博唯亦是笑得雲淡風輕，語調鹹淡卻不失禮節：“嶽隊客氣了，以後你是我的上司，多多關照才是，駐地之前的方大隊調離時將工作臨時移交到我手上，既然你來了，回頭就接交一下。”

“謝謝！”

嶽紅爽朗地笑，大大方方伸出右手。

辛博唯亦客客氣氣地與她握手，然後帶著她，為其介紹特種大隊的猛禽成員。

都是英姿颯爽的少年英雄，都是行事利落的狠角色，男的帥氣，女的英氣，站在一起，怎麼看，怎麼養眼。

葉菁心裡悶悶的，也不願意用眼神去黏糊辛博唯了。

低著頭，一分一秒地煎熬著，好不容易才等到領導們都講完了話。

她麻木地跟著大家鼓掌，然後轉身拽王豆豆，想讓她陪著去林子裡轉轉，可豆豆卻很忙，跟在沈濤後面。

沈濤要給大隊長彙報工作，王豆豆得做記錄。

當時跟葉菁一起進來的女孩子，除了她和豆豆，還有兩個進了野戰醫院，再就是身份不倫不類的張靜薇。

偌大的駐地，竟然再沒可以一起玩兒的女孩子了。

葉菁走到門口，才發現自己竟然進不了門。

她也知道辛博唯肯定是疏忽了這種小事情，不該放在心上的，可一想到他現在正帶著嶽紅滿駐地走動，金童玉女似的招搖，她心裡別提多彆扭了，一陣兒一陣兒地揪。

咬牙切齒地用腳踢牆：“辛博唯，破鑰匙都不給我配一把，沒把我當媳婦兒看，我踢死你，踢死你！”

葉老首長被辛博唯安排著陪軍區的領導，小安當然是要跟著的，因此，那邊的門也進不去。

葉菁蹲在牆根兒，凍得直流鼻涕。

百無聊賴，掏出手機玩兒，對著湯姆貓說，我討厭你。

那個貓也說，我討厭你。

葉菁惱火，更生氣。

氣著氣著，卻又忽然想起當初還住在宿舍時，王豆豆躺在床上，對著湯姆貓說情話的事情。

那個時候，全宿舍的女孩兒都笑王豆豆是花痴，傻乎乎的。

可現在，怎麼她也便得傻乎乎了？

“菁菁，進屋——”

慈愛的聲音從頭頂上方傳來，葉菁抬頭，映入眼簾的，是葉老首長那張皺紋縱橫的臉。

“爺爺，你不是在會議室麼？”

葉菁站起來，揉著蹲酸了的膝蓋，吸溜著鼻子，又搓搓手。

駐地在山裡，冬天到了，真冷。

葉老首長不回答他的話，望著面前這個他一手拉扯大的孩子，酸澀地笑：“菁丫頭，爺爺以前給你說過，種什麼因，得什麼果。你對那隻貓投以憎惡，它當然也不會討喜。好了，別玩了，快點進屋，小心凍感冒。”

葉菁影綽記得以前看詩經，上面有這樣的句子：投之以木瓜，報之以瓊琚。

一開始，她付出的便是躲避和深惡痛絕，如果還敢奢望對方以瓊琚報之，未免太自私了些。

算了，呵呵，只是一隻電子寵物而已，就能引出這麼多惆悵，怎麼和蘇籬一樣，太酸了太酸了！

葉老首長進屋，坐到簡潔的硬沙發上，兩鬢華髮，頸背亦弓，笑著說：“到底是老了，在那坐了一會，聽人家講話，也聽得不太清楚，坐的腰痛，耳朵裡嗡嗡得也不舒服，只好先回來。”

慈愛地拍拍葉菁的腦袋，“幸好我回來了，要不菁丫頭還得挨凍呢！”

葉菁鼻子有點酸酸的，湊近了些，挽住葉老首長的胳膊：“爺爺，我想回家……你給總院那邊打個招呼，讓我再回去做點文職工作，或者就在家待著複習，等待明年高考也行。”

葉老首長黯了眼神：“爺爺現在老了，離開部隊太久，說話也不怎麼管用了，上次推薦蘇連長的兒子參加飛行員選撥，現在還沒有迴音……”

老首長忽然紅了眼圈，拉住葉菁的手，“菁菁，爺爺卸掉軍裝，現在只是個普通老百姓，之前那麼些年，我過得問心無愧，可唯獨在你的事情上出了大岔子……”

“爺爺——”

“爺爺不該讓周主任安排你來這裡接受訓練，認識不該認識的人……白白毀了你的人生，回頭怎麼跟你爸媽交待……”

葉菁影影綽綽意識到不對勁，邊幫葉老首長捶背邊問：“爺爺，您平時不是這樣的，是什麼事情，您告訴我。”

葉老首長又是一聲長嘆，無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