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敗而難過,不過她認為這樣子很浪漫,讓她聯想起安德烈·韋伯的“歌劇魅影”。
佟信蟬懂她的意思,但仍故作疑惑狀,面向一臉不恭的雷干城,要他翻譯。
不知雷干城是真的有聽沒有懂,還是他故意歪曲事實,“緩妮塔說,我們不是要跳‘歌劇魅影’,她不介意你的醜模樣,希望你摘下面具,她才肯教你跳。”說完,還擠出一個萬人迷般的笑容。
她雖然很想一拳打散他無辜的笑,仍是面帶風度地對緩妮塔道:“那我可以不學。”
緩妮塔困惑的臉馬上轉向,求教於雷干城。
怎如他大拇指一豎,臉不紅氣不喘地,嘩啦一串打舌音,告訴緩妮塔說:“她誇你跟她媽一樣漂亮。”
結果緩妮塔心花怒放,兩手一環就把她抱住,神似一條蟒蛇圈著瘦皮猴。
佟信蟬無法拆穿他,只能在心裡咒身旁得意揚揚的的男人:豬!當真是一個顛倒是非的賴皮流氓,擅長唬人外交的那一種。
緩妮塔不容佟信蟬拖延,手往腰開一擱,腳往地板一頓,臀朝側邊一頂,當下擺開一個舞姿,開始傳授基本舞步與手勢,要她先觀察一次後,再跟著跳一次。
兩個小時下來,她已是香汗盈盈,學習力強的她也能跟著大夥舞上一小節,但緩妮塔是個很嚴格的老師,不僅要求步伐、節奏、手勢,連表情都不得馬虎,還希望佟信蟬能在舞團轉往日本表演前,接連抽出三個晚上,到這家小劇院加入他們的練習。
在一行人熱切的擁抱下,佟信蟬欣然首肯,隨後由撐著五百萬高爾夫球傘的雷干城親自護送上一輛特約計程車。
她透過泛著水氣與水滴的玻璃仰望雷干城,滿心以為他會收傘坐上車來,不想他卻要她搖下車窗,閒蕩的手臂隨意架在視窗,以沁涼的大拇指在她微啟的唇瓣上輕挲流連,直到她面具下緣的雙頰逐漸泛起紅暈,才輕聲解釋,“我今晚還有事得辦,無法送你到家。”
佟信蟬起初無法會意,三秒後才反應過來,雙眼圓睜地問:“你……今晚不用我陪?”
他極其溫柔地糾正她的話,“不,是我今晚不能陪你。我保證週二晚上會抽空來看你練舞,練完舞后,看你要上哪,我一定奉陪到底。”說完,不等她反對,旋身往回走。
“小姐要到哪裡?”司機先生問。
她順口報出地點,趁司機打著閃光燈時,機伶地轉頭,目光緊跟在雷干城的背上,當她看見不知什麼時候現身的秦麗在雷干城和阿松的簇擁下跨進他的專屬座車後,才木然地掉頭。
佟信蟬黯然地用念頭折磨自己,他有秦麗這個隨叫隨到的紅粉知己伺候,當然不需要她陪了。但繼而想想,人家要她走,難道她就得這麼認分嗎?當然不!
她當機立斷,轉口就對司機說:“你若跟著前面那輛車牌,我付你三倍車資。”
司機不想冒險,“小姐,可能跟不到一個街口就會被識破。”
“晚上加上雨天,視線不比白日,你要不要跟我賭一賭?”佟信蟬當下從皮包裡抽出兩張千元大鈔,往駕駛座遞去,“外加五倍車資。”
“成交!”司機將錢寒進衣袋裡,雨刷一打,油門一踩,加足馬力住前追去。十分鐘不到,他們便被紅燈攔在長安東路和林森北路的十字路口,阿松像科學怪人般地在煙雨濛濛的擋風玻璃窗前現身,把司機和佟信蟬嚇了一大跳,驚魂未定,後車座的門猛地被拉開,兩隻溼漉漉的大手從縫間伸進來,當下就把她抓下車,連拖帶拉地來到業已打烊的商家騎樓暗處,將她反釘在柱前。
雷干城將她的雙腕反剪身後,右手虎口狠狠地扣上她上仰的脖子,面罩寒霜地質問面具下的她,“你為什麼要跟蹤我?”
佟信蟬咳了兩下,對他的恐懼與慾望頓時交織成一張亂了針序的網,她無法思考,只能顫著單薄的身子,讓情感赤裸裸地洩出嘴,無法自拔的語氣帶著嗚咽:“因為我要你,更氣你要那個叫秦麗的女人卻不要我。”
雷干城聞言傻在原地好半晌,髮梢的雨水滑過下顎滴上她的鎖骨,續沿著美好的乳溝下滑,將她的白棉舞衣濡染成透明,直到她的呼吸因缺氧開始急促,雙手不由自主地要掙開他的束縛時,他才陡然清醒放開她,倒退一步。
這一退,他便馬上後悔了,因為他眼裡全都是她仰靠著樓柱的媚影,像匿身在水火同源的山泉女神,潺潺地在空靈幽谷中傳送著“我要你”的音韻,戲弄著前來探幽採水的凡夫俗子。
他黯著眼神低咒一聲後,將佟信蟬半擁半簇地護上車,粗聲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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