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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的銀兩,姑娘這麼多年服伺肖某,比一位丫鬟都要細心,月銀便從中扣除即可,餘額姑娘慢些還就是,只需與家母走好帳目就可,此事就此揭過,另外……。”
肖童轉目望了一眼白遠,一字字道:
“此事不幹意氣之事,只關人情天理,雖然這般瞭解,但肖某畢竟是一介正常男子,與白公子之間,從此便是路人,他日有怨報怨,無怨則也再無恩義,就此割袍斷義……。”
說罷肖童自跨袋中取出一把防身短匕,揮動之間,身上那黑袍一角便灑然落地,人也收起短匕,上前扶起母親,與一臉不甘的英姨揚長而去。
接下來肖童將母親與英姨,著實一頓安撫,並一再表明自己志在修行,無兒女私情之事,眼下不欲考慮,若果真如此,倒誤了他的修行。
七夫人畢竟也算半個修行之人,特別是仙根己續,自然前途一片大好,很快便將這不快之事放在一旁,英姨雖然憤懣,卻也贊成肖童有些男子氣概,也便作罷。
一通口乾舍燥,再次置身商鼎之時,己是初亥時份,一打坐下來,這才只感到心中一陣陣刺痛,竟然比前世之時更烈。
上蒼賜給他一次補償韻兒的機會,竟然是以這種形式開始,又是以這種形式結束,方才為了安慰母親,還不覺得異樣,但此時才發覺自己的心口竟然會這麼痛。
本欲靜心感悟功法,但卻總是不能靜心,枯坐了近一個時辰竟然不能入靜,這讓他心中突然感到了一種恐懼。
本為斬卻雜念,但沒想到一念未斬,心中雜念卻生,情之一字,果然害人不淺,如今這時間本就金貴,再若如此下去,卻如何得了!
心中越想雜念不減反升,如心魔滋生一般,使他由恐懼感到了陣陣絕望,若真的由此沉淪,便枉來這世上一遭,與其偷生不如赴死。
鼎中本來便所悶,再加上他心魔滋生,竟然使他一陣陣感到窘息,索性長長吸了一口氣之後,便一氣屏閉,也許窘息瞬間的那一縷腦中的空白,才能讓他心中稍靜。
神域中,白鬚老人也在一愁莫展,附身看著主人神念海中雜念濤天,一陣陣洶湧,也是無能為力。
“念海不定,心意難平。”
但這又豈是一件神器所能解決的事情,主人神念海中,那修行之念雖然已經凝聚了一大片,然而比起整個神念海來,還只佔了一半。
而且剩下的這一小半,俱是主人的情念,古修倒有斬念之法,但卻是飲鴆止渴,不但危險,而且後患無窮。
“人生十萬八千念,除卻一念莫修仙”
修士更是如此,看似這神念海一片汪洋,而且其中空白著居多,情念還佔了數千,但斬卻後便會變了性情,不人不魔,就算心念通順,也便絕了修行的前途。
況且修行之人,念頭本就珍貴之極,修煉功法武技,全靠念頭記憶,若失卻一些,那便要比別人“笨”上一大截,豈可大意。
第十四章 一氣成再喜佳人回
六十息、七十息
那種極度的窘息感如約而至,但同時肖童卻突然發現,那些奔湧的心魔也如同一隻只沒有頭的蒼蠅,再也激不起風浪。
這不禁讓他心中大快,不就是死麼,老子也算是死過一次的人了,怕個什麼。
“為求一念成真,何妨以死求道。”
眼看他就要在七十息上堅持不住,一張臉已經憋的通紅,但一個跳躍的念頭卻突然閃現,而且一經出現,便烙上心頭。
對了,置之死而後生,這個死關,我何妨一闖。
心中一念轉過,他便心意如鐵,再不動搖,就算是一陣陣強烈的眩暈感傳來,睡意如潮,但他心中的一念卻如鐵一般,死死的定住神念海,不使一念迷失。
七十一、七十二……八十、八十一……。
肖童自然沒有心思數數,這都是那白鬚老者在一臉緊張的數著,肖童則強自引動功法,運轉在周身諸竅,如風過,如魚行。
肺器中最後一縷氣機終於消失,死亡之門再次洞開,但肖童仍是一臉無懼,他甚至想真正體驗一次進入死亡之門的過程。
他幾乎能看見全身諸器那金光閃耀之色都在明滅不定。
已經九十息了,若不是他煉體九層金光覆體,己具神體之資,恐怕早已經生機斷絕,但饒是如此,天道不可違,沒了生機,他這具軀體就算再神奇,也難以維持。
金光明滅的時間間隔已經開始拉長,肖童幾乎已經能感覺到他的眼前,已經被黑暗吞噬,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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