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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煙散盡，先天才轉過，又拍了拍妖嬈的頭。只有離他最近的妖嬈才能看到先天此時臉頰上的蒼白與手指的顫抖。

看來攔下千幻的傾力一擊，對於此時的先天而言，也是極為艱難的。

妖嬈體顫抖得厲害，因為此時她正被爹爹緊緊地抱著。阿斯蘭特不知道何時也來到她旁，以體護著她不受千幻的傷害。

“妖妖，有爹爹在，沒事沒事。”

就像兒時，爹爹溫柔地拍著她的背，此時把她護在懷裡的阿斯蘭特，讓妖嬈有一種幸福得淚盈眶的感覺。

她抱著爹爹的腰，努力地吸了吸鼻子。而後抬頭看向臉色發白的先天。

不知道先天是因為爹爹的真心而不由自主護她，還是他亦並不是無之人，本心也會在她危難之時毫不猶豫地出手相助？

現在這答案顯得並不那麼重要了，因為爹爹，依舊是那個極盡所能寵他的好爹。

“我沒事的，爹爹。”妖嬈在阿斯蘭特地懷裡留戀地拱了拱，才依依不捨地站直體。她明白此時不是放鬆的時機。

“你要照顧好我爹爹。”

妖嬈這句話卻是對先天所說。

難道連契約……都猜到了？先天一皺眉，卻也乾脆地對妖嬈點著頭。

“那先天前輩……。”

妖嬈目光繁雜地盯著離自己不遠的黑暗極道幻器，耳邊都是後之人瘋狂追來的御空聲響。她的內心激烈地鬥爭，因為一個選擇而心跳隆隆，渾血脈躁動！

在巨大的喧囂聲中，她的聲音顯得有些飄渺。

“你能不能再給我一個承諾？”

妖嬈的目光一直放在極道幻器之上，卻一直在與先天大帝說話。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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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3：帝嵐，給我一個交代！

先天大帝不知道妖嬈要對自己說什麼，所以難得地側耳聆聽起來。

“你是縱世奇才，天道都不能束縛你的存在。”

說這話的時候，妖嬈深吸一口氣，抑制著自己內心的悸動。

“我敬你畏你甚至崇拜你，所以能容忍你借走爹爹，但我希望你給我一個承諾，如果有那麼一天……我是說如果，在你走到你夢想將要實現的那一步前，能不能放下你一生從未失敗過的驕傲，給自己一個停手的機會？”

妖嬈的話沒有說死，因為她現在也不能篤定打破莫里斯海溝是對是錯，但她希望像先天大帝這樣驕傲而不凡的人，不要過於執著，至少在最後出手之前，再好好考慮一下。

“放肆！”

妖嬈的話還沒有說完，立即又被追上前來的刑墨給惡狠狠地打斷。這膽大包天的小丫頭，怎麼能質疑先天大帝的決定？

“墨。”

先天大帝並不生氣，舉手示意刑墨不要再說。

他看向妖嬈，表有些想笑：“你是說讓我不要太自信？”

先天的語氣微微上揚，大概是詫異妖嬈會對他提出這樣的一個要求，他想大笑，因為他此生的確從來沒有被任何人說教過，但看著妖嬈那異常認真的臉，一時之間他又笑不出來。

這丫頭……有趣得很呢。

“好，我答應你，會時常自省自己腳下的道路。”

這個回答令衝上前來的刑墨都是一愣，萬萬沒有想到他心中最接近神的存在會對一個毛都沒有長齊的小丫頭這樣妥協。

其實妖嬈也詫異先天大帝會如此輕易地答應自己，而且他的表不是敷衍，而是認真。

一時間妖嬈心中對先天的隔閡消失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敬佩。

她知道以自己一己之力阻擋不了先天大帝蒸蒸上的氣運，但她慶幸，眼前的絕世男子不是一個剛愎自用，傲慢無理的傢伙。誰也不知道未來會如何，只有走到那一，結局才會呈現在世人面前。她雖然無法改變先天的選擇，也不篤定自己比先天更睿智，但至少知道先天的內心，不是一個輕狂妄為的人。如果這人有攪動世界格局的實力，也必會對他所做的一切負責任。

“不過你也要給本尊一個承諾！”

先天突然霸氣無邊地指著妖嬈的額頭。

“如果哪天你改變主意了，一定要速速歸入本尊麾下！”先天的唇角上揚，帶著毋庸置疑的自信。

看著先天大帝那認真的臉，妖嬈真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自己有什麼值得這種逆天妖孽看重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