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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沒有把你當妹妹。”季封把茶杯放心，表情依然淡然，但略顯粗魯的動作和灑出來的茶水暴露了他真實的心情，“從來沒有。”

“可是對我來說，你一直是我的阿封哥哥。”藍心荏低頭，不想讓他看見自己的表情，“從前是。以後……也會一直是。”

氣氛有些凝滯，沉默了一會，季封又倒好茶，重新端起茶杯，“那你今天來又是為了什麼？”

“我是想請你……停手。”藍心荏猶豫了很久，還是開了口。

畢竟……他們沒有任何的證據可以說明這些事與季封有關。如果他不承認……

“他們覺得是我做的？”

藍心荏沉默了一下，“我猜的。”

“所以……你今天是為了他來的？”季封的表情淡淡的，不辨喜怒。

“是。”

沉默了很久，季封才說，“我以為……有小羽，你不會喜歡別的人。”

同樣安靜了許久，藍心荏才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我以前，也是這麼以為的。”

“對，你猜的沒錯。是我做的。”又是長長的空白，時間彷彿都凝滯了，季封才又再開了口，笑了笑，“所有的一切。”

藍心荏愣住，“什麼？”

“因為喜歡你，不想讓你和別人在一起，所以才做了這些事，但我並不覺得我錯了。”季封說，“這世界的法則不就是這樣嗎？勝者，才有資格決定有些規則。”

“心心，我喜歡你不是一時衝動，也不是因為別的什麼，而是因為這世界上，只有你會給我溫暖的感覺。”季封的眼神很陳懇，“所以，不要拒絕我好嗎？不要因為那愚蠢的把我當成哥哥的理由拒絕我好嗎？”

良久，藍心荏才輕輕的搖頭，把手從季封手裡抽出來，“不是的。”

“什麼？”這次連季封都有些理解不了，“什麼不是的？”

“不是因為把你當成哥哥才拒絕你。”她輕聲說，“而是心裡已經住了別的人，所以這世界上的其他人，都不會再有位置了。”

一百七十八章　你永遠不會知道答案（下）

在她開口之後，房間又變得安靜起來。這一次沉默比任何一次都長。

“好了，我懂了。”許久，季封忽然笑了，然後又很快斂起了笑意，“以後，不會了。所有與你有關的事，我都不會再做了。”

藍心荏愣愣的看著他，“阿封哥哥……”

“你知道嗎？”季封朝她靠了過來，原本好看的笑容變得有些扭曲了起來，“小羽還活著。”

藍心荏徹徹底底呆住，完全做不出任何反應，似乎她的反應讓季封很開心，微笑愈發明顯了起來，“他……就在你身邊哦。”

“可是我不會告訴你他是誰。”季封的笑容越發的扭曲，讓那張英俊完美的臉都變得有些可怖，“你永遠都不會知道……哈哈哈哈！”

他放聲大笑，然後用力的搖了一下桌子上的鈴鐺，馬上有人走了進來，“送客。”

“等一下！”藍心荏終於反應了過來，朝季封衝了過去，“是誰？到底是誰？”

“你永遠不會知道的。”他大力靠在了椅背上，“永遠，哈哈哈哈！”

藍心荏還想再問，卻已經被來人客氣但堅決的帶了出去，而房間裡則不斷迴盪著他失控的笑聲……

“嘶。”凌羽澈伸手按了一下額角，輕聲嘆了一下，聲音雖小，還是被旁邊的黎宇墨聽見了。

黎宇墨趕緊去倒了一杯水遞給他，“又頭疼嗎？還好嗎？”

“沒事。”凌羽澈擺擺手，“只是不太舒服。”

“是醫生說不要緊嗎？”黎宇墨問。

“嗯。”凌羽澈點點頭，“其實……最近每次頭疼完都會想起一些小時候的事情。不是很連貫的畫面，但是，挺清晰的，很熟悉的感覺。”

“那大概是，要恢復記憶了吧。”黎宇墨想了想，“挺好的。”

凌羽澈停了停，點頭。黎宇墨見他沒事就跑一邊忙去了。

他坐了一會，還是覺得有點悶，就起身去了陽臺，一低頭，卻看見下面的花園的鞦韆上坐著一個人。

凌羽澈愣了愣，將杯子放在一旁，轉身下了樓。

黎宇墨看他匆匆忙忙的樣子，就跟過來探了個頭，看見藍心荏，也就瞭然了。

“阿心。”凌羽澈喊她，但藍心荏並沒有什麼反應。她一個人坐在鞦韆上，臉色顯得有些蒼白，嘴唇也沒有什麼血色，表情木木的，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