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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生樹死纏到死
藤死樹生死也纏喲
蚩尤看著阿珩,神情複雜。
八年前,他們許下了桃花之約,約定年年桃花盛開時,樹下相逢。每次相逢時,他都或求或哄或騙的讓她給他唱情歌,她卻總是害羞的拒絕,笑嗔他太狡詐,因為按照九黎赤裸熱烈的風俗,男子唱情歌是求歡,女子如果用歌聲回應,就表明她願意和他歡好。
她從沒有對他唱過情歌,今年,她竟然當眾向他唱了情歌。
金丹推蚩尤,“我說小兄弟,你怎麼光傻站著啊?”
蚩尤這才好似反應過來,快步走到阿珩面前,要把花環戴到阿珩頭上,阿珩側頭避開,“我不需要王冠,我只要一朵代表你心意的桃花。”
蚩尤把像王冠一樣的花環變回了駐顏花插到了阿珩鬢邊。
大家不認識蚩尤,卻知道這個羞澀的女子就是救治了無數九黎人的巫女西陵珩,看到敬愛的巫女找到了意中人,都喜悅的歡呼。
蚩尤牽著阿珩的手,仍不確信的輕聲問:“阿珩,你真願意?”
阿珩用力握住了他的手。
幾個跟著巫師學習的少年一直盯著蚩尤打量,一邊悄聲嘀咕,一邊你推我我推著你,終於有一個膽子大的對蚩尤喝問:“嗨!你這人膽子倒大,竟敢向我們的西陵巫女求歡,你是誰?你可知道這是九黎族的桃花節?外人想參加必須要巫王同意。”
蚩尤心情愉快,笑道:“我叫蚩尤,五百多年前就生活在九黎山中,九黎的桃花節當然能參加。”
男男女女都驚駭的呆住,問話的少年激動得跪下,眾人也跟著陸陸續續的跪倒,朝蚩尤磕頭。
蚩尤搖搖頭,對阿珩說:“一點明就沒意思了,咱們走吧!”
蚩尤牽著阿珩的手,看著步速緩慢,等眾人抬起頭時,卻已經看不見他們的身影。
溪水潺潺,微風習習。靜謐的天空,綴滿無數顆星辰,一閃一閃,猶如情人的眼眸。
阿珩坐在桃花林間的竹樓上,遙望著天空的星辰。
蚩尤提著幾桶酒噶從屋裡走出,遞給阿珩一隻竹筒,阿珩隨手接過,連喝了半桶,已經有了七分醉意。
蚩尤坐到她身側,攬住她的腰,從她手裡拿過竹筒,喝了一口酒,低頭來喂阿珩。
阿珩笑著躲了幾下,沒有躲開,只能任由他火熱的唇落在她唇上,接受他口中渡來的美酒。蚩尤的動作很青澀笨拙,和他平日的狡詐老練形成了鮮明的反差,可唯其青澀笨拙,才顯出最熾熱的真摯。
多年的夢想終於成真,蚩尤只聽到心咚咚直跳,卻不知道究竟是自己的心跳,還是阿珩的心跳。
一會兒,慾望澎湃,他體內的野獸呼嘯著要衝出來,恨不得立即就和阿珩歡愛。一會兒,雙眸清醒,他盯著阿珩,心內有個聲音似乎在煩惱、在生氣。隨著心情變換,他一會熱烈地親吻著阿珩,一會又遲疑不前。阿珩主動抱住他,輕輕地吻著他,將他的慾望燃燒得越來越旺。
蚩尤身子滾燙,“阿珩,阿珩,阿珩……”他喃喃低語,“你真願意嗎?”
阿珩沒有回答,而是握住他的手,抽開了自己腰間的裙帶,羅衫輕分,眼前春色旖旎,蚩尤體內的野獸咆哮著衝了出阿里,阿珩的身體軟倒在他身下。
蚩尤一邊狂風暴雨般地吻著阿珩,一邊將她的裙襦全部撕下。阿珩柔聲低叫,“蚩尤、蚩尤、蚩尤……”她的聲音猶如馴獸師的鞭子,蚩尤心中柔情湧動,竟然生怕自己傷到了她,動作漸漸溫柔。
阿珩頭上的駐顏花,在他們無意釋放的靈力交催下,飄出了無數桃花瓣,漫天都開始下起桃花雨。
月光下,鳳尾竹間,樓臺之上,桃花雨簌簌而下。他們倆交頸而臥,四肢相擁,婉轉纏綿。
蚩尤很溫柔,就像三月的春風,慢慢地吹拂著阿珩的身體,讓她的身體為他像花一般綻放,可等她接納他後,他越來越像咆哮的火海,狂風暴雨般地席捲著阿珩,總在阿珩以為要平靜時,又起了一波更高的浪。阿珩的意識被一個又一個更高的浪頭席捲,一個歡愉的浪花剛剛在身體內炸開,又一個歡愉的浪花襲來,她驚詫於自己的身體竟然能產生這麼多的歡愉。
隨著一個個浪花,意識越飛越高,就好似飛到了雲霄之上,轟然炸裂,阿珩忍不住尖叫,整個身體因為極致的歡樂而顫抖不停。
蚩尤擁著阿珩,輾轉反側地吻著她,“快樂嗎?”
阿珩全身無力,說不出話來,只是幸福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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