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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只有現在,即使是神,也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
阿珩默默沉思、
“吃藥了。”蚩尤端著藥走過來。
阿珩難得對他和顏悅色,蚩尤意外的愣住。
一隻赤鳥飛來,落在炎帝肩頭,炎帝道:“榆罔和沐槿上山來了。蚩尤,你帶阿珩去山裡走走,榆罔和沐槿還不知道我的病情,我想單獨和他們呆一會。”
阿珩低聲問:“沐槿是誰?”
蚩尤對這些事情很淡漠,簡單地說:“炎帝的義女。”
“哦,也是神農的往姬了,難怪有時候聽人說神農有四位王姬,我還以為是誤傳。”
蚩尤帶著阿珩去白松嶺。
白松嶺十分秀麗,崖壁上長滿獨特的白皮松,各具姿態,遊走其間,一步一景,美不勝收。
不過,這並不算什麼,真正令人驚奇的是蚩尤,他對山林有一種天生的熟悉,那裡有山泉可以喝,哪裡有野果子可以吃,哪裡可以看到小熊仔。。。。。。他一一知道,就好似他就是這座大山的驚魂所化。
兩人渴了蚩尤帶著阿珩到了一處泉眼。
阿珩彎身喝了幾口水,又洗了洗臉,回身看向蚩尤,此時正午的明亮日光透過鬆樹林照射下來,泉水邊的青苔都泛著綠光。蚩尤蹲踞在大石上姿勢很不雅,卻有一種猛獸特有的隨意和威嚴。他朝阿珩咧嘴而笑,眼神明亮,阿珩也不知熬為何,信就猛的幾跳,竟然不敢和蚩尤對視。
她扭回頭,隨手把鞋子脫去,把腳浸在泉水中,一蕩一蕩地踢著水。
蚩尤跳坐到阿珩身邊,和阿珩一樣踢著水玩。
日光從樹葉的間隙落下,誰水灘上有斑斑駁駁的光影,蚩尤像個貪玩的孩子一般,不停的有腳去踢水潭中的光點,沒踢碎一個,他就歡快的大笑,那些以為炎帝病逝即將而來的煩惱似乎一點都沒有影響到他。
阿珩的疲倦與恐懼從心裡一點點湧出,不知不覺中靠在蚩尤的肩膀上。
蚩尤輕聲問:“怎麼了?”
阿珩問:“炎帝還有多長時間?”
“他的病越到後面越會痛苦,萬毒噬心,通道骨髓,難以忍受,越早走越少受罪,可師父他表面上什麼都看的通透,其實什麼都放不下,肯定會盡力而為他的子民對活一天,總是要撐到不能撐時,才不得不放手。”
“那究竟能撐多久?”
“不知道,也許三年,也許五年,不過即使我們都動用靈力為他續命,也不會超過十年。”
“蚩尤,我覺得很累,很害怕。”也許因為此時的山水太溫柔,蚩尤的肩膀又很牢靠,阿珩第一次開啟了心懷。戰爭一旦開始,首先被捲入的就是她們這些王族子弟。
蚩尤臉貼在她的頭髮上,“如果你累了,就靠在我肩上休息,如果你害怕,就躲到我懷裡,讓我來保護你。”
阿珩能感受到他溫熱的呼吸,一呼一吸之間,讓她有一種異樣的安心,“如果靠的時間久了,你會不會累,會不會不耐煩?”蚩尤的唇好似從他髮絲上輕輕掃過,停在她的耳畔,“不會,阿珩,難道你到現在還不明白?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情。”
就好似有燦爛溫暖的陽光射進他的心裡,阿珩整個身子暖洋洋的,疲憊和恐懼都消失了。一夜未眠,濃重的睏意湧上來,她像個貓兒般打了個哈欠,“好睏。仰躺在青石上。蚩尤也躺了下來,兩個人之間隔著一段親近卻不親密的距離。阿珩有種莫名的心安,就好似一切的危險苦難都被蚩尤阻擋,這一刻就算天塌地陷,也有個人保護她,陪著她。
山風輕拂,有泉水叮咚聲隨風而來,越發凸顯出山中的靜謐,陽光慷慨的灑下。隔著樹影,明亮卻不刺眼,將融融暖意鐫刻入他們心底。閉上眼睛好似能聽到歲月流逝的聲音,蚩尤與阿珩都閉目休息,似乎一起聆聽那歲月靜好,現世安穩。
夕陽西下十分,阿珩緩緩睜開了眼睛,只看眼前的山水清秀,林木蔥蘢,四野緋色的煙霧瀰漫,紋羅天成,整個天空都化作了精美的器材錦緞,燕子在彩雲間徘徊低舞。阿珩目眩神迷,恍恍惚惚,她側頭,恰恰對上了一雙漆黑交界的雙眸,猶如夜晚的天空,深邃遼闊,璀璨危險,阿珩怔怔的看著,忘記了今夕何夕,身在何處。猛地坐了起來,面紅耳赤,一顆心跳的咚咚響,卻裝作鎮靜:“我們該回去了。”
蚩尤愣了一瞬,氣惱的仰天張口,野獸一般狂嗷,霎時間,山林內的走獸飛禽倉皇的逃命,不一會就逃了個一乾二淨,靜得連一聲蛐蛐叫都再聽不到。
蚩尤坐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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